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记冰举起手臂护头,隐隐觉得眼前的年轻人面熟,但又不记得在哪里见过。“你是谁?”
“我是你的主人。”随着他这一声呼喝,那些人对他穷追猛打。
“杂种!明明是我的替身!凭什么抢了我的位子。”
这句话让凤记冰回忆起,他第一次拍替身戏,被光头导演安排拍的一个机车镜头。正是给这个人当替身……往事一点一滴进驻脑海,那事仿佛是一切的源头,接着被凌一秀挖掘、提拔……一路走到今天,支离破碎。
“抢了我的机会,”对方却想把凌一秀当日所带给他的屈辱连本带利地发泄在凤记冰身上。
“你这狗.娘养的!”
在凤记冰所受的屈辱中,唯有这一声超越他的底线。就算不是血气方刚的男性,在触及那根敏感神经后,也忍无可忍地露出第三张嗜血面孔。一直处于挨打的他,终于不要命地霍出去,拼了。
这一场打斗直到小酒吧内有人怕闹出人命,叫来警察才终止。
“幸好没事,幸好没事。”林依兰只觉一颗心放下了一半,而另一半还高高悬着。
“这位夫人,他像没事的样子吗?”警察指了指坐冷板凳的人。
少年的头皮破了,凝固的血液粘在额头。嘴角破了皮,脸上也是青紫交加。所幸身上倒是没什么伤,那帮子人几乎全冲着他脸上。
“警官,谢谢你,谢谢。我马上带他回去。”林依兰搂过凤记冰,她连声道谢。在警察的眼皮底下一秒都不愿多呆。相比打架斗殴,那件事的定罪可是毁灭性的。
从警局出来坐计程车到了家,于萱赶紧拿出医药箱,林依兰给他上药。像是习惯了,凤记冰任她们碰伤口抹药,眉都不皱一下,游离的状态像是在梦中。苍白麻木没有血色的脸,那些伤痕尤其明显可怖。
林依兰小心翼翼地抹上药,“记冰,你恨到想蓝柏冰死吗?你那日开车撞了蓝柏冰了对不对。”
“我没有要撞死他……”凤记冰说。
林依兰微微一愣,觉得有蹊跷,跟闵利说的有些说入。“那天是怎么回事?能跟林姨说说吗?”
凤记冰回忆到当天,的确带了那么点不顾一切。
“我那日是狠狠撞下去了,想让他尝点吃头。他们一贯呼风唤雨惯了,我平日伤不到他们分毫。我无权无势,也远远不及他们能干。妈妈那口气一直忍着憋着,到了那日就积压到爆发了。可我没要把他撞死……”凤记冰放在腿上的双手狠狠地握成拳,哆嗦着。“不,可能有吧,有一点……可那个时候我想到了大叔。”
“大叔?”于萱蹲在他身边,也能想象凤记冰只差一点就铸成大错的危险场景。
“曾经,魏亚南缠着大叔要学开车,但是大叔没有教他,他教会了我。魏亚南生气地问他为什么,大叔说魏亚南开车会闯祸,但记冰不会。那时就想我不能让大叔失望。”
可妈妈倒在血泊中的样子一直出现,整个人混乱无比万念俱灰,所以才连人带车冲进湖里想要冷静冷静……并不是因为害怕。
“车翻进湖里,开始时能看到一串串上升的汽泡,整个世界都很安详,后来污泥泛上来一片黑暗,我也昏过去了,是闵姨救了我。”
凤记冰垂下头,“当我醒来的时候,已经到了公寓后门,闵姨催着我进去。”
林依兰抱过他的肩,少年的身子冰凉僵硬,“以后就住这里,跟于萱、小胖他们一起,林姨代你妈妈照顾你。”
于萱站起来出去。见客厅人徘徊的小胖,立刻拉了他出门。
于萱和小胖都是林依兰收养的。虽然两人没有血缘关系,但也是无话不谈。“小胖,你跟我出来。”
两人到了外面,于萱坐在台阶上,曲膝抱着自己的双腿。“记冰目前的情况很糟糕。”
龚小胖揉了揉脸。他从最初的震惊,到后面的平静……“这消息卖到报社会有不错的报酬。”怪不得凤记冰像凌一秀,以前报纸还说有明星脸。
“这种时候别开玩笑了。”
于萱想必须得为凤记冰做点什么。他目前的情况是母亲死了,有父认不得。凌一秀难道真不要这个孩子?
不,她绝不相信。
于萱从小被林依兰领养,她对生父生母的印象还是存在脑海中。只觉生父生母也很爱他,迫于无奈在才把她寄养在孤儿院。那日独坐在小板凳上唱歌的时候,遇上正巧来孤儿院打算收养一个孩子的林依兰。至那后,她改为林姓。
她一直觉得天下无不是的父母。哪有不喜欢自己亲生骨肉的父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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