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末抬起手看了看:“有什么不方便的?又不是大钻戒。”
孔语吹了个口哨:“哟,你上一个戒指送出去多痛快,这个舍不得了?”
“你别说了。”虽然不在乎,可是想起来未免留了些遗憾,“过些日子我还是打算去找那个人要回来。”
“过去这么久了,万一要不回来呢?”
“尽力吧。”
殷末说:“直觉告诉我周喻义很在意,为了他我也得把这枚戒指要回来。”
果然小两口一条心,孔语心想。他猜周喻义是想瞒着殷末去要这枚戒指,给殷末一个惊喜。殷末不知道周喻义也准备去要这枚戒指,打算自己去把戒指要回来。
孔语无比同情那个被送戒指的男人,也就一时色迷心窍,不仅没能钓上殷末,如今还将被两狠角色虐两回,说起来不能更惨。万一周喻义和殷末两恰好同一时间去要戒指,那就是夫夫双打,悲惨值得翻一倍。
“阿末,你先把东西收拾好。”孔语难得发了一回善心,“戒指的事不要着急。”
殷末说:“这事先不让周喻义知道。秦封好歹是他过去的朋友,现在生意上还有点来往,我怕他为难。”
殷末并不打算直接上门找秦封要戒指。卢翀既然和周喻义认识,当然也熟悉周喻义的生意圈子,到时候请他搭个线,尽量不伤和气,把戒指要回来。
周喻义却不是这么想的,他既然能为殷末和秦封断绝往来,自然也不会在乎损失和秦封的那点生意。更何况秦封是聪明人,懂得如何取舍。
“周总。”
若不是因为城西新区那块地,秦封也不想来。在他看来,周喻义就是被迷了心窍,为了一个男人让他如此难堪。在别墅A被殷末玩弄本身就让他颜面扫地,周喻义后来所为,更是让他差点被其他公司高层挤下来。
“请坐。”
两人就和正常的商务会面一般,不算友好地打了个招呼。周喻义抬手的瞬间,秦封一眼就瞄到了他无名指上的戒指,忍不住带着讥诮的语气说道:“原来周总还是把那只小野猫收了。”
“野猫?”周喻义冷笑,“那你算什么?猫抓板?”
“你——”
秦封怒不可遏,猛地站了起来:“你放尊重点!”
周喻义扔了本文件给他:“我叫你是来谈正事,不是来让你来挑衅我的。”
文件落在秦封脚边,是一份来自于国内权威规划设计院的内部调研,是对城西新区部分基础设施项目的后评价报告。
秦封捡起来翻了翻:“什么意思?建议暂缓开发?”
周喻义说:“这份调研的重要性你应该知道,看过后你再考虑要不要和别人抢地皮。”
秦封知道这个消息多么有价值。他有些不敢相信周喻义叫他来,就为了告诉这个消息给他。
“你要什么?”秦封暂且按捺下怒气。周喻义给了他这个消息,当然是要从他这里换取利益。
“我爱人上回给了你一枚戒指。”
周喻义没有挑明是哪一回,他不想对这个觊觎殷末的人说任何关于殷末的事,即使这件事有秦封的参与。如果有可能,他也不希望在未来任何关于殷末的事情中,听到秦封的名字。
“周五之前,麻烦送到我的办公室来。”
周喻义礼貌性地用了“麻烦”二字,而他的语气却是不容拒绝的命令。秦封和他对峙数秒,在他压迫般的气势下,败下阵来。
“成交。”
对于大多数人来说,周五是个放浪形骸的好日子,殷末也不例外。然而在狐朋狗友约他出来玩的时候,太久没和他们聚过的殷末反应还是慢了半拍。
“老地方?你们指哪个老地方?”
殷末过去爱玩,固定据点有好几个,狐朋狗友们只说是老地方,具体是哪里,殷末一时半会儿没想起来。
“就是每周五去的那个酒吧。”
“哦,想起来了。”殷末啃完半块蒸紫薯,回了一句,“不去,我要去看电影。”
“淫魔你嫁了后怎么就变成这样了?”狐朋狗友们痛心疾首,“每次问你不是去看电影听音乐会看画展参加拍卖会,就是去爸妈家吃饭去泡温泉逛植物园,你们两口子最近是不是特别爱听夕阳红?”
“什么叫每次,不就上礼拜吗?”
“你到底出不出来。”
一个“不”字刚要脱口而出,殷末突然瞄见厨房里周喻义洗碗的背影。周喻义的朋友他差不多都见过,自己的朋友周喻义却不认识几个。
殷末回狐朋狗友说:“你们等我一会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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