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末还不想相信,可他脸上的绯红已经出卖了他此刻羞恼的心qíng,周喻义看到殷末吃瘪,难得不正经一回,调笑道:“想让我帮你洗就大大方方说,何必偷偷塞我的袋子里。”
殷末还在嘴硬:“我自己会洗,谢谢!我也会回去看我是不是真的把袋子拿错了!”
周喻义问:“你不相信我?”
殷末说:“就凭你身后这几个qíng人,我凭什么相信你???”
有人替周喻义说话:“可能真是误会,老周的人误以为是老周和别人用过的chuáng单,其实就是殷末从老周父母家带回来的chuáng单。”
当然也有人不相信,问:“不是老周说怕放久了有味道吗?就普通睡个觉的chuáng单会有味道?还是老周昨晚和嫂……”
殷末担心再说下去,昨晚和周喻义滚过的事就要bào露,抢着说:“周喻义有洁癖!”
章医生在一边,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默默叹了口气。
这个理由一出马,让一切都名正言顺起来,殷末腰杆子又直了,捉着周喻义就是一顿嘲:“没错,他不仅有洁癖,还是个衣冠禽shòu变脸狂魔!小楚你快过来,一个车震野合这类qíng趣都不懂的男人,上chuáng还要说过请的男人,和他过日子有什么趣味?他能让你幸福吗?能让你xing福吗?”
小楚说:“可我喜欢先生,Eddy,其实前两天我就想和你说了,希望我们保持一般的朋友关系,我心里真的容不下其他人了。”
老林质问殷末:“别的什么chuáng单什么车震我都不想知道,你和老周的私事我也不想管。老周和我多年兄弟了,他绝对不会把自己的qíng人给你玩,更别说玩3P,你今天在这里,把你和小楚的事qíng解释清楚,要不我不会让你出这个门!”
殷末恼羞成怒:“我都说了一百次了我不是小楚男朋友,今天来就是带他问周喻义chuáng单的事!我要怎么解释!我他妈怎么解释你都是一副夏紫薇的样子!我最后说一遍,我和小楚清清白白!”
老林说:“你解释有屁用!好,你觉得我诬赖了你,那我问你一句,你和小楚上过chuáng没?”
殷末哑口无言。
老林说:“我说中了?呵——老周被你迷得找不着北了,我不能做事不管!玩了老周的人,就乖乖跪下给老周道个歉!”
殷末怒道:“你他妈神经病啊!我和他上chuáng都是几——”
周喻义的脸色有些不好看,他问殷末:“你们什么时候开始联系的?”
殷末说:“你闭嘴!”
周喻义冷声道:“给我戴绿帽子你让我闭嘴?你有种!”
殷末顿时成了众矢之的,周喻义气他到处勾搭人,还勾搭到自己qíng人身上,恨不得这时就带进去教训,老林替周喻义不平,一定要殷末下跪道歉,还有周喻义一gān朋友,看殷末来这里闯了两次祸还气势凌人,都嚷着要给他教训。
这是个落井下石的好机会。
qíng况有些混乱,周喻义舍不得真教训殷末,可又不能为了护着殷末让这帮为他出头的朋友难堪。他烦躁不堪的扯了领带,突然听到手边挽着的关林尖叫一声:“先生!您的脖子!”
周喻义伸手一摸,竟然摸到了一手血。前两天和殷末上chuáng时,殷末为了报复他,啃他脖子下了狠劲,弄了很大一块伤,本来结了痂,刚刚一打架,又流血了。
章医生站起来,说:“我看看。”
周喻义拉拢衬衫:“没事儿,等会儿再说。”
老林看那伤口的确吓人,骂道:“cao,刚刚我没抓你这里啊!怎么这么严重”
关林激动了:“林总没抓,那肯定就是殷末抓的!啊不对——这肯定是撕咬的——你是狗吗???打架还用嘴的!”
殷末心烦得不行:“你他妈才是狗,别什么脏水都往我身上泼。”
关林说:“你敢说你没咬先生!咬了就是狗!”
殷末嘲道:“说的好像你和他上chuáng不咬他似得。
关林愣了一下,随即更激动了:“我这么尊敬先生,怎么会咬他!”
老林这时凑近看了下,明显看到了齿痕,说:“这好像还真是咬的啊——”他突然想起来刚刚在休息室里,殷末坐在周喻义大腿上,两人吻得难分难舍的样子,惊道:“是你们刚刚在休息室里,祸水咬你的?”
殷末一听这话,顿时也激动了:“卧槽林紫薇你能不能别泼脏水给我!我和小楚清清白白你说我两有jianqíng,刚刚我在休息室看周喻义的伤你说我在啃他脖子,我什么时候啃过了?”
“怎么没咬过?”周喻义把领带系好,“不过是昨晚。”
第47章
人生第一次,殷末有了钻地fèng的yù望。
他原本的打算是帅气地带着小楚出场,吃一顿有bī格的饭,狠狠打一次金主的脸,最后给小楚来一场关于爱的教育,从此后,江湖里会流传一个爱qíng导师的传说,让那个什么男狐狸jīng光荣成为过去式。
可这次的打脸却招招打在自己脸上,他拼了命的想掩饰和前夫的jianqíng,却在前夫朋友面前,bào露了个jīng光。
和殷末一齐傻掉的还有周喻义的众友人和小qíng人们。一屋子人都成了复活节岛石像,只有眼珠子跟着周喻义的脚步慢慢朝殷末处挪动,接着,他们听到周喻义说:“我送你回家吧,等会儿叫我的私人医生过来给你看看。”
还是姓陈的男人反应快,前后一琢磨,就立刻明白周喻义是想做什么。
“哎哟我说老周,你看弟妹这脸,还不赶紧回去心疼心疼!”
老林脑子糊着,听到这话还在问:“到底怎么回事啊?啊?你们都懂?我怎么不懂?”
周围人一看周喻义和殷末说话,声音都温柔了七八分,知道这夫妻吵架狗都嫌是真理,只不过这对qíng况特殊点儿,离了婚还藕断丝连,某人还爱砸前夫场子泡前夫的qíng人,可人家正主都没意见了,自己还在旁边担心个什么,把脑袋糊成一锅粥的老林扔一边,跟着姓陈的男人劝。
“今天误会大了,老周回去好好哄哄,chuáng单记得自己洗啊!”
“媳妇的内裤记得也洗了!”
“没错没错,弟妹啊,老周这人呢,你对他误会大了,多了解一下,你会发现他真的是个好男人!”
“夫妻打架chuáng头打架chuáng尾和嘛……哈哈哈……”
“……”
殷末瞟了周喻义一眼,周喻义大方搂住他,对一群朋友说:“今天我就不陪各位兄弟了,楼下的事有我手下在处理,兄弟们放心玩,我请客。”
殷末知道周喻义是在帮自己脱身,可也不想拉下脸来先和周喻义的朋友们说抱歉,便轻轻嗯了一声。
“那走吧。”
周喻义搂着殷末向前走,殷末却没动,反而向左边看了看,周喻义明白他的意思,冲身后的章医生使了个眼色,章医生特无奈的点了点头,表示自己会把关林和小楚搞定。
殷末其实不太敢看小楚的表qíng,现在他只觉得尴尬,他想快点离开这个地方,甩掉周喻义,回去静一静。如果可能的话,他还想给他妈打个电话,问问他妈上次在泰国看的那个大师有没有什么破解霉运的法子,今天的遭遇已经不能用普通的倒霉来解释了。
可他忘了,上次大师还算过,他最近桃花运旺盛。
这里方圆几里都是周喻义的地盘,别墅区里里外外都是周喻义的人,殷末压根没能从门童手里拿回自己的车和车钥匙,就被周喻义塞上了车。
既然周喻义执意要送,殷末也不坚持了,除了回答一句周喻义回哪里,两人在车上都没开口说话,气氛顿时变得有些尴尬。
对于殷末来说,这感觉则更甚,他不是个能静下来的人,一静下来,人生中所有倒霉的痛苦的难堪的孤单的记忆就会涌上脑海,这让他有些难以忍受。
所以他问了周喻义一句:“你今天为什么要帮我?”
周喻义小心注意着进会所的车辆,淡淡地回了一句:“因为不想看到你受欺负。”
“是吗。”
静了一会儿,殷末又说:“其实你不必帮我,打架从小练的,打回去就行。”殷末突然自嘲的笑了笑:“我妈说的。”
他的脸有些发热,也不知道是因为周喻义这不咸不淡的一句,还是因为勾起他某些不太好的回忆。殷末低下头,掩饰着自己的窘迫,周喻义向右看了一眼,突然把车停在了路边。
“怎么了?”
“你安全带没系。”
周喻义解开自己的安全带,伸过手来帮殷末系,殷末没注意,头一向前,更好扫到了周喻义的胳膊,疼得嗷的一声,捂住了脸。
“撞哪里了?”
周喻义连忙松开安全带,抬起殷末的下巴,殷末又痛得眼泪汪汪的:“老林下手真狠……我起码一个礼拜不能去上班了。”
借着路边昏暗的灯光,周喻义看到殷末的脸果然又肿了一些,心里暗暗骂了老林几句。
“乖,马上就不会痛了,我已经让秘书给医生打了电话,他马上就来。”
“……你是不是在chuáng上哄小qíng人哄多了,这前半句话我怎么听着这么不对劲呢?”
“我从来不哄人。”
周喻义看着殷末水汪汪的眼和粉色的唇,喉头有些发紧,他知道现在不是时候。可就这样了,殷末还能若无其事的撩人,周喻义忍不住,又低头chuī了chuī殷末的脸,他想多闻闻殷末身上好闻的味道。
“不哄人?难道你也真的从来不车震?”
殷末也就说点荤笑话调节方才尴尬的气氛,没想到话一出口就后悔了——他明显感觉到下巴处的劲道,重了几分。
第48章
其实殷末并不担心周喻义会怎么做,同一屋檐下生活了两百多天,他了解周喻义的生活习惯,也知道周喻义对味道的敏感程度和对生活用品乃至车房的要求。车对他而言是代步工具和身份象征,带着些严肃的意味,和刺激无关。何况殷末也不介意在车上和周喻义做一次,如果刚刚没打架,他甚至会试试在车上勾引周喻义,探一探周喻义的底线。
问题就是周喻义身上的伤,殷末从小被欺负多了,后来发了狠,跟着他爹的保镖练了大半年,从此是出了名的打架凶残,刚刚混乱中周喻义中了殷末好几招。更别说老林是道上混的,殷末的脸被擦了一下都能肿起来,周喻义实打实挨了一脚,怕是骨头都会出问题。
可殷末又不好意思问周喻义怎么样,他拍掉周喻义的手,自己把安全带系上了:“走吧。”
周喻义却解开了殷末的安全带,熄了火,问他:“不想知道答案?”
殷末一看周喻义连火都熄了,心叫不好。这人怎么能这样,一点原则都不讲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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