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话对凤记冰来说可能过分了一点,就见他的目光越来越冷,“你还是不说得好。”他说完,车内的气氛立刻变得尴尬,谁也没再开口。
手机铃声解救了童菲,“是周廉。”她说。
凤记冰淡漠地接过手机,并不急着接电话,而是警告她:“以后别在我面前提姓蓝的”,完了才接起已经响了几声的手机。
是周廉让他过去,说有记者采访想请他帮忙。凤记冰结束通话后,毫不迟疑地对司机说:“转头去XX酒店。”
“不回家了吗?”
“有工作。”凤记冰说完闭上眼睛,开始靠在后座椅背上假寐。
是私人仪式的聚会,里面有和周廉关系熟的记者。在新片的记者会上凤记冰都没露面,想方设法联络总得不到响应。听周影帝说他已经回来了。有些机敏的记者立刻嗅到明天就是金幕奖揭晓日,凤记冰已经入围最佳男主角。赶在这个时候来,肯定是角逐“最佳男主角”有望了。遂跟周廉套着近乎让他过来,周廉心情似乎也颇好,真答应打个电话。
凤记冰一到,立刻被一群娱记团团围住了。
他还穿着来时的休闲西装,未曾换过。仅管如此,还是看起来仍然时髦帅气,在灯光下显得格调高雅。
记者们的问题可多了,问“明天有没有自信拿奖”、问“这次七侠备受观注,你有什么感受”,针对不同的问题,凤记冰不累赘地一一简略回答了。
还有个女记者发问:“请问凤记冰,你和凌一秀身份公开后,我们一直以来都认为你只演柏秀的剧本了。为什么不曾想和凌先生合拍一场呢?”时隔二十年,仍然有很多观众期待凌一秀重回银幕。
这时周廉的手搭上凤记冰的肩,“因为他需要一个男子气概的长辈。”他说完众人大笑,他自己也开怀大笑了。
虽然是玩笑话,也把在场的人都逗笑了。但凤记冰想到那天凌一秀不依不饶地问周廉是不是更适合当父亲的场景,赶紧说:“当初是周老师找我拍戏,有关角色是早就定好的。然后多亏有演艺圈老前辈的指导。拍摄过程充满了紧张和刺激,我也学到了很多……”
几乎是总结性的方言,记者们也懂得适可而止,凤记冰面对问题也稍微有了长进。
当晚结束后已经很晚了,就在当时的酒店,周廉给安排了住房。凤记冰也早感到又累又乏,就同意了。
“本以为你今天能见到凌一秀了。”童菲拖着皮箱,因为时差的关系她也快累趴了,脚步滞重。
凤记冰刚进房间,童菲口袋里的手机响了起来。“是北堂晓的电话。”
“说我早就睡了。”
“你怎么总不接他的电话?”虽然是童菲的手机,北堂晓似乎也知道他有了个经纪人,搞到了童菲的号码,不厌其烦地打过来。但每次只要知道是北堂晓的来电,凤记冰就让她说自己在休息,或者干脆让她挂了。童菲对他们的关系是百思不得其解。
“就照我说的办。”
童菲照做了,对北堂晓说凤记冰已经睡了,敷衍的几句话让她都觉得良心不安起来,甚至能感到北堂晓其实很清楚,只是憋着没发火而已。
挂了电话,童菲松了口气。看到手机屏幕有未接来电,“嗳,还有凌一秀的来电。要不要回电?”
“都这么晚了,明天吧。”凤记冰脱去外套。
童菲看了看凤记冰的背影,“那明天还要参加金幕奖颁奖典礼,你早点休息吧。”出去替他关上门。
凤记冰洗漱后倒头就睡了。头沾上枕,却睡不着了。
他并不是想把北堂晓排遣在外。曾听说北堂晓去洛杉矶的时候,梅仪也跟着去了。就像蚂蚁细细地咀嚼着心脏,凤记冰不舒服地翻个了身,浮想连翩地想了一会儿,才慢慢合上眼帘。
黑漆漆的舞台,一束光。凤记冰孤伶伶地站在台上的光束里,他的眼睛看着台下。
舞台底下满满的都是空位,就像一个个黑洞一样的可怕骷髅眼。剧场中央就除坐了一位女观众,她那苍老的脸孔正面无表情地和凤记冰对望。
场外有什么重大的咚咚声,像建筑工地在施工。
偌大的剧场就来了一位观众,凤记冰心情沮丧了,但仍然装出自我陶醉的模样引吭高歌,和着外面的施工声音显得无比凄凉。
一曲唱完了,女观众不耐烦地开口问:“唱完了吗?我还要打扫这里的卫生呢!”
鹅黄色的窗帘轻轻地随风飘动,凤记冰一头冷汗地惊醒过来。
他茫然地坐了一会儿。才想起是童菲白天给他讲的源自网络上看的一个笑话。当时只是笑笑,没想到睡熟了后会做这种可怕的恶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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