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拿,扔了。”
沈庭不舒服地换了边脸枕,不高兴道:“要赔给我。”
“赔你!多少都赔你。”
顾朝岸躺着刷了半个多小时手机,沈庭也没有醒,他也不知道要等多久人才会醒,现在这笨蛋睡得正香甜,手还放在他胸口处,跟所有的乖宝宝一样,沈庭格外喜欢这样的睡姿。
虽然睡相是差了点,但乖起来的时候还是有着叫人心颤的可爱。
沈庭大概梦见了吃东西,忽然隔着毛衣咬他,小口小口地叼起毛衣舔舔,发觉咬不动了又松开。
淡色的毛衣看不出口水的印记,顾朝岸怕他吃进了毛线,伸出食指拨了拨他的嘴唇,却被沈庭反咬住,用舌尖舔舔,嫌弃不是甜味,吐了出来。
好容易消停的东西又有猛涨的趋势。
不能让他再睡了,顾朝岸无奈地想,再睡要睡出事来。
“沈庭!起床了!”
沈庭被他吼得一哆嗦,唰得睁开眼:“嗯……醒了……醒了,哥哥醒了……”
“是你醒了!别睡了,快起来,咱们回家了。”
“马上就起来……”
“不起来我打人了啊!”
“别打人……”
沈庭睁开眼睛,还很难受,幸好地下停车场的光线暗,不晃眼,“打人不对,不能打人。”
顾朝岸拍开他揉眼睛的手说:“别揉,起开,你重死了。”
沈庭用了几秒来醒神,没醒成功,脑袋还是晕的,他慢吞吞地爬到副驾驶上,迷迷瞪瞪摸出背后的安全带系上,系上后没过几秒呢,脑袋一沉,又睡着了。
“傻子!”
顾朝岸笑着骂了他一句,然后调好座椅坐起来揉了揉腿,继而发动了车。
回家的路上路过烤鸭店,他把车子停在路边去买烤鸭,回来沈庭就醒了。
“好香呀,”沈庭吸了口肉香味,满脸沉醉,“你买的什么啊,可以给我看看吗?”
顾朝岸关好车门,香味是挺重的,忍不住开了点车窗透气。
他说:“不可以。”
沈庭口水泛滥:“我吃一块吧!”
“手都没洗,回家再吃。”
“怎么还没到家呀?”
他嫌起路长来,咽了咽口水,说:“哥哥,我们快点回家吧。”
“用纸擦擦吧,口水都要滴下来了。”
沈庭猛得捂嘴摇头,否认连连:“没有啊,没滴口水!”
“算了,口袋里有手套,戴上吃,不准掉身上,弄脏了就自己洗,总归吴嫂回家了,没人给你洗衣服了。”
沈庭掏出一次性手套戴上,顾朝岸说什么就是什么:“我会洗的哥哥,我还可以帮你洗,我洗得很干净。”
洗得干净么?顾朝岸想问,你洗衣服怎样洗的,还不是一股脑儿丢进洗衣机里,有时还忘记放洗衣液。
沈庭挑了块剔得漂亮的肉,沾了点酱送到顾朝岸嘴边,他却不吃,“你自己吃!我开车呢。”
沈庭噢了一声,将那几块完整又大的肉片放到另一边,说:“我给哥哥留。”
“不用你留,”顾朝岸心里暖乎乎的,“我不爱吃这个。”
就是觉得他会喜欢才买的。
沈庭没听懂话一样,“要留!”
“……”
回到家,顾朝岸懒得再弄东西吃,便翻出冰箱里冻的馄饨煮了,和沈庭应付了一晚。
晚上要睡觉时他下楼接了个时间很长的电话,沈庭等啊等,等不来他,便自己先睡了。
他不知道那通电话是来汇报自己阿婆情况的。
沈庭的阿婆叫沈成萍,是沈家的家生仆人,从她上一辈开始就一直在沈家做事。
年轻时有过一位丈夫,还生了个孩子,但孩子八岁时生病去世了,丈夫浑浑噩噩地去上班,在路上出了车祸,也跟着走了。后来再也没有嫁过人,安心伺候沈家上下,今年已经快七十岁了。
家生的不比外聘,这么多年已成了那家中的一份子,如今年纪大了又没有亲人,王烟也不好对她怎样,还算礼貌客气,进门得叫一声沈妈。
她近几年身体不太好,一直在偷偷往医院里跑,顾朝岸猜上次她没听到沈庭的叫声,大概就是这个原因,只是当时沈庭可能害怕了,不敢上前去相认。
顾朝岸派去的特助和她说了现在沈庭的去处,还问她想不想搬出来和他们一起,被她一口拒绝了。
沈成萍一把年纪,很多事早已力不从心,别说是照顾好别人,她连自己的事都做不好了。
她说她老了,不照顾沈庭,沈庭不由她照顾了,她说这两句话时眼里有泪花,特助说自己看得清楚,老人家掉了眼泪,差点把他都给弄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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