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知闻言回过头来看了他一眼。
韩敬忙道:“你放心吧。我和他今天什么事儿也没发生。我向你保证:我对他没意思。不信我把他地址给你,你亲自问他去!”
兰知努力睁了睁被酒精熏染过的眼睛。
“真的?”他含糊不清地问。
“真的。”韩敬急死了,竟然发起誓来,“我要是骗你我就让我的JB萎了再也硬不起来!行了吧?”
兰知“嗯”一声,再也抵挡不住酒精的侵袭,头一歪就昏睡了过去。
韩敬忙把他轻轻放回床里,替他盖好了被子。
哄完兰知他自然不会忘记朱院长,就扭头看了一下。
朱院长被打得行动困难,半挣扎着一点一点地朝门外挪去。他正掏出手机,也不知道想打电话给谁。
韩敬上去一脚就把他的手机踢飞了。
“不准报警!”他气势汹汹地道,顺便又踹了朱院长两下,“你敢报警我就把刚才拍下你的那些照片全交出去!到时候看看到底谁在理!”
朱院长可真被他打怕了,用手护着自己的脸求饶道:“别打!我不报警!我……我……开不了车了……想打电话叫出租车……”
韩敬不等他说完,就再一次拎起他的后衣领把他往大门外拖了出去。
门外雪刚刚停,北风呼呼地刮着,冷得要命。朱院长的外套不知道被扔到了哪里,衬衫又被韩敬抽破了,被门外的冷风一吹,立刻索索发抖。
韩敬哪管他的死活,蛮横地顺着水泥路面一直把他拖到他的车旁,从他口袋里搜出车钥匙,打开车门就把他塞了进去。
朱院长被韩敬拖了一路,皮肤上又添几块瘀伤,看上去狼狈极了。
“快滚。”韩敬对他骂了一句,重重关上车门。
朱院长哆嗦着手勉强系好安全带,却怎么也没法把车钥匙插进车里。
韩敬不耐烦了,再一次把车门打开。
“你到底滚不滚?”他不耐烦地挥了挥拳头。
朱院长吓得终于把车发动起来了。
韩敬要关车门,突然想到一句,就又伸手把朱院长的头扳过来。“我警告你,”他咬牙切齿地道,“以后不准再打兰知的主意,听到没有!”
朱院长浑身都是伤,哪敢逞强,忙点头,胡乱地重复:“我以后不打小兰的主意……”
韩敬扬手就给了他一巴掌。
“不准叫小兰!”他呸了一口,“给我重讲!”
朱院长忙改口:“我以后再......再不打兰知的主意。”
“平时饭局,合作论文,出差开会都不准打他的主意!”
“我保证无论如何都不打兰知的主意。”
这下韩敬终于满意了。“别让我再看到你!否则我打断你的腿!”他瞪了朱院长一眼,威胁。“你不也知道我有案底吗?大不了再进去一次,我什么都不怕!而且,”他挥了挥自己的手机,冷笑着道,「我可不是兰知,把你们的丑事张扬出去我一点顾忌也没有!」
说完他重重地关上车门。
朱院长大松一口气,忙开车溜之大吉了。
韩敬看着车灯消失在茫茫雪地里,才觉得自己的掌心有点疼。他低头一瞧,前面握着皮带打抽人手太用力,皮带在自己的手掌心里都留下了几道勒痕,被冷风一吹,红红的。
不过韩敬觉得很值得。
他折回兰知家里,重新把门关上,去看了看醉过去的兰知。
兰知已经彻底睡着了。韩敬蹲在他的身旁,伸手摸了摸他的额头。
湿润温热的皮肤,在下着大雪的冬夜里摸上去是这样的让人眷恋。
韩敬摸了很久很久,最终低下头,在兰知的前额上轻轻吻了一下。
“不会再有人欺负你的。”他说,拥紧兰知美美地进入了梦乡。
运动过后特别容易睡得香。打狗也勉强算一种运动。所以韩敬这一觉睡得黑甜,等再睁开眼睛,雪霁初晴,窗外天色大亮。
韩敬揉揉眼,发现兰知已经不在身边了。他走进浴室,看到兰知正半跪在马桶旁呕吐,显然他昨晚醉得太厉害了,伤了身体,今天不吐出来不舒服。
兰知感觉到韩敬进来,抬头看了他一眼。他的神情和昨晚酒醉的时候完全不一样,又回到了那种冷冰冰的状态。
韩敬觉得兰知肯定不记得昨天在自己怀里说过些什么了。
其实就算记得,他也会装作不记得吧。
果然,兰知又吐了一通,冷冷开口道:“你有什么事情吗?”
韩敬啧了一声。他昨晚听兰知说了心里话,了解了对方的真情实意,此刻脸皮就厚起来了。
“你怎么不谢谢我?”他笑嘻嘻地问兰知。
“谢谢你。”兰知很沉静迅速地回答。
话里一点人情味儿也没有。
韩敬摇了摇头。「兰老师,你谢得太没诚意了!」他蹲下身来凑上兰知,意有所指地说,“我觉得我还是喜欢你昨晚喝醉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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