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且行看着庄晏慷慨激昂突然语塞的辩白,马上get到了对方未竟的语意,他两手举起做了个投降的姿势,飞快澄清:“我擦手了!”
说完他又慢悠悠地补充:“可不是一夜情,是夜夜情,剧组夫妻没听过吗?”他朝庄晏面带微笑微微歪头:“很遗憾,你错过了一个夜夜笙歌的机会。”
出乎意料的是庄晏一句没接,古怪的看了两眼他闷头就走,走了没两步恹恹的小声说了句:“你怎么这么懂,这是常态?”
徐且行迈开步子跟上他:“对啊,一个戏拍几个月,天天就这些人低头不见抬头见,多无聊啊,多容易擦出火花啊。”
庄晏没吱声,走的更快了。
徐且行又不是傻直男,危机意识非常有,一看庄晏这样儿就知道自己在他脑袋里走上悬崖了,他赶紧勒马:“你别琢磨我啊,我可没有。”
庄晏的眼睛滴的就亮回来了,嘴角弯着问道:“你拍了这么多戏,那么多美女,你没有喜欢的?”
“嗨,美人儿我见得多了。”徐且行想起自己还不确定庄晏直的弯的,有机会赶紧试探:“那你呢,乔年也是大众情人了,你还看不上?”
庄晏摇摇头:“我不行,消受不起。”
徐且行坏坏的凑到他耳边问:“是胃口不行,还是技术不行?”
庄晏被他问的臊得慌,对他话里滴滴呜呜驶来的小车视而不见,突然想起来问他:“大半夜的,你怎么会在那儿啊,你的房间不是在二楼吗?”
徐且行还没来得及编瞎话,被问的一懵:“对啊,大半夜的,我怎么会在三楼呢……我,我认床,睡不着,我出来买烟……”
庄晏:“岛上小卖铺八点就关门了。”
徐且行:“……对呀,可不是嘛,就是关门了没买着,我寻思上三楼找韩令借烟抽,还没过去呢就碰上你们了。”
庄晏信以为真,从裤兜里掏了两把,把纸巾啊笔啊钥匙啊之类的又塞回去,剩了一个皱皱巴巴的烟盒,递过去给徐且行:“刚才跟制片开会,夹剧本里被我拿出来的,你还抽吗?”
徐且行就是临时编的,他戒烟好久了,不闹心到份儿上不好这口了:“……不用了。”
庄晏疑问地看他,徐且行忍不住在心里扶额,他破罐破摔道:“哥抽的不是烟,哥抽的是寂寞,懂吧?”
庄晏:“那你现在不寂寞了?”
徐且行咧嘴朝他一笑:“这不是有你了嘛。”
庄晏觉得这奇妙的一天真是太刺激了,他需要自己冷静冷静,而且两个人也走到门口站着说了好一会儿话了,也不能一直站下去:“烟留给你,那我回去啦。”
徐且行看着远处黑洞洞的天地,旅店灯光就只能照亮门前的院落,出了院门光线就像被黑暗吞噬掉了似的。他甚至觉得庄晏走出这个门,也会和灯光一样被吞噬掉:“这都几点了,你回去也睡不了几个小时了,又黑,你自己怎么回去。你就留在这儿凑合一宿吧。”
庄晏也没硬扭,从善如流跟他又走回了旅店里。但由于徐且行的房间里只有一张大床,两个人各怀鬼胎,谁也不好明目张胆地提出睡一张床。最后就遗憾地让庄晏和孟晋睡了一间房,钱多宝晚来两天床正好空着。
第二天早上徐且行没起来,反正也没到他的戏,痛痛快快地接着睡了懒觉。
庄晏倒是勤勤恳恳,昨晚上被一气矛戳盾夹,也没影响他大早上过来虚心求教。
今天的戏已经拍到了乔年韩令出逃失败,回来被村民们愤怒指责冷眼相待的部分,主要是情绪表现,没什么像上次划船一样有难度的客观操作,拍摄进程就比较顺利。拍到十点多王导就大手一挥让大家休息一下。
庄晏坐在休息区里的小马扎上做笔记,正唰唰地写着呢,剧本页上突然投下一片阴影——有个人走到他旁边坐下了。
他正想着这两天躲躲乔年,在心里絮叨了好几遍“千万不要是乔年千万不要是乔年”,一抬头,果然是好的不灵坏的灵。他一脸如丧考妣,仿佛用脸上的每一条皱纹诉说着,你为什么不肯放过我。
乔年看他这样来了气:“就这么不想看见我?跟见了鬼似的。”
庄晏心说,客观来讲,还不如见了鬼心情轻松。他努力挂上了一丝笑容,避嫌似的把剧本横在中间举着,死命盯着剧本看,把剧本翻的哗哗响,生怕别人不知道他在跟乔年讨论剧情:“没有,有事儿吗?”
乔年翻了个白眼,语气凉凉地说:“我就是成年男女,好几个月没有性生活,憋的鬼迷心窍了,看你最好看就想开开荤知道吧?以后我吃素了,昨天的事儿不许再提啊。”
庄晏松了口气,配合地点点头:“昨天我开完会就去睡了,什么都没看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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