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个人对视了一眼,齐齐的红了眼,挑染的赤红色毛发几乎冲冠。
“小子,敢泼我红毛党的熊子,你找死啊?”
当先的,一身的黑色风衣饱饱喝了甜酒的熊子狠狠的瞪着白小忍,一步步的往桌子前逼了过来。
“哥帮你长长见识,马上打的你哭爹叫娘,以后,就别那么嚣张了。”
熊子边走边狞笑,虎背熊腰的还真当的了‘熊子’两个字,南宫象爻嘴角一弯,笑了个颠倒众生,对杀气腾腾的熊子轻轻勾了勾手。
“别冲动,我有话说。”
南宫象爻像是服软了,熊子看着南宫象爻十指不沾阳春水,不温不火的样子,以为南宫象爻这个公子哥儿想拿钱了结这事儿,心中一乐,掉了轻心,微微的就冲着南宫象爻俯下了身。
“想求饶啊,来——嗷!”
熊子刚弯下身,就被南宫象爻凌厉抬起的长腿砍中了脖子,劲风横扫,暴涨的力道狠狠压下,熊子上身瞬时趴在了桌子上。
“你找死……”
熊子强忍着脖子上的剧烈疼痛,刚开了口,就被边儿上的白小忍拎起刚刚的高脚杯,细长的杯子直直的捅进了熊子大张的嘴,薄薄的杯壁因着快速的冲击撞上了牙床,碎裂的玻璃掺和着血色扎了熊子一嘴巴。
“是,你找死。”
白小忍眯了眯眼。
白小忍看清了形势,也知道剑拔弩张,后悔冲动也没用了,是福是祸都躲不过了,于是也不客气,更不无谓的赔罪,一边笑,一边还握着高脚杯,利落的在熊子嘴里转了一圈,熊子扑腾着双手,挣不出南宫象爻的长腿压制,哀嚎了个天昏地暗。
熊子心里又惊又惧,看似公子哥儿的人,出手迅猛,力道震撼,一条腿就让他整个上身爬不起来,而看似弱不禁风的小个子,流氓秉性十足,全然不管光明正大的打斗,怎么阴狠怎么来。
上手就被利落的挑翻了一个人,熊子这方五对一的优势好像分毫不剩,但白小忍没得意太久,高脚杯才转了一圈,白小忍就觉得身后劲风四起,被震了一下的四个人冲了上来。
白小忍立刻丢下了熊子,抄起刚捡的香槟瓶子,一手一个,在桌子上狠狠的敲碎了,然后捏着个半玻璃渣子底儿跳上了沙发,虎视眈眈的盯着冲上来的四个人。
“你们也找死,来啊。”
白小忍叫嚣着,小脸狰狞,胡乱挥舞了一下手,两个锋芒毕露的香槟瓶子虎虎生风,因为站在沙发上,白小忍的小身板儿看起来颇有些伟岸。
四个人愣了一下,情不自禁的看了看满口碎牙,时不时还吐出几口血沫沫的熊子,心里生出了些许紧张,难道运气不好,碰上练家子了?
南宫象爻瞥了一眼白小忍,拨开白小忍挥舞瓶子的迷雾,南宫象爻精准的捕捉到了小家伙颤抖的指尖,外强中干,虚张声势,不过,装的真像回事儿。
四个人很快镇定下来,咬着牙往白小忍冲去,南宫象爻笑笑,然后收回脚,趁着熊子起身的刹那,当胸把熊子踢了出去,熊子飞退中撞上了实木屏,背受重创,梗的吐出了几颗碎牙。
南宫象爻再拎起了硕果仅存的一个香槟瓶子,手腕一抖,‘砰’的一声,离白小忍最近的一个人脚下一折,突兀的向前扑倒,滚到地上,两手抱着像是被千斤巨石砸了的膝盖,从嘴里溢出一声哀嚎。
白小忍一挑眉,顾不得惊叹南宫象爻原来还是个高手,就两手捏着碎瓶子,直直的往倒地的那人后背扎去,碎肉混着血液从玻璃渣渣上滴落,飞溅了几滴在白小忍脸上,棒打落水狗,白小忍无师自通。
另两人收拾好了紧张的情绪,看着白小忍专心对付倒地的人,本想来个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却没料黄雀后还来了只南宫姓的鹰隼,疾风一样卷过来,一记扫堂腿先撂倒了一人,再左右开弓,出拳快如闪电,热辣辣的几记直拳从腹部打到前胸,一人还没来得及反击,就被打得手脚脱力了。
剩下一个人,被同伴毫无还手之力的样子吓到,咽了一口口水,硬生生的刹住了前冲的脚步,看看白小忍溅了血的小脸,再看看脚踩着一个鼻青脸肿的同伴的南宫象爻,忽然扑通一下跪在了地上。
“两位,多有得罪,手下留情!”
白小忍一愣。
哈?这么快就投降了?
白小忍有些云里雾里的兴奋,这可是第一次真正的打架,白小忍也就上小学的时候,和那些说他没爹没娘的野孩子缠斗过,顶多鼻青脸肿,可还没见过血,更没有这么压倒性的胜利过。
白小忍这会儿像是坐了入云的过山车,双脚飘飘儿的离了地,不知是真是梦,激动的难以自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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