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末说:“他在厨房,我去叫他过来。”说完,他便抱着一堆红包零钞去了厨房,想和周喻义换换,让他出来陪周母玩牌。一进厨房,却发现周喻义正忙着,厨房里摆满了做好的没做好的菜,砂锅里煲着汤,锅里炖着殷末想吃的兔头,还有一个锅烧了热油,正准备炸春卷。
周喻义看到殷末拿了满手的红包零钞,给他拿了一个小板凳,让他坐了下来:“看来赢了不少?”
“赢得我都不好意思了。”殷末把零钞一张张理好,“阿姨她们还给我我红包,你也有的,都在催你出去拿。”
“我们家的风俗是没结婚都可以收红包。”周喻义并不着急出去,“我也给你准备了一个。”
“还有这样的风俗?”殷末把钱理好后装进周喻义的钱包,然后站起来去走到周喻义身边,想把钱包塞进他的口袋。
走近一看,才发现周喻义就穿着一件羊绒衫,这鼓囊囊的钱包根本没法塞,除非他再摸一次周喻义的西装裤口袋。
现在想起来,当时大概是被气昏了头,做了件傻事,殷末后悔万分。
察觉到殷末站在身边,周喻义转头,问:“怎么了?”
殷末还在懊恼当时怎么就想不开要撩拨周喻义,被周喻义一问,身子一直:“没,什么也没想。”
周喻义带着笑意,用询问的眼神看了他一眼。殷末打量他全身:“我在想把钱包塞哪里。”
周喻义说:“我刚刚把钱包给你的时候,可没这么鼓。”
殷末说:“我赢来的钱没处放,塞你钱包里了,你留着当停车费。”
周喻义笑了:“小笨蛋,赢来的钱都随便给,不怕运气溜走吗?”
“……”
殷末莫名有些局促:“那就先放你这里吧。钱包塞哪里?”
周喻义抬起手臂,说:“塞裤袋里吧。”
“好。”殷末飞快地把钱包往周喻义口袋里一塞,生怕多摸了他一下。周喻义大概猜到他想起了什么,觉得好笑,又觉得有些无奈。
殷末背过手,两手在身后搓了搓,两眼盯着天花板。
周喻义问:“兔头还没炖好,要吃春卷吗?”
“吃。”
周喻义夹了一个春卷给他,殷末想用手来拿,又突然想起来自己没洗手,把手收了回去。周喻义说:“我喂你吧。”
刚出锅的春卷金黄酥脆,还冒着热气,熏得殷末脸都快红了,他的脑袋凑近了一下又挪开,鼻子皱了皱:“有点烫。”
周喻义凑过来对着春卷吹了吹气,让春卷凉了一会儿,说:“再试试?”
殷末小心翼翼咬了一小口,春卷外皮凉了,馅儿还是烫的,他就像被踩到了脚的兔子,胀红着脸蹦了起来,周喻义连忙张开手让他吐了出来,殷末伸出舌头,拼命扇着风:“天啊,怎么这么烫!”
“对不起。”周喻义扔掉春卷,冲了下手,捏起殷末下巴仔细瞧了瞧。他也没想到这春卷是灌汤春卷,殷末的舌头红了一小块儿,周喻义有些心疼,凑过去帮他吹了吹:“疼吗?要不要去看医生?”
第127章
殷末向后退了一步,捂着嘴摇摇头。
他们靠得太近了,让殷末有种周喻义会随时吻上来的错觉,心跳得太快,他没来得及及时抽身,还好现在不算晚,什么都没发生。
周喻义一哂,伸手摸了摸殷末红红的耳朵,关了火,在冰箱里拿了盒冰块出来,倒进水杯里。
“含一会儿,我去给找拿西瓜霜,等会儿如果还痛,就出去看医生。”
殷末点点头,接过冰水,周喻义摘掉围裙,去客厅找西瓜霜。殷末捧着水杯在厨房里转悠了两圈,打开冰箱瞧了瞧,又把做好的菜都点了一遍,心跳才渐渐平复,这时刚好周喻义回来了,手里拿着一瓶西瓜霜喷剂,招手让殷末过来。
“我自己来。”殷末想到刚刚的场景就觉得浑身不自在。周喻义哄道:“你看不见伤在哪儿,怎么喷?”
殷末说:“外面有镜子。”
“找什么镜子。”周喻义不由分说拉过殷末,抬起他的下巴,让他张开嘴,在伤口上喷上药。
殷末咂咂嘴:“有点苦。”
周喻义盯着他的嘴唇,一动不动。
“末末。”
“嗯?”
周喻义用拇指抚了抚他的嘴唇,这里颜色很漂亮,触感也很棒,他有些忍不住想要吻上去,从他刚刚替殷末吹气的时候,就有这个想法。
这对他而言也不难,殷末没有拒绝,他看起来像是被吓到了,瞪大了眼盯着自己,黑瞳仁又大又亮,隐隐约约看得清自己的影子。
周喻义暗自叹了口气,放下手来,把裤袋里塞的几个红包拿给殷末:“给你吧,帮我收着。”
“啊?”
殷末莫名其妙地接过周喻义的红包,周喻义拿过围裙又系上:“沾了你的光,按理来说,其实我没机会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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