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沫挂上梦幻微笑,“小菲菲,我给我们绣两个荷包,你一个,我一个,给你的里面放着我的头发,给我的里面放着你的头发,这代表我们永远都在彼此身边哦~”羞涩捂脸。
小菲菲……
彦哲肉麻地抖了抖身上的鸡皮疙瘩,然后淡定喝奶。
梧桐树下的小餐桌,午后斑驳晃动的斜阳,阳光下餐桌旁被温暖着的两个人,都带着升华的美感。
彦哲突然觉得就算自己真的娶妻生子,相濡以沫到老夫老妻了,过得最好的情况,也不过就是现在这样了吧。
晚餐过后,练功房里继续对打,然后满身大汗地入浴,捂着鼻子淡定接受莫沫共洗鸳鸯浴的请求,咳……
夜,盖棉被同躺在一张床上,蹭蹭彼此,“小斯斯,早点睡哦,做梦要梦到我。”啵。交换纯洁的晚安吻,和谐地进入梦乡。
小斯斯……
一天被起了五个爱称,彦哲表示鸭梨山大。
彦哲承认,一开始他虽然知道莫沫仍是莫沫,是那个面对喜欢的人会多愁善感,会犹犹豫豫,会伤春悲秋,会小心翼翼的像个小仓鼠一样跟在喜欢的人后面做小姑娘状的莫沫,但鉴于莫沫从前在面对他的时候一向豪迈不客气,所以心理落差之下,一时接受不能。
他甚至怀疑,自己真的就像奶奶说的那样,因为得不到才更想要,因为被拒绝才更渴望得到,而一旦得到了,反而就视若草芥。
那时彦哲几次跑到爱得拉奶奶居住的小楼,冲动的想让一切就这么结束算了,承认奶奶的猜测,忏悔自己的幼稚,解除莫沫的催眠,把莫沫送回家,答应在保证莫沫安全的前提下和莫沫保持距离。
然而几次的过门不入,让彦哲深刻的明白,他舍不得。
就算莫沫变得不像他想象中的他自以为认识的那个人,可只要他知道莫沫仍是莫沫,他就舍不得。
然后就这么拖着,几天下来,彦哲发现,莫沫就算一直是现在这个样子,他也是可以习惯的,就算时不时被莫沫的肉麻言行雷到外焦里嫩,也能淡然地将之视为恋人间有爱的情趣。
可是越重视,就越在意。
越是重视现在的莫沫,彦哲就越在意莫沫受到的催眠到底有多大的影响。
莫沫如今的表现,到底是完全被催眠影响导致的,还是像奶奶说的那样,菲利普医生的催眠只是诱发了莫沫心底隐藏的情绪,莫沫其实是喜欢自己的,只是他自己不知道而已?
彦哲很烦躁,甚至开始患得患失。
彦哲觉得自己是个孬种,他发现自己学会了自欺欺人,哪怕明知道是假的,却也甘之如饴地沉浸在温柔乡里。
不过,梦始终是梦,稍微大一点的动静都会将之惊醒。
尽管彦哲想要沉溺,但爱得拉奶奶讥嘲的冷笑还是将彦哲惊醒了。
“玩够了吗?好玩吗?尼菲斯,我给你这个机会是想让你看清楚自己的尊贵,你可以不屑,可以高高在上,可以将任何人视为玩物!就是不能卑微,不能摇尾乞怜,不能……逃避现实。”爱得拉最后说得逃避现实尤其显得意味深长。
“再给你一段时间考虑,不要再让奶奶失望了。”
彦哲靠在墙边,手里下意识地捏住莫沫前两天刚给他修好的荷包,柔软的黑色缎面,傻兮兮的俩大头娃娃,里面还有莫沫放进去的一小缕头发。
*
莫沫闲暇的时候一向喜欢做手工,前几天刚绣了荷包和两条手帕,最近莫沫又开始琢磨着缝制大头娃娃。彦哲常穿的风衣样式被莫沫缩小到巴掌大小,紧紧地裹上塞多了棉花的胖娃身上,那肥嘟嘟的脸哟,那肥嘟嘟的身段哟,根本就是小桶磊大桶,圈圈套圈圈。
不过那和彦哲相似的死鱼眼还是让莫沫爱屋及乌了。
莫沫把娃娃挪到刚回来的彦哲脸旁,大脸对小脸,想看看那眉毛鼻子还有什么需要改进的地方,结果却被彦哲阴沉的脸色给吓到了。
莫沫扬起娃娃,做假声逗彦哲开心,“小菲菲,你这是肿么了?”下午茶时间的爱称是小菲菲。
彦哲一巴掌拍掉几乎凑到脸上的娃娃,不耐烦地道,“别闹了,烦死人。”
这几天被彦哲宠得没了边的莫沫,骤然被凶,顿时愣住了,二话不说眼泪唰地往下掉,跟开了水龙头似的。
彦哲头大,“我都没哭你哭什么啊,动不动就掉眼泪你还是不是个男人啊!”
莫沫唰唰地眼泪掉得更凶了。
“我这么喜欢你,看你难过我就难过,逗你开心你却嫌我烦,为你流泪你还骂我不像男人,我的心都碎了。”莫沫哀怨地背过身去抹泪,留下一个浪迹天涯的孤单背影给彦哲留作忏悔,决定再也不理彦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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