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门的时候老林收到几条信息,第一条是孔语问自己给他买的衣服穿上没,老林眼皮子一跳,都没敢再往下翻,匆匆把手机揣进口袋里,出了门。
到了周喻义家门口,老林一边按门铃,一边朝院子里瞧,别墅大门紧闭着,旁边停着周喻义经常开的那辆保时捷。车停得很急,差一些就要堵住大门,老林这么一瞧,心里更担忧了,一边冲院子里叫着老周一边急急按着门铃,过了好一会儿,周喻义不悦的声音才传来:“哪位?”
“我啊,老周,是我!你电话怎么关机了?”
“有事就关了。”周喻义简短回了五个字,打开铁门让老林进来,老林把车胡乱一停,三两步跨到大门前,别墅门开了半扇,周喻义一身家居打扮站在门后,抱着胳膊等着他。
“你——”
“小声点。”
老林有点懵,周喻义却转过身,示意老林进来。老林眼尖,一眼就瞧见周喻义脖子上的吻痕。再加上刚刚周喻义压低声音的一句“小声点”,他突然间明白了,这屋里还有一个人在睡觉。
这就有点尴尬了。
老林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如果追不到殷末,比起放纵,他更希望周喻义身边能出现一个足以让他走出来的人,他抱着一丝希望,在快走到客厅的时候,问了一句:“是弟妹吗?”
“你说什么?”周喻义停住脚步,一脸不解。
“我说,是不是有人在睡觉?”老林指了指楼上,又问了一句,“新弟妹?”
一瞬间,周喻义的表情变得有点古怪。接着,楼梯上传来老林万分熟悉的声音:“不好意思,今天没新弟妹,是我在睡觉。”
殷末打了个哈欠,裹着一床毛毯慢慢悠悠准备晃下楼,老林听到这声音后便是一脸呆滞,这两人一天三变,他的脑子压根跟不上他们的节奏。前两天还在黯然神伤,今天就滚床上去了?
“你小心感冒。”
周喻义没让老林看到裹着毛毯的殷末,在老林反应过来之前,他早已回到楼上,把殷末哄回了房间,过了一会儿又出了卧室,让老林帮忙看一下灶上煮着的饺子,等殷末被周喻义包裹成粽子再次下楼时,老林已经做好了思想准备,端坐在餐桌边,打算听听这两人之间不可告人的故事。
“其实没什么。”殷末夹起一个荠菜饺子,蘸了蘸小米醋,对老林说:“你弟妹那么多,记不住很正常。”
周喻义帮他把垫子垫在腰后,听到这话,捏了捏殷末的屁股:“只有你一个,别瞎想。”
这一捏大约捏到了痛处,殷末脸色一变,手里夹着的饺子砸在盘子里,周喻义脸色也变了:“哪里痛?捏到你的淤青了?”
“废话!”殷末趴在桌上捂住自己的屁股,“就算是你的你也不能随便捏啊,昨天在车上撞到了你难道不知道吗?”
“以后不捏了。”周喻义左手替殷末揉着,另一手帮他重新又夹了个饺子,蘸好醋喂给殷末,“先吃早餐,吃饱了我让章医生过来给你看看。”
“嗯。”
殷末大概是饿着了,没过一会儿一盘饺子下了肚,吃的半饱准备换一盘时看见另一盘没动,这才发现老林拿着报纸挪一边坐着去了。
老林觉得自己的身心都受到了重创。
他就不明白了,干点正常人该做的事对这两人而言到底有多难,自从认识周喻义后,老林的接受能力就日渐增长,后来认识殷末后,老林发觉自己的脑袋原来可以容纳下宇宙。
这两人就算未来某天搞出个娃出来,他都不会奇怪。
老林还是想问一句:“你们两这样,给你妈怎么交代?你不是给你妈保证要和兄长一样照顾殷末吗?”
周喻义帮殷末剥水煮蛋,说:“我从来都不愿意末末叫我哥。”
殷末问他:“我怎么觉得我叫你哥哥的时候你挺开心的。”
周喻义用剥好水煮蛋堵住了殷末的嘴,也顺便堵住了殷末的话。殷末嚼吧嚼吧把水煮蛋吞下,周喻义又怕他噎着,拍拍他的背让他别着急。殷末吃完第一句话便是“哥,我要喝水。”周喻义替他倒了杯水,回头准备捏殷末的脸治治这无法无天的混球,手碰到脸想起殷末受伤的屁股,转而用拇指抚了抚他嘴角的蛋黄沫。
老林也没看出来周喻义有什么不愿意,又或者是因为周喻义和他心心念念的兔子精待在一起做什么都开心。他突然明白了周喻义为什么关机一整天,得之不易的幸福,每一分钟都值得珍惜。
既然这样,老林也不打算再打扰他们了。他把报纸放下,对周喻义说:“你还是把手机开着,不想被打扰就开个静音。突然一关机,这是要吓坏多少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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