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韩敬在听别人讲兰知的风流韵事的时候并没有什么难过或者不爽,相反,他感觉到很安慰。因为他从那些记忆的片段里感觉到了一个实实在在的兰知。兰知活生生地存在过,和人说过话,和人喝过酒,和人开过房。
兰知,并不是韩敬臆想出来的人物。
韩敬被人群挤来挤去,脑子里浑浑噩噩,就像是随波逐流的浮萍。最后,他感觉有一只手搭上了自己的肩膀。
“韩敬。”一个面孔陌生的男人准确地叫出了他的名字。
韩敬回头看着对方,觉得对方的声音听上去很熟悉。
“你怎么想到来这里玩了?”对方问他,见他一脸迷茫的样子,就笑着把手伸出来,“对了,我们还没有正式见过面。”
韩敬狐疑地和这个陌生男人握了握手。
“我叫柯振楠。”对方很淡定地介绍自己。
韩敬一听到柯振楠的名字那可是气不打一处来。
上次兰知性命危在旦夕,韩敬无奈之下向柯振楠求献血,结果吃了一个大大的闭门羹。
于是韩敬立刻狠狠白了他一眼。
柯振楠倒是对韩敬很有耐心,他对韩敬不了解,可他对兰知是有所了解的。
兰知那一天在他公寓里坚定地说:“我愿赌服输。”一句话,让柯振楠对韩敬产生了浓烈的兴趣。
是怎么样的床上功夫怎么样的“神器”才能让兰知这么苛刻挑剔的人宁愿去放手赌博一次呢?柯振楠想当然地认为兰知是看中对方的身体条件,因此很想亲自尝试一下。
所以他也不生气,又邀请道:“韩敬,你要是没事的话,不如一起喝一杯?”
他知道韩敬没什么钱,就又补充一句:“我请客。”
韩敬怎么会被这种蝇头小利诱惑呢?他现在的脑子里只有兰知了,根本装不进其他任何的男人。
“你最近见过兰知吗?”他开门见山地问柯振楠。
柯振楠被问得颇有些无趣,摇头:“没有。他不是住院养病吗?”
既然没见过兰知,韩敬觉得自己就和他没话好讲了,转身要走。
柯振楠拦住他还想搭讪,韩敬不耐烦起来,推开他,说:“我对螺蛳diao的男人没兴趣!”
柯振楠一愣:“你说什么?”
韩敬很不屑地瞥他一眼:“你装什么傻?”
“你是说我那里尺寸小?”柯振楠很诧异,虽然他涵养很好,到底有些不爽,“谁和你说这么荒谬的谣言?”
韩敬见他死不承认,想到他两个半月前死活不肯给兰知献血,差点耽误了兰知的手术,就故意存了要打击他的念头,当即冷笑了一声,回答:“别装了。是驴子是马,拿出来一溜不就一目了然了吗?”
柯振楠毕竟是高学历,很快就推测出来,问:“是兰知跟你说的?”
韩敬鼻孔朝天“哼”了一声:“他给你面子,没说。不过你遗留在他床头柜里的那盒安全套的螺蛳尺寸,我可看得清清楚楚。”
说着他存心要恶心对方,就拿手在自己裆部比划了一下:“我就算是软着的时候,也根本套不上去呢!”
柯振楠那是博士学历外加公司高管,说不出像韩敬这样低俗直接的话来。他的脸色有点不好看,不过还是强行克制了一下,否认道:“我从来没有在别人家里遗留物品的习惯。那些东西的尺寸……”他顿了一顿,才隐晦地继续:“你应该知道,兰知对前期的准备工作看得比较重。”
韩敬闻言愣了一下。
虽然柯振楠说得很隐晦,可是韩敬又不是傻子,怎么会听不明白呢?他的脑海中出现了那一次兰知惩罚他之后,自己在一根细按摩棒上熟练地套了一个安全套,放到身体里抽插做前戏润滑的场景。
难道说……难道说……那些安全套……是兰知用来润滑的?
韩敬突然想起来,他第一次拉开兰知床头柜的抽屉时,看到里面躺着的,不仅仅是一盒小尺寸的安全套。
不仅仅是一盒,而是好几盒。
有香味型的,有超薄型的,有螺纹型的,各种不同类型的小尺寸安全套。
这一切韩敬记得很清楚,因为当时他嫌自己一晚没洗澡味道不好闻,还特意挑了一个茉莉花香的安全套。
如果这些安全套是柯振楠和兰知一夜情留下的,显然是说不通的。没有人会为了一夜情而留下这么多的安全套。
柯振楠看韩敬哑口无言,就笑了一声,很得意地道:“你不爽我和兰知好过,对我有成见。所以兰知为了说服你,让你能来问我化学题目,才故意骗你的吧?”
韩敬不服气地瞪了柯振楠一眼。
是啊,他怎么就没有想到兰知是骗他的呢?
可能是他当时以为柯振楠的尺寸很小,所以就心理有了优势,得意忘形了,根本没有注意到这里面明显的细节错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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