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季明一向以为凤邱是个春天枝头的青嫩甜杏,又软又甜,哪里见过他这副醉了酒烟视媚行的模样。
杏眼微眯,泪膜极亮,好像要哭泣,但是又是在笑,说不出的美艳动人。
他一个Beta都有些脸红心跳。
其中有几个Alpha人高马大,肌肉健壮,围坐在凤邱旁边,目光发绿,好像等待觅食的狼群。
莫季明咬着牙冲过去扶起凤邱,凤邱的脑袋软绵绵靠在他的肩膀。
他附耳过去:“师兄来了。”
凤邱笑了一下,眼神由暧昧迷离一瞬变得清明起来,像是落了刺的红玫瑰,像是开了锁的红楼,像是水里打捞起的妖异红月。
酒吧外一辆凯迪拉克的驾驶座上坐着个人,阴影里有一点红色的火。
他在抽烟。
凤邱好像突然被抽走骨头似的,靠在莫季明身上。
王薄州开车门下来了。
凤邱微微眯起的眼睛看到他在旁边的垃圾桶上熄了烟,夜风一吹,一小撮飞灰落在他的黑色皮鞋上。
再一吹,皮鞋锃亮如新,上面又什么都没了。
王薄州隔着五米的距离看到凤邱。
太不像话了。
凤邱今天不知听了谁的怂恿,竟然穿了红裙。他骨架纤秀匀长,好似春日绿杨,穿红裙竟然全无违和,本来就是有几分娇滴滴女相的面孔戴着顶假发,正是乱世佳人的风情。王薄州原来只知凤邱漂亮,青嫩水秀的漂亮,可谁知,一头黑色长卷发和一袭露肩红裙让他好像褪去了那层天真娇憨的少年皮囊,催得他猛然长大,换了一副艳绝的妖精面相。
王薄州的心脏鼓鼓震动,时快时慢,自己也说不清怎么回事,一股郁气汹涌,恨不得把凤邱揪过来教训一顿。心里沉着口气,大步走过去,握住凤邱的手臂拢到自己怀里,“我来吧。”
莫季明一看人小两口搂一块儿了,脸上发热,当即找借口溜了。
王薄州托着他的细白腿窝将他搬进车里,低头时离凤邱很近,鼻梁差点擦到他的脸,大片裸露的雪肤荧荧惑人,两段锁骨清晰,又白又瘦,骨相动人。
稍一呼吸,甜杏味儿的信息素丝丝袅袅地冒出来,像悄然结起的蛛网将他罩住。
王薄州冷声质问:“喝了多少酒?”
凤邱仰靠在沙发上,露出雪白柔软的一截脖颈,那枚小小的可爱的喉结轻轻滚动,像是某个开关。
“我不知道。”
王薄州面色更冷:“信息素收起来。”
凤邱眼尾发红,好不可怜,说起话来有醉酒的任性骄纵:“你干什么又凶我?”
王薄州一愣:“我哪里又凶你了?”
凤邱呜呜地说:“你说话声音好大啊。”
王薄州:“......”
王薄州只好捏捏凤邱的后颈,隔着薄薄一层皮肉按他的腺体,没有发烫,只是软得厉害,像是刚刚蒸好的糯米糕。
凤邱一下子挣扎起来,呜咽着说:“你怎么乱摸我腺体!你这是耍流氓!”
王薄州脸上一僵:“我耍流氓?我是谁?凤邱你给我睁开眼睛看看!”
凤邱别着脸:“是半个月没有见面的师兄。”
王薄州一听,得,生气了。
王薄州索性坐在他旁边,半搂着他,还没说两句温情话,就忍不住皱眉:“把假发摘掉。”
凤邱愣了一下,乖乖摘掉假发,乱蓬蓬毛茸茸的头发露出来,假发啪叽一下扔到副驾驶座上。
王薄州侧目一看,漆黑一团女式假发摊在座位上,有些吓人。
凤邱眨眨眼睛,乱糟糟的头发下他的眼睛是亮的,瞳仁大而圆,像一只小动物:“我脚疼。”说着,弯下腰,脚一抬,费力地脱下高跟鞋。
一双尺码偏大的黑色细高跟。
王薄州忍无可忍,极具压迫性地靠近他,抽出几张湿巾:“把脸擦干净!”
凤邱撇撇嘴,好像听不懂话似的。
白皙的脸上泛着一层淡淡的红晕,嘴唇水红娇艳。
王薄州额角青筋暴跳,他还化妆了?
他亲自把湿巾盖到凤邱的脸上,近乎粗暴地揉了两下,雪白湿巾上什么都没有。
凤邱的脸倒是被揉得更红,眼神茫然,可怜兮兮的像是被蹂躏过。
王薄州问:“谁让你穿的裙子?”
凤邱呆呆地说:“我自己要穿的。”
王薄州咬牙:“不许穿。现在就跟我回家。”
凤邱闹过头,酒劲上来,晕晕乎乎,捧住他的脸:“抓到月亮了。”
王薄州愣了一下,拍拍他的手背:“嗯,抓到了,我们回家。”
等到了王薄州住的公寓,凤邱跌跌撞撞地从沙发上爬下来,挂到王薄州的臂弯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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