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朋友不以为然:“谁敢动你的人啊。今晚别墅A我带几个人出去,我和朋友一起,在会所这边。”
周喻义大方的说今晚随便玩,签他的单,下次见面再聚。
他挂了办公室电话,拿过一边的西装搭在手上,提着公文包出了门。天刚刚黑,别墅A的另一头,已经有不少豪车在慢慢驶入停车场。他聘用的几个高层非常不错,这里他不需要露面就能打理的很好,别墅A一直是个秘密,连家里人也不曾知晓。
路上周喻义给殷末打了电话,他心里记挂着殷末,就希望听到电话接通的时候,能向他撒会儿娇,他喜欢殷末偶尔的任xing,乖巧的黏着他,离不开他,又yù拒还迎的勾着他,在chuáng上,则更是让他yù罢不能。
电话打回家的时候,竟然没人接。
还在睡?周喻义又打了殷末的手机,冰冷的电子音告诉他,殷末关机了。
周喻义心里有些不舒服的感觉,殷末再任xing也得在听话的基础上,他有告诉过殷末,要在家等他回去。
又打了遍电话,还是没人接。周喻义心里有些窝火了,他在想家里有没有绳子,回去一定要好好惩罚殷末一番,然后把他锁在chuáng上,看他下次还敢不敢不接他电话。
心里如此念着,周喻义踩着油门,车加速向家里驶去。
别墅里,是一片黑暗。周喻义开灯的时候,已是满身的怒气,他沉声叫了几声殷末,偌大的客厅里,却只有他的回声。
客厅沙发上,昨天随处扔的衣服已经不见,玄关处少了殷末的两双鞋,周喻义怒气冲冲,狠狠锤了一下鞋柜上的墙壁,墙上的一张便利贴承受不住重击,飘飘dàngdàng落在了周喻义面前。
周喻义弯身捡起来,纸条上画了个大大的向上的符号,写着,亲,楼上有惊喜哦。周喻义连鞋也没换,扔了公文包便上了二楼。打开卧室的门一看,殷末果然没在,chuáng头竟然被便利贴贴成了一个爱心。
周喻义大步走了过去,撕下一片便利贴一看,只有一个亲字。
“妈的!”他把那张便利贴揉成一团砸在了地上,然后又扯下另外一张,便利贴上还是只有一个字,我。
周喻义简直想把殷末gān死。
他一张张的撕,每撕一张,怒火就旺了一分,直到最后一张被揉做一团狠狠扔在了地上,他才看清完整的字句。
殷末写的是:对不起啊亲,其实我爱的是别人。
第20章
别人?
周喻义想起孔语以前说的那个白莲花,又想起小长假那晚,殷末脖子上那个吻痕。越想越是觉得怒气难忍。他不觉得自己做的有什么不好,对待殷末更是呵护有加,他竟然躺在自己的身下,还想着别人?
周喻义当下就给孔语打了个电话,要找人。
“孔先生,是我,周喻义。你知道殷末在哪儿吗?”
“四条我吃了!”
“殷末人呢?”
“等等等一下,让我碰一个!”
“我最后问一遍,殷末人呢?”
“啊啊对不起啊,周总,我刚在搓麻将。你说殷末啊,他不在你哪儿吗?你不知道他在哪儿吗?”
周喻义差点发飙,这时又有一个电话拨进来,是他那个爱玩圈养的好友。
“老周,今晚发现了一个极品美人儿,把顶楼那间房留给我。”
“拿去。”周喻义根本管不了那么多,他掏出另一个手机,准备给殷末家里拨电话。
“你这口气有点凶啊,怎么,家里那个宝贝惹你生气了?”
“房都留给你了,话怎么这么多。”
“我说,别为了一颗小嫩糙放弃了整片树林啊。说真的,今天这个真的是又美又风骚,可会勾人了,啧啧,这种小野猫养起来,啧啧。”
周喻义直接把电话关机了,他懒得听。
“被戴绿帽子了么?”周喻义的朋友秦封无缘无故被呛了几句,也是满头雾水。不过挂了电话看到邻桌殷末漂亮的脸,心里的不慡顿时烟消云散。
他迫不及待的叫过侍应生,送了玫瑰过去。
这美人儿果然够风骚,打开看到套套时看过来的那个眼神,让他心都快苏了。看到殷末站起来,他也和几个朋友打了招呼,跟着殷末的脚步向外走去。
殷末靠在外面的栏杆上,仔细研究这个套套是不是合自己的size。小小四方片儿躺在手心,他这才发现自己不知什么时候又把结婚戒指套上了,想来想去估计是周喻义趁他睡着时套上的,再估摸着周喻义这时大概已经看到了那封信,不由心qíng大好。
秦封一走近这里,就考到殷末对着手里的东西笑,他也是老手,连招呼也不打,走过去,作势要抢他手里的东西看。
“什么好东西,让我瞧瞧?”
殷末头也没回,拔了手上的戒指,套在拇指尖上给身后的秦封看。
“送你了。”
乍一看,秦封就觉得这个戒指有些眼熟,应该在哪个朋友手上见过。来这里玩的人少有戴戒指的,特别是这种一看就是对戒款的素圈,秦封看殷末这么大方,卡地亚的戒指说给就给,以为他是失恋了,不想留这个戒指,便把戒指摘下来,放进自己的口袋。
“不后悔?”
他又靠近了殷末一分,殷末出门前身上刚洗过澡,还留有沐浴露的味道,和酒吧里浓烈的香水味不同,分外清新。
“有什么后悔的。”
殷末转过身来,伸出手勾起秦封的下巴,左瞧瞧,又瞧瞧,觉得还不错,便动了些心思。
秦封被迷得找不着北,也没发现自己已经成了殷末嘴边的猎物,还积极给殷末献宝:“你不要这个戒指,改天我再送你一个。你没进过别墅A吧,带你进去看看?”
“好啊。”
秦封其实也没打算带殷末去见识别的东西,他要了周喻义房间边上的那一间房,那平常是给周喻义养的小宠物住的,装潢的很有特点,各种qíng趣玩具也一应俱全。
为了让殷末卸下防备,秦封也是煞费苦心,先是炫耀家产,又炫耀自己和老板熟,又讲了几个笑话,证明自己风趣有加。殷末一个耳朵进一个耳朵出,只对秦封所说的老板身上有些兴趣。
“听说他不大露面?”
“是啊,他不喜欢玩外面的,盯上的,都收在金屋里藏着呢。知道那个唱歌的夏晨吧?当初耍大牌时多傲啊,他把人弄到手了,不出一个月,就调教成了小绵羊,可听他的话了。结果后来腻了,直接一栋别墅送出去,连面都没见就甩了。”
“这也太渣了。”
“其实他最渣的一点是控制狂,那些小qíng儿,不通过他的允许,别说工作了,和朋友吃个饭都难。当然在他手上两个月,也不会想着去见朋友了,一切都以主人为先。”
“斯德哥尔摩?。”
“可不就是吗。”
殷末手勾过去,环住秦封腰,凑过去,在他耳边chuī气:“古话说的好,物以类聚人以群分,所以,你也和他一样?”
“你觉得呢?”秦封忍不住,想去吻殷末,被殷末躲过了。
他看不见殷末那个yíndàng的笑容:“我倒是觉得,如果你也是这样,那今晚,会分外有意思……”
“妈,你也不知道殷末去哪儿了?”
周喻义给自己知道的认识殷末的人打了一圈电话,邻近午夜,都没发现殷末的影子,气愤之余,又有些担心起来。这样乱跑实在不符合殷末以往的风格,在他的印象里,殷末除了去酒吧坐坐解闷,很少有其他的夜生活,他在殷家,甚至没离婚前,都是一个乖巧顾家的形象,回来晚了都会打电话,不会和这时一样,电话打过去一直关机。
周喻义放心不下,又去了殷末在市中心那栋公寓,结果物业说业主很久没回来住了。
物业建议:“最近治安不是很好,您要不先报个警吧。”
周喻义有些犹豫,考虑片刻,还是决定给认识的警察朋友打个电话。
他刚拿起电话,突然秘书的电话来了。
“不好了周总!”秘书在电话里有些慌,“别墅A这边出事了!”
“什么事?”
现在无论什么事都比不上找殷末重要,周喻义说:“给你三十秒思考,然后一分钟内复述给我,不要làng费我的时间。”
秘书被周喻义冰冷的口气吓得立刻冷静,说:“是这样的,周总。秦先生带了位客人要住您旁边那一间卧室,结果不知道怎么的,那位客人跑去一楼赌场溜了一圈,和吴家的公子勾搭上了,秦先生和吴公子为他打了一架。”
“打架你们都解决不好?”周喻义看了看表,“你还有半分钟。”
秘书吞了吞口水:“然后那个客人,趁秦先生和吴公子为他打架的时候……又和吴公子带来的一个很有些背景的客人勾搭上了,两人跑到了楼上,还带着您的……您的qíng人。”
“什么?”周喻义恼了,“我养你们做什么的,你竟然让人带着那个祸水和我的人去3p?”
秘书快哭了:“重点就在这儿啊!那位有背景的客人以为和那个祸水还有您的qíng人一起过夜。结果最后,是那个祸水差点把他和您的qíng人上了,现在正在闹呢!说要叫您过来做主,要不今晚就把这里烧了。”
“你等等,我马上就来。”周喻义挂了电话,还是给自己的警察朋友打了电话,让他帮忙找殷末,然后驱车赶回了东远路。
来这里玩的人都或多或少有些背景,能让秘书说出来很有些背景的,那证明这人确实难搞定。这是周喻义少有的会出面的时候,或者说,是唯一一次出面的时候,别墅A还没出现过这等能闹得几个人为他大打出手的人,周喻义倒想见见到底是谁。
进别墅A前,他收到了一幅电子地图,警察朋友告诉他,通过查找殷末的手机,他就在附近。周喻义把地图放大仔细一看,竟然是在别墅A附近。
竟然在这里玩?周喻义气不打一处来,他绕着本市跑了一大圈,最后这人竟然跑到自己的地盘来撒欢了,也真是有胆!
周喻义给秘书打了电话,让她先安抚住人,自己去找个人,马上就过来。
他叫了手下,准备去保安室调录像,看看殷末在哪儿。
结果在别墅A边,听到有人在说话。有个人一直不耐烦的说“我知道了”,声音有些熟悉。
“殷末?”
他穿过糙丛走过去,看到殷末站在灯下,正在打电话,气得他大步走过去,一把就抓住殷末的手。
“你再跑试试!”
殷末转过头,额头上有块淤青,嘴边有血痕,T恤领口也被撕破了,看起来似乎像被凌nüè过。
周喻义顿时bào怒了:“你怎么能来这种地方!你知道这地方是gān什么的吗?谁动你了!谁他妈敢动你!!!!!”
殷末眨巴着眼睛,一脸无辜的盯着周喻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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