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青,我希望他们离婚。”
柯青叹口气:“我知道。可是,可是薄叔叔,他自己就离不开他的妻子。他被彻底标记了,而且是长达30年的彻底标记。任何清洗手术都不可能抹掉这个Alpha的标记。”
王薄州目光沉沉。
“你说,我的父亲,有没有一刻向往过自由?”
柯青想了想:“有的,肯定有的。”
柯青突然又定定地看着他:“薄州,你是不是--是不是还是一个人?唔--我只是想问问,你有没有打算建立起比较稳定的关系?”
柯青又慌忙补充:“你之前,诶,你之前很排斥和Omega的进一步接触,更不要说建立正常的AO恋爱关系。可是,你不能让父辈的失败影响你一辈子。一个人生活在这个世界上,未免太过孤独了--”
“停,别想太多。我今年二十八,不会像个十七八的孩子一样沉浸在由来已久的错误历史中,我不受人摆布,也不会受自己的负面情绪摆布。倒是你--”
王薄州很淡地笑了一下:“我听说你的Omega又离家出走了?”
柯青一下子哭丧着脸:“说到这里我就委屈,他控诉我没有时间陪他。好家伙,我997是为了什么?不是为了赚钱给他买鞋买车?我自己月月就花两千块,我好惨一Alpha!”
柯青当晚留宿在客房。
王薄州上床熄灯,盯着天花板看了一会儿,全无睡意。
他长期通宵,失眠问题严重,睡意也被消磨殆尽。
这好像是个诅咒。
健康的睡眠换来巨额的财富。
叮叮--
他的手机震动。
王薄州拿起来一看,是凤邱发来的一条微信。
凤邱话虽多,但是不爱聊微信,他们的聊天记录截至在半年前,两人初识之后例行公事地互加好友。
加完好友之后,凤邱发了个“师兄好。”后面跟着个黄灿灿的小太阳。
这次,凤邱竟然发来一条长达十三秒的语音。
王薄州把手机音量调低,然后点开语音。
前三秒没有说话声,只有的布料摩擦声,声音很闷,好像在极狭小的空间里。
“师兄~”
凤邱的嗓音软糯糯的,像个没渡过变声期的小孩儿,尾调上扬荡漾,好像叫着他的名字都是一件让他开心的事情。
王薄州的喉结滚了滚。
“师兄,我现在偷偷地在被窝里给你发语音。妈妈在旁边睡着啦。我还是有些不太懂你那句话什么意思,我能不能理解成,师兄你是有一点喜欢我的呢?唔--那师兄晚安。还有,我明天下午就出院。唔--那师兄再晚安一次。”
王薄州听着语音,好像凤邱附在耳边说话,耳廓发痒。
他早就觉得这小孩儿嗓音奇怪。不然他怎么会有这种反应?
但是王薄州轻轻笑起来,他好像透过这段有时间差的语音就能想象凤邱当时躲在被窝里发语音的情景,小心翼翼地压低声音,偶尔还要想一想说些什么,苦恼地皱起眉头的样子。
小孩儿。
王薄州闭上眼睛,过了一会儿,又打开这条语音,三遍以后,竟然有了几分睡意,便难得一夜好眠了。
第十四章 暴躁舅舅和破宿舍
当天下午,凤邱带着大包小包好像刚刚血拼回来似的回白楼了。
他一边拿出一书包的零食,一边笑嘻嘻地说:“小邱来慰问劳动人民啦!”
实验室的人冲上去呼噜凤邱的头发,像呼噜猫咪一样:“宝贝小邱回来啦!”
众人说说笑笑,风邱正说着医院里难吃的病号餐和鹿鸣轩的烧鹅,绘声绘色地描述烧鹅外面哪一层酥皮,肥而不油,入喉即化,回味清甘,惹得大家纷纷流口水。
人群包围圈外传来一个冷漠声音:“聚在这里干什么?”
人群呼啦啦散开,受惊的鸟兽似的散开了。
王薄州从实验室里走出来,摘下手上雪白的实验手套扔进垃圾桶,舒展的手指捂得微微发白,青筋凸起一片,富有力量感。
专注,疏离,迷人。
凤邱抬眼看他,小声地喊:“师兄。”
王薄州“嗯”了一声,“身体好全了?”
凤邱笑出甜酒窝:“好全了。”他又看着自己的脚尖,有点扭捏地说:“师兄,你昨天听我给你发的语音了吗?”
“没,我昨天没看手机。睡得很早。”
凤邱的舌头在口腔**顶了一下,软白的面颊小小凸起,显得有些懊恼:“哦。那,那师兄--”
“凤邱,跟我到吴老师办公室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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