然而单身二十几年才突然开闸泄洪的人显然果断地跳过了教学模式,翻身把他往床上一压,低头就堵住了他的嘴。
木板床被摇的吱嘎响,徐且行坏心眼上来,拿窗外的海浪声当起节奏,庄晏被折腾的求饶,两个人很是闹了一通,才很巧地在电影里史派西被杀的一声枪响中结束了战斗。
片尾曲缓缓响起,徐且行缓了两口气,翻身起来套上内裤,光着脚走到厨房去拧了条干净毛巾回来,庄晏瘫在床上趴着不动,半是无能为力半是心安理得的任由对方将自己这一片狼藉收拾干净。
徐且行少爷日子过了小半辈子,没成想就这么一段时间就能速成,伺候人轻车熟路,他好笑地看着半死不活的庄晏,擦完啪啪拍了两下屁股,然后顺手拽了一角被子给他搭上:“一下都没叫你动,怎么还能累成这样?明天跟我出去跑步吧,锻炼锻炼体力。”
庄晏抬手拉住他胳膊就是一口:“做梦!”床上运动辛苦就算了,好歹也是痛并快乐着,现在还要加上户外运动,简直是雪上加霜火上浇油,宅男的噩梦懒狗的绝杀,徐且行要是真的敢这么没有人性,他就把他的叽儿直接开除拉倒。
徐且行笑着要往外走,庄晏没松手,趴着又撒起娇:“干吗去啊,上来,给我抱抱。”
徐且行扬了扬手里的毛巾,说:“我去洗洗晾上就来。”
庄晏不肯,徐且行没法,只能先把毛巾搭在门口架子边,然后被庄晏扯着上床躺下,把庄晏捞进怀里搂着。激情过后的相拥有着抚慰人心的力量,徐且行有一搭没一搭的轻轻拍着庄晏的背,没出声,斜看着窗外的明月出神。
庄晏这几天实在被烧的心焦,出柜受挫是意料之中的,但徐且行闭口不言的态度让他非常意外。两个人相互鼓励相互支撑,这才是庄晏想拿的剧本,顿失参与感的沉默像一张拉满的大弓,不可避免的让他整个人都紧张起来。
他把胳膊搭在徐且行腰上,头搁在徐且行胸上,他张了几次嘴,才调侃似的问道:“你怎么那么贪吃,有今天没明天似的,要是一下吃腻了,把我榨干以后跑路了怎么办。”
徐且行压低下巴看他,抬手捏了捏他的脸,说:“所以你要推陈出新知道吗?多学点花样才能留住老顾客。”
庄晏气鼓鼓挥开他的手,说了句:“ok,fine.”然后咣当一个转身,就背对着徐且行埋进被子。
徐且行过去扒拉他,往回拉了几下没拉动:“真生气啦?我开玩笑的啊,你什么都不用学在我这儿就能一招鲜吃遍天,你什么都不干就在这我就最喜欢你,你别生气啊。”
庄晏只回过头来睨他:“男人的嘴骗人的鬼,你现在连和我doi都不专心了!我刚看到好几次你在偷偷瞟手机!”
徐且行这才明白他唱的是哪出,叹了口气,往下一滑躺平,手上用力把他掰回来,另一手把他脑袋按在胸口,不让他抬头看自己,过了一会才说:“我不是瞒你,只是觉得有点对不起你。你之前对他们那么好……”
庄晏想抬头而不能,挣扎了几次还是只能看见眼前那一颗红豆,他努力让自己正经起来消除徐且行的顾虑:“这就像是一场考试,你不必因为我付出了努力却没及格而对我感到抱歉,分数低不过就是努力的不够或者考试难度太大,总归是继续加码就行了。可如果你不和我说,就让我总是担心考不过会被放弃,实在很动摇军心。”
他说完想了想又补充:“这可是我们两个人的考试。”
徐且行胳膊用力箍了箍他,低头亲吻了两下庄晏的发顶:“不会的,不会放弃,如果他们不同意我也会和你一直在一起,一年两年,十年八年,总会有好起来的那天。”
庄晏听了这话很受用,但也对他的悲观表示困惑:“在你眼里,现在的形势就那么不容乐观吗?”
徐且行下巴索性抵在他发顶,语气悠远地回忆:“说实话,老头子没当场和我断绝父子关系我已经很惊讶了,他就是那么一个老古板,现在知道了一直不成器的儿子居然连传宗接代都做不到了,估计早就把家里的我的东西给扫地出门了吧,现在应该是提都不想提,进入了当作没生过儿子的阶段。”
庄晏抿了抿嘴,皱眉确定:“提都不想提?”
徐且行说:“对啊,我从小他就是这样的,吵架了顶嘴了惹他不顺心了,那几天他就当我不存在,谁提起我来,他就像被戳爆了的气球,恨不得把那句碍耳的话给人家塞回嘴里去。”
庄晏突然觉得形势也并没有那么严峻起来,虽然曾经承诺过徐爸爸不将他和徐舅舅打赌的事情说出去,但此时徐且行一副看破红尘无欲无求的状态也实在堪忧,两方互相误会起来还不知道什么时候是个头,庄晏如此这番简略的给徐且行交代了一下经过,然后从床头把徐且行的手机扒拉过来,打开微博搜了一下他的反黑站,递过去给他看:“你看,这个语气措辞,文案里时不时夹带私货教育大家,一看就还是你爸在操作啊,一直到刚刚都还有更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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