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打出去,没两分钟呢罗玥啃完了鸡翅就用一双大油手抓住我胳膊,赖兮兮又趴我身上来,“哎,那什么,你们gay是不是真就对女人没反应啊?”
我一听这话不好,眼疾手快地就捂住了裤裆。好在够及时,不然她肯定又跟上回一样搞突袭抓我小兄弟,突袭完还必然一边儿大笑一边儿说什么“姐来教你缩阳入腹神功”之类不着调儿的话。
罗玥见没偷袭成功就又抱住我脑袋晃,我都做好长期抗战的准备了结果她晃了一会儿就停下来看我,看了一会儿又直接把额头贴在了我脑门儿上,动作不轻,“砰”地一声。
她一手揉着自己额头一手贴我在额头上,“关关,是你醉了还是我醉了,我咋觉得你脑门儿烫得都能煎蛋蛋了呢?”
她不说我倒不觉得,一说我还真觉得热,“上头了吧?”我也摸自己额头,还真是挺烫。
罗玥拽过边儿上嗑瓜子的杨豆豆让她来摸,结果杨豆豆也说烫。
好么,接下来在罗班长的号召下,十几号人挨着把我脑门儿给摸了个遍,最后得出个统一结论——关关,你发骚了!
罗玥让我先回宿舍,我说没事儿啊除了有点儿热也没觉得头疼什么的,可能就是喝过酒的正常反应。
大家看我精神头挺好,各自絮叨了几句就也不管了,还是十几分钟之后罗玥她媳妇儿来了我才被勒令回得宿舍。
罗玥媳妇儿苏凌,跟罗玥一样也是个北京妞儿,170+的个子,前凸后翘的身材,生着一张乖巧可人的脸,不怎么爱笑但样子很甜。
苏凌来的时候正赶上罗玥大讲黄段子笑得前仰后合,她无声无息直接走到罗玥身后,拧着她耳朵就给她从座位上拽了起来。
“自己说。”苏凌看着罗玥,声音不温不火。
罗玥瞪我一眼,嘴角抽抽,然后开始装可怜,“老婆大人我错了,不该说脏话喝酒撒酒疯我再也不敢了请您原谅……”
罗玥在那儿跟念经似的忏悔,苏凌扫视了一圈儿在场众人,视线最后落在我脸上,盯着我看了一会儿就把手背贴上来了。
“你发烧了,快回去吃药休息,不行上医院。”
苏凌是学兽医的,虽然不给人看病但好歹是个医,她这么一说所有人就都劝我先回去,我也就老实回去了。
宿舍没有体温计,我自己摸摸额头,也不觉得很热,大概也就三十七八度的样子?好多年没生过病了,别说发烧,感冒都很少,我琢磨着应该没什么大事儿就洗洗上床睡了。
第二天要上班儿,我设了七点不到的闹铃,还是三国杀人物台词轮换。
叫醒我的那句是,“看来,我命中注定将丧命与此。”真他妈不吉利。
台词是一长串儿的轮播,而我又睡得浅,所以一般听到的都是靠前的几条台词,但今天闹醒我的这句我没听过,应该在比较靠后的位置,也就是说,铃声都响好半天了我才醒的。
坐起来,就觉得天旋地转。
我揉着太阳穴缓了好一会儿才爬下床,跟最后一格那儿还差点儿踩空,晕乎乎洗漱穿衣服出门,总算是赶在九点之前到了公司。
跟李强打了个照面儿我就到那缺了一条腿儿的办公桌前坐了。
开电脑,我看着玻璃上贴的花花绿绿的报纸,心说好在今儿个阴天,不然隔着两层报纸在这地儿画图都还嫌太亮。
一上午就觉得口干舌燥,我玩儿命灌水跑厕所,一直晕乎乎的,虽然难受但这种跟喝醉酒有点儿类似的感觉却让我画图时如有神助,一上午手里铅笔没闲着,秋装系列就这么轻轻松松完成了一个主题。
中午跟李强一起到小饭厅吃饭,他餐盘里又是鱼又是肉的我盘子里却只有青菜豆腐,连米饭给的都少。
我嘴里本来就没味儿,嚼着青菜叶子就更觉得难以下咽,盯着李强餐盘,“我说强爷,咱们公司也太阶级主义了吧?咱俩这伙食简直就是原始社会跟共产主义的差距啊。”
李强把一块儿鸡肉夹到嘴巴里,慢条斯理嚼碎了咽下肚才冲我笑,“怎么?还没把叶闻哄好呢?”
“啊?”我填嘴里一口米饭,“跟他有毛关系啊?”
“当然有关,你以为厨子跟你有仇啊?人人都好菜好饭的就你吃斋念佛。”
“我操,不是吧?你的意思是说这是他让厨子跟我过不去的?”
李强低头继续吃菜,“我可什么都没说。”
“操!”
“哎对了,假如一只螃蟹顶开锅盖,对你说我热,那你该怎么回答?”
我揉揉太阳穴,看着李强,“怎么回答啊?别害羞?”
李强说:“不对!你该回答——奇怪我什么时候从锅里出来的!哈哈哈,哈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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