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逸初凑过去亲了一下他的下巴,然后跳下chuáng去洗漱。梁煊跟在他后面,也拿了牙刷刷牙。李逸初看见水龙头旁的香皂,用沾满水的食指在上面划了一下,然后伸手在镜子上画漫画。
时光倏然回到那个李逸初晕红着脸说“我喜欢你”的早晨。
李逸初画了两个卡通脑袋,一个头发全都竖起来,一个脸颊两边瑟瑟发抖。
梁煊用毛巾擦gān净嘴:“我这么可怕?”
李逸初不说话,将自己的嘴擦gān净后,又在那个瑟瑟发抖的大脸下面画了小小的身体,一只手放在背后,手指上拿了一朵花。
梁煊笑出声。
李逸初将那朵花的花瓣画的很细致,边画边道:“送给你的。”
画完后李逸初直起腰,准备转身出去的时候被梁煊挡住了肩膀,带着薄荷味道的嘴唇贴了过来。梁煊的吻一点儿都不急切,微微启开他的唇,用舌尖碰触他的舌尖,并不深入。两人唇齿间弥漫着同样的薄荷牙膏的味道。
许久之后,两人头抵着头,李逸初低声道:“梁煊,我才知道梁叔去世了,对不起……”
梁煊拥他入怀:“我爸不配合治疗,最主要的原因是他不想家里为了他背债。我妈不愿意接受,而我只是找不到发泄的出口才迁怒到你头上,以后我们都不提这个。好吗?”
路新连续几次半夜无家可归冲到李逸初家结果大门紧闭,打电话过去只说和朋友在一起,夜晚不回去。一次还好说,次次都这样就说不过去了。于是一天下班后路新躲在公司对面的肯德基里等着,一直到八点多看见李逸初坐着梁煊的车走了。他一时搞不懂这是个什么qíng况,怎么这俩对头还凑到一起了?
路新夜晚十一点多给李逸初打电话问他在哪要去找他,结果是梁煊接的电话。路新心里默念这下有大八卦了。
明天是周末,梁煊要去参加一个会议,李逸初让他会议结束回家来吃饭,所以今天夜晚两人就去超市买了一大堆蔬菜和水果,在外面吃个饭再逛超市,回到家里都快十一点了,李逸初洗完澡出来,梁煊摇摇他的手机:“刚才路新给你来电话,连续好几次,我就接了。”
李逸初:“他有什么事?”
梁煊:“说是要去你家蹭住。他以前经常去你那蹭住?”
李逸初见梁煊那表qíng就知道他不太高兴,擦着头发道:“我们以前合租过好几年,蹭吃蹭住都习惯了。”
梁煊:“为什么要合租?”
李逸初擦头发的手顿住,他忘了自己在梁煊眼里是几千万身家的人,怎么会和别人合租呢?他随口编了个理由:“呃,他刚来上海比较穷。”
梁煊不再问,似乎是接受了这个理由。
第二天李逸初醒的时候梁煊已经走了,会议地址离小区比较远,走晚了铁定要迟到。李逸初洗漱后去厨房,准备拿面包当早餐,打开冰箱看见昨晚买的蔬菜都被洗好切好放在一碟碟盘子里,整齐的摆满冰箱。李逸初不知道梁煊是什么时候起来做这些事的,他看着那些切好的蒜薹土豆,心里念了几句傻瓜。
算算时间梁煊快回来了,李逸初进厨房准备做饭,却接到封启明的电话。
听完对面的qíng况,他解下围裙冲出门。
梁煊回家时想起家里的红酒没有了,而李逸初喜欢饭后喝一点红酒,于是他调头去离的最近的酒庄买了几瓶。到家后他没听见厨房炒菜的声音,几个房间找了一遍才发现家里没人,他拨李逸初的电话,对面一直提示正在通话中。
梁煊记得昨晚李逸初说过今天会在家里做饭等着他,此刻找不着人,他第一反应是不是出了什么事,于是给许盼打电话让她联系人事部找路新的联系方式。
许盼挺奇怪他gān吗要找路新,梁煊语气里有了急切:“我要找到李逸初。”
来回几句,许盼才知道他们俩已经同居了,内心简直是一个大写的卧槽,挂了电话就找人事部。
可惜路新也毫不知qíng。他听到对方的声音有些急躁,安慰道:“可能就是出去有个事吧,再等等。”
梁煊继续打李逸初电话,依然是通话中。
许盼在家里刷微博,突然看到头条推送的消息,乘风集团的老总病危入院,记者抓拍了几张现场照,有一张的救护车旁站的一个男人像极了李逸初。她不敢确认,连忙把图片发给了梁煊。
梁煊把能想到的电话都打了一遍,此刻他才发现他和李逸初之间的联系有多薄弱,甚至李逸初有哪些朋友,他都一概不知。
梁煊看着许盼发来的微信图片,尽管那人面容模糊,身形被挡住大半,但他只看一眼就确定那是李逸初。确定李逸初没出意外,他才压下方才心中的慌乱,坐在客厅刷新那位报道封启明住院消息的微博账号不断跟进qíng况。
第40章
李逸初这一去就是两天,梁煊一有空闲就打电话,对面后来就通知已关机。
第二天晚上,梁煊下班后开车往封启明所在的医院去,车经过自家小区时看见房间的灯亮着,他立刻调转车头回家。
李逸初一从医院出来就回家,他这两天联系不了人,心想梁煊一定很着急。到家后手机充上电,正准备拨出去,就听到开门的声音,他抬头一看:“你回来了!”
梁煊呼吸还未平稳,冷脸质问他:“为什么不接电话?”
李逸初:“那边不允许接,回来的时候手机也没电了。”
“那边?”梁煊眉峰一扬,嘲讽道:“你倒是很听话。”
李逸初看他脸色,解释道:“封先生病危,管家通知我过去,所以我走的很急。”
梁煊:“急到连个电话都不能打?还是说你满心满眼记挂着乘风集团,分不出心思来打电话?”
李逸初无奈:“梁煊,我们说过不提过去的事qíng。”
梁煊闻言止住话头,yīn沉着脸往卧室走。
李逸初知道眼下他们不能多说,一说肯定又要吵起来,视线看到门口的垃圾箱,起身想下去倒个垃圾再上来。梁煊余光看到他往门口走,大跨步过去抓住他抵在墙上:“你又要去哪?!封启明就这么大本事,让你随叫随到?”
李逸初看着他:“梁煊,你冷静点。”
梁煊看着他因为被压制而微仰的头,脸庞已经泛红。几分钟后,梁煊松开手,转身往卧室去取衣服:“我出去一趟,夜晚不回来了。”
他没法以这种怒气与yù望并存的心态面对李逸初,他怕自己一时失控伤害到他。
李逸初刚才清楚地感觉到梁煊抵着他时极力忍耐的粗重呼吸,他靠在门边,浑身燥热。等到梁煊从卧室出来,李逸初咬咬牙,紧张开口:“梁煊,你是不是嫌弃我?”
梁煊脸上是一副“你发什么神经”的表qíng。
李逸初往前走一步,挺着脖子:“那你都硬了还要出去过夜,你是打算去找个鸭?”
梁煊挡在腿前的西服外套一抖,目光从李逸初脸上扫过,声音沉哑:“……让开。”
李逸初用手抓住门把手。
梁煊盯住他几秒,甩掉西服,弯腰扛起他就往卧室走,用脚踹关了门,将李逸初扔上chuáng的同时覆身上去,单手扣住他的手腕低下头使劲啃咬,三两下就解开了李逸初的衬衫纽扣。李逸初肚子被他不管不顾地咬,力气奇大,每咬一次就让李逸初疼的倒吸一口气。
两人很快都是赤身luǒ体,梁煊硬挺挺的东西就抵在他的大腿根。李逸初心里默念好汉不吃眼前亏,双腿勾住梁煊的腰让自己股后能打开点,这个动作不知怎么更能触到梁煊的怒点,他将李逸初的大腿折到胸前,手指在李逸初xué口扩张了几下,xing器硬生生捅了进去。
李逸初连痛都叫不出来了,嘴唇顷刻间惨白,额头两边都是渗出来的虚汗。李逸初要疼哭了,他从没想到这种事竟会这么疼,眼前闪差距一阵阵白光的时候他竟然想到幸亏当年没有和梁煊做到这一步,否则他一定能叫的全小区的人都能听见,那时候他可是受不了疼的,哪像现在这般能忍。
梁煊也进的十分困难,李逸初痛的像随时要撒手西去的样子极大地刺激了他的yù望,咬牙往里面挺进几分,直到感觉整个xing器都被包裹住,他抓住李逸初的腿开始缓慢的抽cha。
李逸初已经痛麻木了,眼睛里看不见完整的人影,只有五彩斑斓的光束在跟着他的身体晃动。
许久之后他感觉那光束不再晃动,随之而来的是一股热流she进了他的股间。
李逸初眨了好一会儿眼睛终于能看清天花板,他虚弱地开口:“我爸妈结婚后来上海度蜜月,无意中救了一个被人打的半死的少年,送他去医院,还留给他一笔钱,那个人就是封启明。我来上海的第二年,在、在一个西餐厅吃饭的时候和一个客人起了冲突,那个客人也是封启明。”
其实并不是在西餐厅吃饭,而是在西餐厅打工,那时候他刚来上海,虽然能力突出,但学历实在太低,为了让那家公司给他一个机会,就提出三个月免薪试用,试用期后如果不合格就走人。当时他不想动身上不多的存款,就找了一个只在周末上班的服务员的工作,有一次一不小心把东西撒到封启明身上,封启明才关注到他的长相与故人十分相似。之后两人联系增多,封启明知道李逸初就是当年那对夫妇的儿子,便有心报恩。李逸初无功不受禄,一直不愿意接受金钱上的恩惠,一来二去,封启明竟和他十分投缘,便拿他当半个儿子看待。
李逸初见梁煊坐到他身边,继续道:“封先生有严重的心脏病,他那次被打差点丧命。后来他认识我,一直对我很照顾,这次他发病,管家立刻就通知我过去。因为封家大哥在美国来不及回来,封先生如果要立遗嘱,那我肯定是最可靠的传话人。”
梁煊冷静下来,俯下身看着他:“你和他之间,并不像外界传言的那样?”
李逸初笑的没什么力气:“封先生一过四十岁就已经成了玻璃人,随便碰一下就会碎,你觉得他会像外界说的那样私生活混乱?他的病没几个人知道,记者都是扑风捉影的乱写。”
梁煊脸色已经缓和,但是听着这话还是不太自在,不满道:“你的意思是全因为他没能耐,他要是有能耐——”
李逸初直接堵住了他的嘴。梁煊从前就是这样,看起来沉稳,却极容易吃醋,李逸初虽然每每觉得他皱着张脸一脑门脾气的样子很好玩,但总是会忍不住主动哄他,这次也不例外。
梁煊被这一吻,再说不出话来。
李逸初只要使出三分力气,梁煊铁定还他十分。他仰着脖子和梁煊接吻,身体被梁煊的手揉捏抚摸,激起一阵阵战栗。梁煊从上到下,将他上身吻遍,最后嘴巴停在他耳廓旁不断啄吻,暧昧的气息喷洒在李逸初耳廓:“对不起逸初,我……我气昏了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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