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看了啊,你别……别老拉我手。”苏晓原很不自然地躲开。
张钊火眼金睛,看出这不自然里有别的成分,笃定苏晓原绝对又有问题了。
“你可别让我摸着什么……干!”张钊冷不丁检查,果真,兜里藏了什么硬硬的东西,“你真是御前带刀侍卫啊,给我拿出来!”
苏晓原真的服了,什么想法都骗不过张钊。“不是,我就随手拿的……”
“你随手拿能拿一把弹簧刀,你家到底是不是开五金的?”张钊不管那套,进行惨无人道的搜身,还好只搜出一把来,“苏哥,你老实说,是不是想把我气死?”
“不是,我是怕我爸来,万一他逮不住我就该欺负我妈和我弟弟了。”苏晓原一手拿笔,认真的样子和兜里藏刀的人格完全不匹配。
张钊看着这把还没有手指头长的小刀,彻底服气。“我都说过了,你爸的事有我,再不济还有你弟。你拿着这么个小玩意儿就想对付一个成年男子,是不是有些异想天开啊?”
苏晓原又把嘴抿成一字:“我想着万一碰上了我能震慑他一下。”
“你别震他了,求你了,你他妈震的全是我!”张钊把武器当场截获,“赶紧看书,看完书咱俩去吃自助。”
“真带我去啊?”苏晓原开始服软,“我跟你说,我饭量特别大,大姨怕我吃自助撑着,每次都不让我拿太多。你可别被我吃穷了。”
“我绝对是被你吓穷的,别看我了,看书!”张钊气中带笑,同时真吓出一身冷汗。
这他妈亲亲大宝贝儿,和他傻缺弟弟一模一样,来不来就诶我刀呢。
作者有话要说:小剧场,张狗:苏宝心里只有房租没有我。
第94章 学会了
张钊拿了几套文综卷子, 准备好好复习政治。眼前的铅字越看越恍惚, 好像还会打架,眼皮子逐渐沉重, 不知道什么时候就闭上了。
苏晓原看他睡了, 拿笔戳一戳他。“钊哥, 钊哥,喂, 你别睡, 还5天就高考了……”
“等我再眯一会儿啊……”张钊困劲儿上头,胳膊埋住脸不起来, “饿了叫我, 咱们吃自助去。”
“你不复习了啊?你不会我给你讲……”苏晓原又戳几下, 无奈叫不动,气得用钢笔在他胳膊肘上写了一个大大的傻字。
唉,看来人和人真不一样,张钊天生就不是学习的料, 他属于跑道。
张钊这会儿却做了个梦, 是个清醒的梦。
和平时做梦不一样,这个梦他一开始做就知道是假的。梦里的场景是和区一中的操场, 只不过是初中部的那一边,跑道旁边站着好些家长, 他看见了妈妈。
自己马上要比赛了, 他朝妈妈招了招手,妈妈也朝他招了招手。张钊一下子就知道, 嗯,这是个梦,自己是在梦里。枪响,他又一次冲出起跑线,过弯,加速,超人,每回跑过休息区都能看到爸爸妈妈。
冲完拉线之后他没有停下,而是沿着1号跑道继续向前。
他知道这是个梦,可每一回过弯的一瞥都能看见他们。只要自己腿不停,跑下去,多过几次弯,就能多看见几次。
“钊哥,钊哥,钊哥……”苏晓原也在看政治,旁边睡着的人总是动,腿时不时抽一下、抽一下,睡得很不老实。
“嗯?”张钊被叫醒了,看什么都觉得晃眼,“嗯?”
“你是不是梦见被人追啊,总是抽腿。”苏晓原提议,“要不……我跟你回家复习吧,你要是困了还能躺下睡,坐着睡太累。”
张钊像一台重新启动的电脑,身体机能和大脑意识一步步恢复着。“不去了,我就是……看政治看烦了。”他回味着刚才的梦,或许自己重新回到跑道,爸妈也是真正欣慰了。
“哦,那咱俩,吃饭去?”苏晓原眼巴巴地问道。
张钊这才发觉身上多了一件衣服,是小仙鹤的校服外套。6月初的气温有了热的迹象,咖啡厅开着冷风,正好吹这一桌。
身上一暖心里也一暖,妈妈走了之后没人这样照顾过他呢。更何况苏晓原有鼻炎,吹不得空调的人是他才对。“你饿了啊?”
“你都睡1个多小时了,我早上就吃过三明治,可不就饿了嘛。”苏晓原擦擦鼻子,胃早就空了。张钊跑去结账,他赶紧把剩下的花茶喝光,最后一点不浪费才离开。
还是电影院旁边的韩国烧烤,张钊故意选择季重阳那一回的卡座。点餐、拿小料、打饮料,等张钊端着大麦茶回来,苏晓原已经馋猫似的烤起五花肉。
“我发现你是真挺能吃的。”张钊半开玩笑地说,“而且你还特别能吃肥肉,上回就发现了,瘦肉全给我。”
“诶呀,被你看出来了。”苏晓原眼神不错地落在肉上,“我吃饭随大姨家,从小饭量就大,有时候少吃一口都不行,睡觉前得补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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