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游明杰却说:“那行,这样就行,现在关键时刻了,别让太多的东西转移了注意力。”
游乐当下胸口一松,笑道:“搞半天你诈我呢?”
游明杰顺势故作正经,瞪眼:“诈什么诈?我是在和你做思想工作呢!我他妈想一夜了我,睡不着我,我容易吗我?”
游乐无奈:“……你睡不着,我害的?”
游明杰祥怒:“不是你是谁啊?你第一次正儿八百地参加比赛,我还指着看你挂牌子呢,你别给我稀里糊涂地糊弄啊!好好的比!知道吗?谈恋爱这事我不管你,真要喜欢雅雪,回国了把她叫上了来家吃饭……”
游乐张嘴,脸色痴呆,愣愣看着游明杰,那眼神儿就像看到了怪物。
游明杰恼羞成怒:“你他妈背着我乱来,还不如在我眼皮子底下谈朋友,知根知底还搞运动的,要选肯定选这种!”
游乐讷讷:“叔……你一大早上的,就和我说这个啊?”
游明杰哑然,手里的烟一挥,指着游乐的鼻子抖,恨不得一烟头杵死这货!他现在是又急又怒又憋得慌,一肚子的腹稿说不出来,转弯抹角的开口还被笑话,这他娘的都什么事儿啊!他如今真想跪在地上哭上一句,“大哥大嫂我对不起你们,我把游乐给养坏了我,我他娘的为了他的成绩我还开不了口,我真他妈的窝囊!人活到这份儿上,我到底为了什么啊我!?”
游明杰最终什么都没说,沉默地走了。
等门一关上,游乐也收了笑,坐在床边垂着脑袋发了很久的呆,直到第二次的敲门声响起,他才再次收拾好情绪,打开了门。
门外,站着收拾整齐,一身清爽的袁铮。
游乐为了避嫌,把刘浪和罗鸣他们都叫了起来,一起下楼跑了圈,然后又去比赛场地进行适应训练。
这一天的时间,游乐都有些心不在焉,看着小叔的眼神略微闪躲,甚至是内疚的。
当夜幕降临,袁铮再次来到了游乐的寝室,他问:“乐乐,教练是不是知道什么了?”
游乐惊讶地看他:“发现什么?你怎么问这话?”
“你……今天老看他,心不在焉。”
游乐笑开牙,逗趣道:“你也心不在焉,老看我呢?”
袁铮抬手,捏了下游乐的鼻子尖,没否认,只是继续说道:“先把正事说了陪你聊。”
游乐迟疑了好一会才点了下头,把今天早上的事儿给说了,然后又说:“当初闹那么大,小叔不知道都奇怪,而且之前都好好的,可你一来,感觉就不对了,我想……他应该有些确认了吧?”
“他反对?”袁铮开门见山地问。
游乐失笑:“反对太正常了,这是什么环境啊?你觉得有多少人一听就能点头祝福的?”
袁铮嘴角抿紧,无言以对。
游乐笑着牵上了袁铮的手腕,把他带到了沙发边坐下,然后一拧身,重重地坐下靠在了沙发上,仰天长叹了一口气。
袁铮歪头看了他两秒,一伸手将那条叉着的腿抱到了自己的膝盖上,屈指在上面按压,手指的触感很紧实,光滑细腻,这是一双很漂亮的腿,典型的欧式体型,往泳池边儿一站,被黑色布料包裹着的长腿甚至能够达到整个身高的五分之三,笔直修长的让他今天臆想了一天……不知道,这样的腿夹在腰上,或扛在肩上是个什么感觉?
游乐顺着力气往一边歪,最终躺倒在了沙发上,感受着小腿上手指的按压力度,惬意地闭上了眼。
这天晚上,两个人再没更亲密的举动,只是分开的时候浅浅地吻了一下,那个话题自然也没再提了。
他们都知道,这件事讨论不出结果来,如果一定要讨论,那就是比如小叔和袁铮同时掉进了水里,游乐救哪个?或许因为大家都会游泳,游乐可能谁都不会救,只是在岸边等着,看着两个人气愤的从水里走出来,再次进入到底选择谁的怪圈。
针没扎到肉上不知道疼,危机没到紧要关头不知道选择,其实让时间去证明更好。
或许……过不了几年,他和袁铮就分了呢?
这年头,没人敢保证天长地久,男女之情姑且如此,更何况外界压力更大的同性之爱了。
就这样,这几天就那么平稳地度过了,好像所有相关人员都把这件事丢到了脑后,游明杰不问,游乐和袁铮装傻,罗鸣、刘浪等人更是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把游泳练。
比赛,已经迫在眉睫。
2010年早上8点13分,游乐在往赛场去的路上接到了韩大爷要来观看比赛的电话。
在飞机上一夜的谈话,两个年龄差距了近半个世纪的人竟然隐约有些忘年之交的意思。韩大爷欣赏游乐的青春飞扬,对他国家游泳运动员的身份赞赏有加。而游乐则喜欢韩大爷的见多识广,一口京片子说得及其顺溜,北京城的大街小巷胡同宅院儿没一处不认识,说到自个儿的家门,那叫一个热情好客,恨不得把人拽屋里住个一两三年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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