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每次听到这个不伦不类的称呼我都有些想笑。工程师销售?其实是四不像吧,小合资公司工程师没做好,销售也是业绩惨淡。
第二天我仍然没有遇到包达口中的那个“百分之一”,倒是有几个学生模样的人过来问KT公司待遇如何,难进不难进,看来以后是想来这里工作。不过我对这两个问题都无法回答,一方面我并不算是通过严格筛选流程进的,还是有友情成分;另一方面外企的收入都是秘密,而且销售是和指标挂钩的,实在说不清楚。我说,我不是人事部的,这个我还真不清楚。
几个学生奇怪地看了我一眼,大概是想这人怎么站展台还这么不会说话呢。
我苦笑。
中午吃饭的时候,包达说:“得了,我看下午卢先生你就可以走了。我有经验,到第二天下午人们的热情绝对锐减。”
“行,那这边就多麻烦你了。”
“卢先生客气了,晚上我把相关费用总结转发你一份。”
下午在办公室果然看到马峰,他正和团队的另外几位工程师探讨着什么问题,讲话神采飞扬的样子。事实上他对技术的东西真是信手拈来,滔滔不绝,而且讲得又清楚,大家看到他那富有感染力的表情大多数都会被吸引过去。我觉得我当工程师的时候也从来没有过他这种魄力,他似乎藐视一切技术难题,我听Andy说他在总部非常忙,算是个技术红人了,贺这次为我们这次不算很大的单子还请他过来也算是仁至义尽了;做销售这事呢,就得像美国哪一个总统说的那样,当然得改版一下:“不要先问你的上司能为你做什么,要先想你能为你的上司做什么。”上司没有义务为你做什么,所有engage都需要你自己提供相应条件,而且还要能说服上司。
上次和江晖谈过以后,我对engage不engage程经(Kevin)已经不那么上心了。我以前对外企这个舞台是无限的羡慕,觉得那就是闪光灯聚集的地方;现在自己身在其中,反而觉得也就那么回事,这个舞台虽大,却容易拥挤,而且演员都是各演各的戏,那些指挥也是今天一换,明天一换,大家只在乎有没有音乐,不会在乎拿着那根棒子的人是谁了,现在已经不是少了谁就不行的时候了,事实上,这在外企就是个神话——当然神话只是神话,我们这些底层的人永远无法窥见其中奥秘。
不管以前多么光鲜的人,终有一天要谢幕,差别只在于是完美谢幕还是半途而逃; 你演好了,自然到下一个舞台也一样是主角,如果演砸了,那么只能该行或者干脆在幕后做了。
但此时我看着侃侃而谈的马峰,还是有些羡慕,以及隐隐的惆怅。
终究我已经远离了工程师这一行了,以后的路怎么走,还得看我自己。
然后在小会议室和马峰,还有方雪研究了一下午标书的技术部分,果然方雪说得对,讨论还是很顺利的,当然我大多数还是听了,标书的内容主体大概确定了,重点和注意点都也罗列了一些,除了我,马峰和方雪对些这种标书的经验都很丰富,我想我是不需要太担心了。
关键还是商务条款和报价。
天知道,我最近还没有把那些繁复的条款一一研究清楚,要看哪种东西我觉得还不如让我去弄编程或者和数字打交道,真是繁琐又折磨人,脑细胞都不知道要被杀死多少。
要尽快看完,然后得找个时间和市场部的人商量一下。
晚上和方雪他们在楼下餐厅吃完饭,回去的路上却接到施毅的电话。“卢琪,这次展会大家反映都还不错,多谢了。对了,明晚之前把这次展会反馈发给我,这次负责的公关公司也真是细致,没办法你就辛苦一下吧,不用多少字,大概几百字就行。”
“行,我尽快和他联系。”没想到施毅还特意打电话过来,对于我们这次订了中等的展位我都有些不太好意思了。“对了,改天一起出来喝酒吧,我请。”
“行啊,你小子,下周吧。老王那边你尽快跟进吧,据我了解,下半年可能会有产品需求。不过不要跟他说是我说的啊。他那个人,就是口风紧,你也别介意。”
“没事,谢谢你告诉我这个。”其实对于别人的拒绝或者敷衍已经快习惯了,真遇上这么认真帮忙的还是挺感动的。
给王经理那边打了电话,他大概也知道我的意图,直接就说他这两天不在。我说行,上次聊得那么投缘是不是再找个机会出来玩一下。他在电话那边模糊地笑了笑,然后说好,他下周一回来。我告诉他,我周一有个培训,周二过去找他。他说,对了,来之前把你们的产品介绍拿过来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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