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西慢慢收拾,不要累着啊,你娘舅说了,N市夏天老是下雨下雨的,没淋着吧。”
“没有,奶奶你放心吧。”
……
不半会儿,南区一舍到了,宿舍楼外,来往的新生,家长人声鼎沸,各色的小车,货车,面包车塞了一路,苏九天择个地方停下车,见白小忍还紧紧的握着手机,你来我往滔滔不绝,就没出声。
白小忍依依不舍的挂了电话,才知觉苏九天等了他很久,白小忍有些不好意思,立刻摇了摇尾椎上虚无的尾巴,明知故问。
“到了啊?”
“嗯。”
苏九天颔首,笑的和善,白小忍回了个大大的笑脸,撸起袖子,拉开车门,提溜着行李箱就跳了出去,还不忘谄媚的丢了一句。
“谢谢哈。”
“不客气,顺路的。”
苏九天一踩离合器,优哉游哉的绝尘而去,刚开学没几天,院里的老头子就说有事要面议,真是麻烦。
白小忍盯着车屁|股看了一眼,雄纠纠气昂昂的回头,跨进了南区一舍。
一舍的长廊里,列了一溜的书桌,书桌上放着新生手册,书桌边贴着各系的名字,迎新的老生三三两两的坐在书桌边,回答着新生和家长的问题。
白小忍一路走,一路看,瞧着了个好看的姑娘,还一眼不眨的盯上几秒,从头看到脚,再从脚看到头,就差没流氓样儿的吹口哨了。
忽然一声惊呼,“天才小学弟来了——”,继而白小忍眼一花,十几个人影齐刷刷的闪过来,里三层外三层的把他给包围了。
白小忍挑了挑眉,嘴一咧,笑了。
对于这种情况,白小忍当然是有预料的,毕竟他是十四岁就睥睨高考,被S大半悬赏,半忽悠过来的天才少年,声名不大,但轰动有余。
白小忍心里贼笑,先是温顺的叫了声‘学长,学姐好’,然后就半垂着眉,默然的等着众人的恭维声,赞扬声,白小忍甚至想好了台词,该怎么谦虚一番。
只可惜天不遂人愿,白小忍那么点小小的虚荣心,被一个声音灭了个无影无踪。
“别杵在这儿当路障,该干什么,干什么去,让小忍早点回宿舍休息。”
一只长手拨开了众人,一个高个儿男生杀进来,顶天立地的站在了白小忍面前,朗声说道,“小忍,我叫仇西易,和你一个系,今年大三,我和你一个宿舍,跟我来。”
仇西易不由分说拎起了白小忍的行李箱,拨开看热闹的一干老生,上楼了。
“仇大会长,要民主,不能君主专制啊,这是天才小学弟本尊啊,本尊啊,我们强烈抗议,多给看几眼啊——”
众人不情不愿的在后面叫嚷,身为生物医学系学生会主席的仇西易鸟都没鸟。
白小忍愣了一下,旋即跟上,急行军中还不忘回眸一笑,以一个大一新生的良好形象,灿烂的和众人挥别。
“学长,学姐,你们辛苦了,我先走了。”
白小忍蹬蹬蹬的踩着楼梯,跟着仇西易上了一舍的二楼,看着他到了拐口处,开了222的房门。
不出意外的话,这地儿,就是他白小忍本科4年的‘家’了。
家啊……
想到这里,白小忍连抬头看着222这二缺的数字,眼里都带了点老乡见老乡,两眼泪汪汪的亲切,跟着仇西易走进房里,白小忍顾不上歇一歇,热火朝天的就开始收拾东西。
苏九天懒懒的坐在沙发上,手里捧着个通透的玻璃杯,沸水中,银针样的茶叶根根竖立,先是上冲,而后下落,几个浮沉后便安然卧在了杯子底,茶汁呈银杏色,清香四溢。
唔,是君山银针,老头子拿出了珍品,不是有求于他,就定是有愧于他了。
“老头子,有话直说。”
“咳咳。”
董承轻咳了几声。
董承是生物医学系的院长,兼中国科学院院士,在生物医学方面,董承真金白银的有一连串惊天骇俗的功绩。
董承今年六十一了,大概是心宽体胖,董承花白了头发,皮肤却没松弛,和颜悦色时,还颇有几分鹤发童颜的架势。
听苏九天单刀直入,董承难得的老脸一红,‘老头子’三个字让董承嘴角一抽,但苏九天所料不错,董承既有求于他,又有愧于他,所以并不计较。
“九天啊,我有两件事要说,你先喝口茶。”
董承笑眯眯,笑眯眯。
苏九天也笑了,却没喝,只是把玻璃杯放到了桌上,“拿人家的手短,吃人家的嘴软,我不想承你的情,你先说,什么事儿。”
“呵呵,呵呵,九天说笑了。”
苏九天一眼看穿董承的小九九,董承尴尬的搓了搓手,干笑了两声,两件事,先说生米煮成熟饭的那件吧。
董承清了清嗓子,说道,“九天,学校今年招了个十四岁的孩子,数理化全能,聪明的不得了,各个院系都在争,最后那孩子被我抢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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