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跟大学时看起来没差多少嘛,还是这么幼稚、青涩,一副不知人间世事的大少爷模样。」
「拜托,让我走。」
「我以为你会过着很阴沉的生活,因为你看起来就是那种被打击一次,就永远站不起来的小羔羊。我还以为我会是你生命中第一个男人,也会是最后一个男人。」
如此恶劣的言语,让冀世优的心几乎绞碎,他知道他是谁,也知道他在大学时散播的谣言有多么重创他,但是他似乎还引以为傲,甚至当成某种勋章来看待。
「我会马上离开这间公司,拜托,让我走。」
冀世优几乎快哭出来,那些活生生的心碎跃然于纸上,他的话彷佛在说着像他这么平凡的人,怎能爱上像他那么出色的男人。
「你哭的样子好可爱。那一夜你一直哭着说痛也没关系,你很想要我……」
「别说了,别再说下去!」
他浑身都在颤抖,那些话他都还记得,他恳求着宇文列星与他合而为一,就算是那么疼痛的行为,他也甘之如饴,只因为他那时正疯狂的爱上宇文列星,只是自己不敢承认而已,所以之后他的背叛,狠狠的伤透了他的心。
「我没有要你离开公司,现在工作不好找,我记得你家里也不算有钱,我不是那么狠心的人,我只是要你告诉我,你一天到晚跟胡昌雄在一起在搞什么?有什么事公司不能谈,要到他家谈到三更半夜?」宇文列星的声音变得稍梢有了起伏。
冀世优看向宇文列星,为什么宇文列星知道他去胡哥他家?这些日子,为了购买婴幼儿用品,他的确频繁的出入胡哥家,难不成他跟踪他?
「你……你怎么知道我去他家?」
宇文列星眼神眨也不眨,眼睛定在他肌肤上的某一点就再也没有离开,他的眼神专注而犀利,就像要刺穿那个地方。
因为他的眼神太恐怖了,所以冀世优忍不住去碰他注视的地方,那里微微红肿,可能是最近空气不好,有点过敏。
「我以为大学时期经过那件事后,你再也不可能谈恋爱,也不可能去爱人了。」
宇文列星伸出冰冷的手指,抚摸着那里,就像在确认着那里是否真的存在,确认存在后,他说话的语气就更加寒冷。他让冀世优受尽伤害,就是不要他跟任何人谈感情。
「结果你竟然又跟男人在一起,还留下这么肮脏的痕迹。」
冀世优停顿了三十秒,才懂宇文列星把皮肤过敏,看成了情人欢爱时留下的爱痕。
「你在说什么,哎呀……痛……」
宇文列星扯开他的衬衫领子,然后低头狠狠的咬上那过敏的地方,他根本就没有防备,只闻到他发间冷洌的香味,还有几根发丝散在他的颊旁。那咬下的狂暴与占有的力道让冀世优呻吟出声,也足以让那个地方留下宇文列星两排的齿痕。
「你干什么?」
因为太痛了,他猛力的推开宇文列星,宇文列星脸上布满了阴沉,整理好的头发斜落在额前,他的语气充满了暴君股的命令。
「我要你跟胡昌雄分手。」
「你、你到底在胡说些什么?什么分手不分手。」他跟胡哥根本就不是那样的关系。
「跟他分手!立刻!要不然我就在网络上散布你的照片。」
雪花般的纸张落了下来,冀世优捡起一张,然后掩嘴差点吐出来。镜头很清楚,但是这些根本都是移花接木,每一张不堪入目的相片,都可以清楚的看见他的脸,以及贴在别人的身体上,摆出各种不堪入目的姿势。
「你剪贴这种东西?到底在想什么?」
不敢置信!他不敢相信宇文列星还能更恶劣的伤害他。
宇文列星露出得意的笑容,英俊的脸上充满了狡猾。「很美吧,虽然根本就比不上在旅馆时的那一夜,那时你看我的眼神充满爱意,而且任我为所欲为。我常在想,我太早让班上同学排挤你了,应该再等个一年,等我们玩过各种花招,玩厌你之后再这么做。」
「你这个人渣!」
他怒吼出声,脸涨成了红色,他用力的打了宇文列星一拳,冲出了办公室,他立刻回了家,脱去上衣,照镜子时,被宇文列星咬的那个地方还不断的疼痛着,镜子里映出了血痕。
宇文列星咬得很用力,让他的肩膀都流血了,两排齿痕那么清楚明显的刻在他身上,好像宣示着他是他的所有物一样。
他用热水不断洗刷那个部位,一边洗一边痛哭失声,自己大学的时候怎么会那么没眼光,竟爱上那种人渣!一想起他拥有那种照片,而且可能会放上网络,或是任何地方,好让他身败名裂,他就不寒而栗。
他要离职,一定要离职!他连着三天没去公司,也不接任何电话,等到第四天之后,他想通了,离职不是办法,只要那东西还在宇文列星身上,他永远都是待宰的羔羊,除了谈判之外,根本没有第二个方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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