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这个座右铭之外,当面一套背后一套,也是白小忍个小流氓脚踏实地践行着的准则。
只是,军训强度实在太大,与十八九岁人的体力差距也不小,饶是白小忍见缝插针的偷个小懒,也手抖脚颤,浑身发软,视线模糊了。
忿忿的眯着眼睛看了一眼太阳,白小忍又转着眼珠子偷偷瞄着操场边缘。
南宫学长,扛不住了,快来带他走啊,不然就等着收尸了——
白小忍哀叹了没多久,寸草不生的操场上,忽然远远的过来了个人,优哉游哉,旁若无人的踱着步,一手在眼前遮着太阳,一手里捏着个炫目的单反,时不时的对准了军训的人,取个景,拍个照。
那人挺高的个儿,约莫有一米八五了,标准衣架子的骨骼,简简单单的穿着个白色衬衫,可能是嫌热,开口到了第二颗扣子,腿也长,几乎把略宽松的浅色牛仔裤穿成了九分裤,脚上一双耐克干净的一尘不染。
所有新生,无论男女,都好奇的斜过眼,看着这个人。
白小忍大眼睛一眨,再扑闪了一下,像是久旱逢了甘露,灾荒时期见了个大肉包子,澄澈的瞳眸流光涌现。
南宫学长!
南宫象爻走到白小忍的班边,停住了脚步,细长的眉眼略弯,微挑的桃花眼一眯,笑了个春风拂面,平易近人。
南宫象爻和仇西易一样,今年大三,和白小忍一个宿舍,顶了校学生会外联部副部长,和名头嘹亮,实则无所事事的校刊副主编两大头衔,向来在S大招蜂引蝶,翻云覆雨。
白小忍知道,这些天训练强度加大了,白小忍自知扛不住,中午回宿舍午休的时候,就托南宫象爻帮个忙,来操场找他,有事儿说事儿,没事儿,也要想出点事儿,好歹让他喘口气。
南宫象爻走到教官身边,从裤兜里掏出个证件,说道,“教官,我是校刊的副主编,校刊想发一篇军训的文章,体现S大新生艰苦奋斗,积极相应国家军训号召的精神,我来这儿拍拍照,再找个同学采访一下。”
“哦,好。”
教官点了点头,“要找谁?”
“我看看。”
南宫象爻很认真的在一群穿的绿油油,不断在他脸上打量的人堆里扫了几眼,然后定在了满头是汗,小脸涨红的白小忍身上,故作惊讶的‘咦’了一声。
“教官,那个瘦瘦小小的学弟,挺努力的,我想采访他,可以吗?”
“好。”
教官大手一挥,这个副主编,眼光不错,和他英雄所见略同,“白小忍,出列!”
“是,教官!”
白小忍应的嘹亮,‘刷’的一声把长枪扶在身侧,心里乐的花儿朵朵开,却故作矜持,一小步一小步的,慢吞吞的,跟着比他高了一个多头的南宫象爻往操场边儿上走。
名为采访,实为休息,顶多就动动嘴皮子,还能在校刊上小小亮个相,挥汗如雨的新生们艳慕非常。
走出好远了,白小忍才抹了一把汗,嬉皮笑脸的说道,“南宫学长,劳您大驾了,滴水之恩小的铭记在心,他日涌泉相报啊。”
南宫象爻笑笑,不语。
白小忍呼吸了一下自由的空气,然后在滚烫的水泥地上坐了下来,一边敲打着酸痛的小腿,一边舒服的呻|吟几声。
南宫象爻一手插着裤兜,斜斜的站着,低头,细细的看着白小忍。
休息了一会儿,白小忍涨红的小脸恢复了白皙,额头上一滴晶莹的汗水滑落,沾在微翘的鼻尖,落在粉色的唇边,白小忍觉得痒痒了,一伸手,抹了汗,伸出舌尖舔了下干干的嘴唇,南宫象爻微愣,莫名的错不开眼。
白小忍被南宫象爻看的发毛,仇西易说过,南宫象爻说好听点,是个花花公子,说难听点,那可就是匹种马,而且男女通吃,劣迹斑斑,而南宫象爻对此,也毫不反驳。
白小忍喉头一紧,他不会被看上了吧……
他说要涌泉相报,可没说要以身相许啊啊啊啊!
白小忍打了个哆嗦,干笑了一声,“南宫学长,高抬贵眼,小的都快被您的镭射电眼扫成窟窿了。”
南宫象爻又笑了,也不顾水泥地上脏,就坐到了白小忍身边,长手一勾,搭上了浑身是汗,有些臭臭的白小忍的肩头。
“小忍,别叫我学长,多生分。”
“呃……”
白小忍小心肝儿一颤,南宫学长不是有洁癖的么,他白小忍这会儿不是一身臭汗的么,现在这样勾肩搭背的是怎么回事……
白小忍不动声色的往边儿上挪了挪屁|股,又干笑了一声,说道,“好,南宫。”
“嗯。”
南宫象爻桃花眼一眯,笑了个璨若春花,又问道,“小忍,你为什么来S大啊,我看过你的分数,上北大都行,来S大多屈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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