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好日子没持续多久,突然有一天刘桦的态度就变了,将教导的重心放在了以纪向明为首的一群优秀弟子身上,对游乐的关照像是有计划性一样的在减少,直至最后不闻不问。
游乐遭逢落差,满头雾水,委屈莫名的时候又见到刘桦把自己的技术教给了纪向明,脑袋一抽,指着刘桦就骂了一句,“你教的都是我告诉你的!窃贼!”
这下可就好了……刘桦的脸色从红变白,白里变青,青到极致就成了黑。被连带着骂上的纪向明一竿人等脸上的笑容也跟着消失了。
隔阂顿生,冷战开始。
想起这些的游乐在床上闷了一晚上,第二天上午趁着训练的空隙找到了文浩,将这事一脸不忿的秃噜了出来,边说还边光着脚踹池边的台子,恨不得当成刘桦的脸给踹了。
文浩抬手扣住他的肩膀,柔柔润润,却不容反抗的将人给拉了回来,贴着他的耳朵边说:“那你们教练为什么突然就改变想法了?之前不对你挺好的吗?你就不想想是为什么吗?”
游乐扭头看他,愣住,然后一瘪嘴,怒气难宣地扬高了下巴:“不知道!”
“那你好奇不?”
“不……好奇。”
“好奇是吧?”文浩脸上露出浅笑,“我帮你打听打听?”
“不要。”游乐咬着下唇,将脑袋偏到了一边。
文浩抬手按上游乐的脑袋,揉了揉那一头湿漉漉的小卷毛,“我好奇得了吧?”
好奇?
怎么不好奇?
这一天游乐尽想着文浩说的那句话了。
是啊,为什么刘桦的态度突然就变了呢?明明知道刘桦在短时间内变了态度,怎么就没想着去问问?
现在回想当初蹲着墙角画圈圈的可怜样儿,游乐突然觉得自己他妈就一自虐精神,成天介的阴郁文艺青年,自爱自怜的拿针往自己心脏插!那是自己吗?别被鬼给附身了吧?
一天满满的训练下来,游乐偷偷扫了文浩无数眼,最后文浩受不了了,举着手到他面前说:“得得,我尽快去问,你别这拿这张饥渴的脸看我,小心我把你给吃了。”
“红烧?清炖?上锅前要不要洗洗?千万别活着就蒸,太不给人权了!照脖子来啊。”
文浩脸上的笑收了几分,转而又灿烂开笑:“得了吧,肉太嫩,没嚼劲儿,要吃也吃袁铮那种。”
提到袁铮,游乐想起了不小心丢到脑袋后面的事儿:“小铮哥真有女朋友了啊?谈多久了?长得咋样?”
“没见过。”文浩摇头,“想来时间不短了吧。袁铮这人性格内向,接受一个人需要挺长时间,恋人更不会随随便便的找,没点细水长流,无论男女都近不了他的身。”
“还……好吧。”游乐回忆了一下自己怎么和小铮哥那么亲近的,鼻子又开始莫名的发痒,就像那在水里张扬的发丝挠在了鼻尖上,连带着胸口酥麻。
文浩正看着脚边荡漾的池水,叹了一口长气,“袁铮啊,到现在都还没融进来,见谁都是一副沉默寡言的摸样,能让他主动说话露出笑容的也就两个,一个是教练,一个就是你。”
“我的荣幸。”游乐打了个哈哈,只觉得胸口的酥麻变得了闷痛,心脏跳得活力十足,一下又一下,“行了,我换衣服了,他们还等着。”
文浩没吱声,视线落在了游乐突然充血绯红的耳廓上,莹亮的水珠挂在上面,像是流出的血。
文浩的眼一点点地眯了起来。
袁铮归期在即,而游乐也到了咱农奴翻身把歌唱的关键时刻,集训队里数不清的小测验,比拼无处不在,压力是愈发的重,哪怕游乐心里有底,可依旧惴惴不安。
但凡是压力,总都有个发泄的渠道。早年的游乐都是自己扛着,一点点地掰碎了嚼吧、吞掉,当成一股劲儿憋在心里,默默等着爆发的日子。可现在,他更喜欢找袁铮聊天,哪怕电话费超标的他肉痛,每天仍然得发上十几二十条,根本不管袁铮回不回,就把对方当成树洞,可劲地把心里话往里面吐。
袁铮是个好树洞,这个树洞的好处在哪儿?某天下午,游乐的手机里收到了一条短信,有人给他充了500块钱的话费。游乐收到这条短信的时候眼睛发绿,笑得那叫一个猥琐,还和身边的人说,也不知道哪个二逼充值充错了,小爷还真是福星高照啊!
然后晚上袁铮的消息就来了,问他这钱够用不?
游乐一边感动的泪流满面,一边肉痛地回了句,【等你回来了,我把钱还你。】集训队的最后统计在十月底出来了,参与集训共57名运动员只留下了八个人,女队五个,男队三个,游乐争得一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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