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其实想委婉地来个拒绝,没想到吕缕又替他做主了:“哎呀,这样就太好了,有喻义这样的女婿,我可太放心了。”
殷末哑口无言。
吃完了早餐等到了项链把吕缕开开心心地送走后,周喻义回厨房洗碗,殷末在厨房前来回晃悠,周喻义回头看到殷末一副踌躇不前的样子,安抚道:“我等会儿和你解释,先回房间休息,乖。”
殷末抬头,没睡好的样子看起来有些像在犯迷糊:“解释什么?”
周喻义把碗冲了放进消毒柜,洗了手走过去,捏了把殷末的鼻子:“刚刚妈讲的事,不想听?”
殷末说:“我相信你,比起这个,我比较想知道,昨晚怎么回事。”
“怎么回事?”周喻义走到门前,揽住殷末腰的同时,突然一用力将他猛力拉近怀里,然后侧身拦腰一抱,借着不多的身高差将他抵在墙面上,然后狠狠的吻上去。
殷末这是被惊吓到的第三回,不过这一次,他没喝酒,也没放松警惕,在周喻义堵住他唇的那一刹那就把人推开来去。
“你你你你你——”
周喻义用拇指抹了把嘴唇,露出一个得逞的笑:“给你的答案。”
“……没懂。”殷末盯着周喻义湿润的唇角看,这个男人不正经的事后真的xing感的让人恨不得压住他做上一夜。
“我喝完酒后确实chuáng上兴致会很高,但是这个酒,又不局限于喝的酒而已。”
周喻义又压了上去,咬住殷末的耳垂,细细地舔吻:“别人都爱拉菲拉图,我却最爱木桐,因为这种酒像你,只有相处久了,才会发现致命的诱惑力,这样我就可以把你珍藏起来,不让别人看见。”
“……”
殷末简直要搓jī皮疙瘩了,刚才想要和周喻义提的昨晚未完成的任务,顿时一点兴致都没有。
简直是倒胃口。
他也不打算问了,什么这酒那酒,再来一句文绉绉的话他真的连未来三个月对周喻义的xing趣都得透支掉。男人chuáng上有些癖好大大方方的说,各种粉饰简直是羞耻。
殷末借口要睡觉,连周喻义对于一个月前的解释也懒得听,回了卧室锁上门,从抽屉里拿了手机出来,滚上了chuáng。
小狗哼哼昨晚给他发了很多消息,殷末打开来看,第一条就是,我想找个人聊聊天,Eddy,有时间吗?
他是真的可怜又无聊,殷末昨晚在滚chuáng单没理他,他就一条条发,大部分信息都有“先生”二字。
殷末回了条消息:“宝贝儿,当年我两分开后,你有这样伤心过吗?”
小楚没一会儿回了消息:“你和先生怎么能比呢……”
“……”这还是殷末第一次从前任qíng人或chuáng伴嘴里听到说“XX比自己好”,简直比周喻义上了他还让他震惊。
“他是很能gān吗?”
小楚文字里都透露着崇拜:“先生很厉害,手里有好几家公司……”
殷末的断句总是和人不同:“宝贝儿,我是问,他很能——gān——吗?”
“……”
小楚很气愤:“你怎么能用这么肮脏的字眼来形容先生呢!”
殷末不解:“那叫什么?”
小楚说:“那叫灵ròujiāo流!”
殷末又一次惊呆了,这洗脑程度,会不会是又一代XX教教主横空出世了吧?他需要报警吗?
为了测验一下他需不需要报警,殷末发了条消息:“来,宝贝儿,我们来做个填空。什么大法好好好?”
小楚说:“索尼?”
还好还好,目测安全。殷末放心下来,就又开始撩骚,腰子使用过度需要休息,但他还有一颗腰子般的心。
第17章
殷末其实是带着别样的心思再去撩小楚的,在他眼里,小楚这就是赤luǒluǒ的勾引,什么空虚啊寂寞冷啊,不就是等着自己百般安慰然后投怀送抱吗?
这种明晃晃的示好比周喻义那种文绉绉的要诱人的多。周喻义虽然有一副好皮相,有时候看起来也够勾人,可殷末觉得自己不是那么肤浅的人,他比较喜欢内在美。
所以小楚对他哭诉自己不好看又没什么吸引人的地方比不上金主另外几个相好时,殷末是这样委婉的安慰他的:“我从小是不吃萝卜的,觉得那东西看起来就难吃。结果有一次我们家保姆做了道凉拌萝卜丝,又脆又甜,我吃了三碗饭。后来保姆对我说,这种萝卜叫心里美萝卜,还不是红皮白囊,可是真好吃啊。所以,我一直以来的恋爱哲学就是,宁愿追求心里美萝卜,都不理会那些叶肥ròu厚的大红萝卜。”
小楚继续哭:“再好吃的萝卜,那也是萝卜啊。”
殷末说:“你可以自己换一个词嘛。”
小楚说:“Eddy,我发现你变庸俗了。你不仅喜欢灌jī汤,还用这种庸俗的灌jī汤的方式,我一直以为你如果有一天会灌jī汤,会采用更唯美的表达方式,比如葡萄酒,比如珐琅彩,再不济起码也是人参,你竟然能说萝卜,你怎么能说萝卜呢?”
殷末说:“宝贝儿,你最近是不是看过《撒娇的女人最好命》?”
小楚有些忧伤了:“名字取得真好,可惜我没看过。”
小楚的怨妇气简直要冲破天际了,殷末趁热打铁挖墙脚:“宝贝儿你听我说,你要是觉得难过,我们就出来聊一聊吃吃饭,电影你没看过没关系,我陪你看。我来接你好吗?”
小楚说:“先生不让我私下见别的人,这是约定。”
殷末一看有戏,继续鼓动:“私下见一见,他又不知道。我们这是纯洁的友谊,他不懂。”
小楚说:“纯洁的友谊?你确定?”
殷末说:“实话说,不太确定,我就是想见见你,我很想你。”
他觉得自己是qíng话满分的,起码在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字正腔圆又不乏làng漫的音调让人无法拒绝。他不像周喻义,不爱拐弯抹角,就是最简单的qíng话,最蛊惑人心的声音。
结果小楚压根不吃这一套:“现在我又觉得,还是萝卜那个比喻好多了,比较委婉,虽然实在太俗了。如果是先生,大概会用更美丽的文字吧。”
敢qíng这金主和周喻义还是一类人啊,殷末问:“你那个金主,也会说么?”
小楚说:“怎么可能,说出来也太俗了,这种是需要意会的,先生就是一个有品位的人,不会和你一样,说出来就算了,还用个破萝卜来做比喻。”
“……”
不是小楚提醒,殷末大概不会发现自己潜移默化受了周喻义影响,竟然也开始用这种文绉绉的方式,而且还是低级版,小楚都说了,庸俗。
殷末被自己雷到了。
被如此打击,他也没兴趣再继续撩小楚,虽然他对小楚那个号称品味高雅的金主实在是讨厌又好奇的厉害。
他把手机扔在一边,把头埋在被子里,开始思考人生。
直觉告诉他,要把周喻义上回来,是一场持久战,目前看来这持久战最大的问题倒不是周喻义能不能看上他,而是他到底对周喻义能不能保持xing趣到最后。
毕竟再好看的皮相都敌不过周喻义那些掉书袋的ròu麻话,都到了chuáng上,还需要做阅读理解题吗?
思考人生还未果,殷末的眼睛就开始开开合合,迷迷糊糊之间,有人在给他盖被子。他蹭了蹭盖过来的被子,把头埋了进去,继续补眠。
他睡觉的样子依旧乖巧,因为黑色被子包裹身体的缘故,显得皮肤白皙剔透,更有一种被束缚禁锢的美感。
周喻义的手停在了半空中。
yù望在周喻义心里沸腾,这般乖巧又撩人的美人,应该毫不犹豫把他锁在这间屋子里日夜侵占,让他完全蜕变成自己的所有物,身心臣服在自己身下。
可是他没有动手。殷末是块璞玉,越是雕琢,越是诱人,他喜欢这种新鲜的感觉,有时候甚至会让向来在qíng事上冷静的他失控。
周喻义把抽屉拉开,拿出了当时离婚时,殷末留下的戒指,就像是宣示所有权一般,套在了殷末的手指上。他想殷末漂亮修长的脖子也许更适合颈环,不过那应该是后来的事了,他得让殷末慢慢适应。
殷末梦里只感觉到有个硬硬的东西套上了他身体的某个部分。肾脏细胞活跃的他自然不会考虑到是什么特殊的记号。他猜那可能是某种新出的安全套,然后一屋子帅哥抢着争着撅起屁股给他带上——他真的就是这么想的,他还是适合làngdàng的人生,吊死在一棵树上就为上回来,大概是这辈子他做过的最愚蠢的决定。
醒来时已经是下午,殷末睁开眼就看到周喻义放在chuáng头柜的小纸条。周喻义万分贴心告诉他,自己有事要出门,晚上会很晚回来,饭已经做好,放在保温桶里,如果觉得凉掉了,可以放微博炉里转一下,甚至连该用什么碗,转几分钟,都写好了。
chuáng头柜上还整整齐齐放着殷末的衣服,拖鞋头朝外摆在chuáng边,一伸脚就能穿上,殷末套上衣服去了洗手间,甚至看到牙膏已经挤好,毛巾边都用纸条贴好了,写着洗澡用哪条,擦脸用哪条。
殷末一边漱口一边给孔语打电话,问他:“你说对于一个深爱我的男人来说,是上了他更让他伤心yù绝,还是甩了他更让他伤心yù绝。”
孔语毫不犹豫的说:“甩了。”
殷末吐出嘴里的漱口水,捞过一边的毛巾擦了擦嘴:“英雄所见略同,我决定把周喻义甩了。”
孔语说:“我说你怎么就知道周喻义深爱你?你哪里来的自信?”
殷末说:“我觉得他爱我爱的都快哭了。今早我妈来了,当着他面爆了一个他一个月前勾搭小男生的料。你不知道他那个表qíng,看得我太舒心了。”
孔语在电话那边“啧”了一声。
殷末说:“然后他一直要解释,我说不用,他还特受伤,我懒得理他跑进卧室睡觉了。你不知道,一觉醒来,满屋子的便利贴啊!他以为他是陈乔恩吗?”
孔语又在那边“啧啧”了两声。
殷末说:“他刚刚还发了信息过来,问我醒来没有,醒来如果不想吃他做的饭,就让他助理给我送其他想吃的过来。”
孔语说:“少妇其实你是来nüè狗的吧?汪汪,合你心愿了。我要出去làng了,安心在你家等你老公,拜拜。”
他竟然真的把电话挂了。
殷末气急败坏又打了个电话过去,孔语没接,过了一会儿,才发了条微信过来:“秀恩爱请善用微信朋友圈。”
殷末一不做二不休,撩起背心拍了张自己的腰,连脸也没遮,放进了微信朋友圈。
发了这张照片后,他马上收到了孔语的信息:“东远路26号别墅区,大门口等我们,会员制没人带进不去,我带了位有卡的朋友,今晚你运气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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