甜甜的,苏晓原突然想到那个最爱吃零食的人,张钊。以后生活费都给他买甜食吧,喜欢一个人,苏晓原就想给这个人花钱,大把花钱。
“你啊,尽胡说。”陈琴最后一把泪叫孩子逗笑了,“也不知道你随谁,从小最会说话。”
“那肯定是随你。”苏晓原一直这样觉得,“妈你知道吗,我现在想起爸打人的样子……都害怕,到现在了,我看见别人打架还害怕呢。可你那时候多勇敢啊,敢和他拼命,否则他肯定连小运一起打。”
“唉,这些就不提了。”陈琴摇摇手,“来,吃饭,吃完饭下午还有课呢。”
“可我就是随你啊,那么多人劝你别离婚,还不是勇敢地离了。要不然咱们仨指不定过什么担惊受怕的日子。妈你看我,虽然两条腿不一样吧,可我也勇敢站起来了,所以我随你。”苏晓原终于把堆积多年的话说完了。
“傻小子,快吃。”陈琴给自己盛了汤,俩人一起坐下,“多吃啊。”
“妈你也吃……这汤好喝,我得多喝几碗,下午还有英语考试呢,上回月考我英语141。”苏晓原露出一脸小馋猫相,“这几天小运可能心情不好,妈你多陪陪他。他是我弟弟我最了解,心不坏。我是兄长,比他懂事是应该的。”
“嗯,妈听你的。”陈琴心里有很大震动,小原原是真的长大了,再多的苦也没能阻拦他长成可以独当一面的大孩子。
冬训营的宿舍里,张钊累成狗一样瘫在床上,算着还有几天才能回北京。倒不是训练累得他打退堂鼓,是心里有个人总闹腾他,圆眼睛,小酒窝,水汪汪一对视还倍儿害羞。
刚要打电话,手机却先响了。苏晓原从不主动打过来,吓得张钊一跳,别是出什么事了吧!
“喂,怎么了?”张钊起得猛,腹肌酸得像撕裂一样。怪不得人人都说异地恋没法谈呢,牵心。
苏晓原放学又来了,正在张钊屋里,满地都是旧衣服。“也没事……就问问你,好些运动服都存旧了,我作业写完了没事干,要不要……扔洗衣机里啊?”
干!给自己洗衣服!张钊内心的蠢动直冲小腹,恨不得明天立马成年。“别,别了,你别干活,我运动服好些都没洗过,脏不拉几臭烘烘的,你复习要紧。”
“3套文综卷子都做完了,我正好歇歇眼睛。”苏晓原学习起来特别拼,一坐下就是几个小时,钢笔从吸饱水能直接写到没水。现在他拿起一件来,嗯,是脏,没洗过,汗味儿不小。
“怪不得凯撒扒你柜子,臭死了。”他假装闻了闻。
“我……”张钊被怼得没话说,小仙鹤是什么人呐,满身清新冒肥皂泡儿的,自己浑身臭汗,“我……我这不是,没人管嘛。体特都这么脏,又不是我一个……你别动,我回家自己洗还不行吗?”
苏晓原拿了两个大袋子,像分垃圾似的,一边收拾一边抿嘴笑:“反正就是往洗衣机里一扔,放些洗衣服什么的。”
他一弯腰,纯平的白胸就从略宽松的毛衣领露出来一些。张钊通过摄像头一看,立马从坐着改为趴着。
“你真给我洗啊?”张钊有种自己被人洗了的感觉,特爽,浑身都是肥皂泡儿,“我运动服都特别脏,一下水,水立马变黑那种,你别嫌我脏。不行了,你钊哥得趴一会儿……”
“嫌,你往后自己洗,运动服脏着穿我可不理你。”苏晓原收拾出一大包,“诶,你趴着干嘛?肚子疼啊。”
“不是,是因为被你笑话过的小和尚有些激动,想出来见客。”张钊大言不惭地承认。
“钊哥我求你做个人吧……谁像你似的。”苏晓原看了看张钊的袜子,好些凑不成一双,“你回来我给你买些袜子吧,哪有运动员像你似的,袜子都不成对,出去训练叫人笑话。”
“不用不用,我自己买……”张钊对这件事很在意,“你千万别嫌我脏啊,也别嫌小和尚老激动了。有句话说得好,世界上最硬的东西除了钻石就是高中男生的胯下二两肉。”
“你再耍大流氓我生气了啊!”苏晓原扛不住他的荤段子,把目光转到小绿上,“对了,小绿的车钥匙你放哪儿了啊?”
张钊正在大脑中给自己拼命洗澡,恨不得现在就洗掉一层皮。“啊?你不是不会骑吗?”
“我不会……可我能学啊,我试试。”苏晓原摸了一把小绿的车座,重新燃起了想跑的冲动,“你说我能行吗?”
“行啊,骑自行车又没什么难的,肯定能行。”张钊说。
肯定能行?大姨说骑不了,妈和小运也说骑不了,可张钊一直都说自己行,这瞬间苏晓原觉得自己没准儿真能行!
自己肯定没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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