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敬毕竟比兰知年轻很多,先兰知缓过一口气来。
他动了动身体,感觉自己跪在洗手台上的双腿都已经麻了,便抱着兰知从洗手台上慢慢地下来,自己跳了几跳,权作活血化瘀。
跳完他低头看了一下,发现兰知的双膝也跪得发红了。韩敬伸手摸了摸:兰知的身体也不是很热。
洗手台很凉的,现在又是冬天,虽然两人是在热气腾腾的浴室里,但是这样长时间的赤身裸体,总归不是件愉快的事情。
韩敬顿时心疼了,先前那一股“老子今儿个要操死你”的壮志凌云早就随着高潮烟消云散。他抱紧兰知关切地问对方:“你冷不冷?”
兰知还没回答,韩敬就感觉兰知的大腿根部有湿漉漉的精液源源不断地流淌下来。
韩敬忙把兰知的衬衫脱掉,半拖半抱着兰知放进浴缸,自己也跟着进去,拿喷水龙头去冲洗兰知的私处。
兰知的手臂上还有先前撞击玻璃的伤口,韩敬怕弄痛兰知,就小心翼翼地将他的手臂抬起来,搁在浴缸外面。
他一边冲洗一边还不忘道:“你要是觉得水温不合适就告诉我。”
兰知也没有吭声,双腿张开大大方方地任由韩敬清理自己的小穴,仰头无声地看着天花板。
韩敬累死累活做牛做马低头清理,好不容易把兰知下面都弄干净了。他抬头,发现兰知还是那样一动不动地躺着,睁眼看着天花板。
韩敬怕兰知又像上一次那样晕死过去,忙伸出一根手指,在兰知的眼睛前面晃了一晃。
兰知的眼睛跟着他慢慢眨了一眨。
还有反应。那就是没有晕过去。韩敬大松了一口气。
兰知看了他一眼。
“你刚才是不是射在里面了?”他突然幽幽地问。
韩敬听到兰知这种凉飕飕的说话口气就知道大事不妙。他忙抱住兰知的身体,亲昵地蹭了两下,扯开话题讨好道:“兰知,你这么晚回来一定是饿了吧?对吧?对吧?不过没关系!我烧了晚饭,有酱鸭,有萝卜排骨汤,还有油焖茄子。你要是想吃,我现在就再去把汤热一下。”
兰知根本不为所动。只问他:“你那十套化学题做对了吗?”
韩敬摇了摇头,刚想说话,兰知已经抢先道:“那正好,你刚才没经过我同意就射在我身体里,就再多做十套化学题作为惩罚吧。”
多做十套化学题!前面那十套差不多折腾了韩敬两个月,要是再做十套,岂不是高考之前都几乎没得机会和兰知上床了?
韩敬一手握着淋浴喷头,任由热水哗哗流,还可怜兮兮地想替自己辩解:“我……我……刚才真的也没有多想,就是觉得不戴套那样会很爽嘛。我知道你有洁癖……可是……我发誓,除了你我谁也没碰过,绝对不会有病的!你要是实在信不过我,我明天就去三甲大医院做个全面检查,好不好?”
那模样和前面豪言壮语大叫着要操死兰知的韩敬简直判若两人。
兰知没接话,直接把压在自己身上的韩敬推开。
“出去!”他夺过韩敬手里的淋浴喷头,“我要洗澡。”
兰知洗完澡换了衣服,韩敬已经乖乖地把饭菜都热好盛了上来。两人开始坐下来吃饭。
吃到一半兰知的电话响了。
“兰知!”柯振楠在电话那头抑制不住地兴奋,“你看电视新闻没有?A市一台!”
兰知顺手用遥控器打开电视。
韩敬还沉浸在必须要多做十套化学题的沮丧心情之中:脱套一时爽,日后火葬场啊。他简直是后悔死了。
他有意无意地瞄了一眼电视,却呆住了。
电视里在播报关于朱院长的新闻。
大意是朱院长的一篇论文被发现了学术造假。而这篇论文当时申请了很多国家和地方的研究基金。Z大经过研究讨论,决定撤销朱院长现在的一切职务,暂停所有的教学任务,并且开会通报全校,让其他科研人员引以为戒,自我反省。
韩敬看了一会儿回头问兰知:“你今天开会开这么晚,就是为了这个事情吗?”
兰知点点头,对着电话那头的柯振楠道:“谢谢你告诉我,我先挂了。”
韩敬也不是傻子,一个多月前兰知趁元旦没人去学校待了一整天,后来又连夜去找了柯振楠,而刚才兰知回家后那种高兴的心情,虽然刻意收得很好,可是韩敬还是能够感受到的。前因后果加上朱院长愤怒打来的电话,串起来一想,韩敬就明白了。
“是你找人去揭发了姓朱的的丑事?”他问兰知。
兰知把一只手指放上了自己的嘴唇。“嘘——”他撇了一眼电视示意韩敬不要说话。
电视画面里出现记者围追堵截朱院长的场景。
朱院长,啊不,现在他已经不是理学院的院长了,只能叫朱诚了。朱诚狼狈不堪地用手遮眼,挡住四面八方闪烁不停的照相机闪光灯,回避着众人注视的鄙夷目光,垂头丧气地钻进了车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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