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这种事儿都干出来了,我当然不在乎跟岳辰面前也孙子一把,脑子一转,就编着谎解释说,这屋子里不干净啊,你看我遭了血光之灾啊,我得搬家转运什么的。
岳辰面无表情地听着我口若悬河编故事,一直没打断,一直到我编不出来了他才掏出手机,打了个电话,“嗯,刘师傅,是我,对,搬家,挺着急的,现在有空么?那好,我把地址发给你。”
我问:“你要帮我搬家?知道我要搬哪儿么你。”
岳辰从容地答:“知道,我家。”
“啊?我去你家干嘛,我这是打算回家陪我妈去了。”
“回家?就你的专业,回承德你能干嘛?”
“我专业怎么了,你学环艺的还不一样改行养猪,我怎么就不能跟我妈一块儿开药店了?”
岳辰长出一口气,突然气哄哄地说:“不管你跟叶闻怎么了,你都不该做这种草率的决定!”
我有点儿烦,“我去,你能别叶闻叶闻一直说个没完没了么?我回家陪我妈是我的事儿,你怎么就知道跟叶闻有关了?”
岳辰走近一步,盯着我眼睛,“好,我不知道,那我现在问你,你突然说要回家,是不是因为叶闻?”
跟他对视着较了一会儿劲,最终我还是回答说:“是,行了吧,反正我不想在北京呆了,你别劝我。”
岳辰拍着我的肩膀,叹了口气,“劝你也没用,我才不费那功夫,你只是想离开北京对不对?”
难得岳辰这么好说话,我一喜,“对啊。”
岳辰笑笑,揉着我的头发,“那不就行了,我那是通州,河北移动欢迎你。”
就这么着,多说无用,岳辰帮我定了主意,搬去跟他一块儿住。
我觉得这样也成,反正那地儿偏,守着他新弄起来的小农场,还真等于离了北京了。
在等着搬家车过来的功夫,岳辰把我抓到台灯底下,拿出小镊子,从已经结了血痂的伤口里一片儿一片儿把碎镜子取出来。
鼓捣了好一会儿之后,岳辰突然抬头看我,我正发着呆,隔了几秒钟才反应过来他看我呢,“弄好了?”
“还没。”
“哦。”
“你就不觉得疼?”他指着我血淋淋的手。
我试着握了握拳头,“还成,你处理伤口的技术果然不错。”大概是疼过了劲儿,都麻木了。
岳辰突然放下镊子,“你自己看看!都伤成这样了怎么可能不疼!行了,等搬家那边一来,你就跟我去医院。”
“去什么医院啊,你这不都快弄好了么,下楼买点儿纱布一裹,齐活。”
岳辰站起来,指着我鼻子,“你怎么就能跟没事儿人一样?这可是伤了右手,搞不好伤了神经,这可是会影响你以后画图的!”
虽然挺不乐意,后来我还是跟岳辰去了医院,检查了好半天,也就是个皮外伤,医生也就给我上上药包扎一下儿,接着打消炎针破伤风,要让我说,他包扎的技术绝对不如岳辰。
跟岳辰一块儿打车到通州的时候,搬家那拨人已经到了。
岳辰让我在两个卧室和客厅之间挑一个地儿放床,好么,一个是岳辰屋,一个是猫窝,还有一个也跟猫窝差不多,哪儿都不合适,商量了好半天,岳辰到底够意思,在跟猫崽子们象征性地商量了好半天之后,他把次卧里的猫爬架全部挪到了客厅,把我的床弄了进去。
就这样,我在岳辰家正式入住的第一晚,总结来说,那就是浓浓的猫味儿。
转眼就在他家待了好些天,我说要帮岳辰折腾农场,他不同意,让我在家里先把手上的伤养好,我无聊就又接了点儿简单的平面活儿,没办法,手上裹着纱布不方便,用鼠标还成,数位板就太费劲了。
不过反正也是暂时的,我跟岳辰说好了,跟他一块儿好好把这个小型的有机农场做起来。
大约过了一个礼拜,我手上的伤全好了,因为岳辰这些天变着法儿地弄好吃的,我也给他养得白白胖胖的,戴上眼镜的时候看着相当精神,不过摘了眼镜儿就不那么光鲜了。很明显,黑眼圈一天比一天重,跟肤色对比起来要多明显有多明显。
睡眠质量差的人,但凡心里有点儿事儿,首先受影响的就是睡眠,放在我身上,那就是整宿整宿的失眠,怎么着都睡不着。
又累又乏还睡不着的感觉别提多难受,第二天起来,我给自己多找了点儿事儿干,想着累了能帮助睡眠,但一躺在床上就又想着可能睡不着,这么一来,越是使劲儿就越是清醒,试着试着,天就他妈的亮了。
每天也就是天刚亮到八九点钟那么个时间段儿,我能睡上一会儿,想在夜里睡着了,根本没戏。
我总惦记着,自己做了一件混账事儿,而且混账得离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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