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钊又来这一招。“你就是嫌我学习差,我学习不行,健身还不能教教你啊?其实我看得出来,你喜欢这些,喜欢有力量的,就是老没有自信,往后想学我教你啊。来,感受一下你钊哥!”
“谁没自信啊……我知道这个练什么的,何安告诉过我。”苏晓原确实对体特生的一切好奇,因为自己瘦弱,看他们练就羡慕。
他把小白手贴在张钊的左胸肌偏上:“不就是推胸的,你推。”
张钊一推,苏晓原手下的肌肉隆起好高一块,填满了他的掌心。
“知道这底下是什么吗?”张钊一下下推着,出着汗,汗从下巴流到锁骨,说不出多有力量。
“知道,胸大肌。”苏晓原往下摁了摁,根本摁不动。
“不是。”张钊低低地呃了一声,性感着说,“这底下是心脏,天天光琢磨你了。”
“你……流氓。”苏晓原把手抽开,掌心黏着的汗是张钊的,却一点都不嫌他脏。
俩人就在这种心照不宣又互相琢磨的状态下过一周,终于,到了新年班会这天。
高三9的成绩一如既往地差,稳坐全年级最末,除了一枝独秀苏晓原。班会这天,大家倒是比平时积极多了,但和其他8个班相比教室还是寒酸。
别的班班费收得多,9班的班费过完运动会只剩下一百来块。不再收班费是张钊的意思,他知道班里有几个条件不太行的,50块虽然只是他一顿饭钱,可在人家手里意义不一样。
到了新年这天,别的班张灯结彩,还有把K歌设备弄来的,凸显班级土豪性质。9班独自在拐弯这头,只将桌椅摆成凹字,留出一块空间来,聊天。
对,就是聊天。班委会买足零食和饮料,大家伙足足聊了半天。不设话题,不设界限,纯聊。
别的班都安排了大项目,什么抽签换礼物、挨个上讲台说高考目标。9班聊这个太过敏感,还不如开开心心聊上一顿,暂时忘记高考,其乐融融。再说,新年联欢折腾得最厉害的要数高一、高二。这就像运动会一样,高三学生并不太热衷搞这些,能放一天假比什么都实在。
毕竟摆在他们眼前的还有作业,体育生成绩再差也不敢太堕落。张钊就是,没遇上苏晓原之前他只想考大专,现在他想考个本科,三类本就行。
1月2号这天高三照常上课,15号期末考试,还有两周。
张钊收好干毛巾,和两个兄弟一起换衣服。“昌子,你新年礼物买了没有啊!”
陶文昌正在帮何安绑绷带。“买了啊,昨天晚上送过去的。”
“买什么了,快说说。”两个没对象的男生凑过头去打听。
“唉,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陶文昌一提女朋友就满脸幸福,“iPhone不是新出的手机嘛,她说旧手机照相不好看,我给她……”
“干,你是土豪啊!”张钊和何安惊了,新款刚发布的,“加了多少钱?”
陶文昌不觉得贵,只觉得值。“日本那边的货,128G,一万二不到。”
“一、一万二?”何安惊了又惊,“比大学一年学费都多!”
“这不是……哄女朋友高兴嘛。”陶文昌也知道比原价多出不少,“我给你们看她朋友圈……”
张钊何安,两个单身碰着头过去看。是一张很漂亮的小姐姐自拍照,配字是:谢谢老公的礼物,爱你哦,要乖。
陶文昌品味着老公这两个字,都快陶醉了。“值不值,你们就说值不值吧!”
何安直摇头:“不值,真的不值。昌哥要不这样吧,你给我一万二,我天天叫你老公,不重样儿地叫你。”
“别别别,虽然咱俩是在一张床上睡过但我现在是有媳妇儿的人。”陶文昌搂着何安要来背摔,“妈的,高一时候还搬得动你,现在一般人真摔不倒你了。”
张钊一直没说话,嗓子眼干得冒火,好像叫老公这俩字给下咒了,一直想喝水,想吃一口甜。回班一看,从没迟到过的苏晓原竟然不在,一问才知道人是被老韩叫走了。
哦,那就放心了。
上课铃打响20分钟,后门开了个小缝儿,苏晓原也学会走后门这一套,抱着沉甸甸的书包,弯着腰往里溜。
“干嘛去了啊?”张钊还在琢磨陶文昌女朋友那句老公,瞧见他,嗓子突然齁得慌。
“我……”苏晓原开始绞手指头。
“先别我我我的了,给。”张钊从运动包里拿出个小礼盒,窄窄一条,拿着也不压手。突然他觉得这东西和一万二没法比,礼轻情意重是没错,但和一万二比也太轻了。
很没面子,第一回 给喜欢的人买礼物,真不应该礼轻情意重。
苏晓原心里沉重极了。“送我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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