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爱已经把人逼疯了,难道还不能逼迫自己把这种所谓的爱从心里头割开?
哪怕再疼,他能疼过陆彬?
蒋成旭道:“妈,我不能跟他分,死活也不能分。”
蒋母沉默了许久,“他也爱你?他也死活不愿意跟你分?你确定他不是为了你得钱和权才来的?”
蒋成旭静了下,喃喃道: “不是。”
蒋母锐利的道:“哪个不是?不爱你,还是不为了你的背景所提供的便利?”
蒋成旭微微晃了□,然后退了步靠着门扇撑住自己,“妈,我不跟他分,他离不开我。”
蒋母颤了颤唇,想笑,却似乎更想要流泪,“旭旭,妈还会害你么?明天就跟妈去见见人家姑娘行不行?”
蒋成旭一下就跪了下去,“妈,你给我些时间,只要……他能离开我……只要……”
他的病好了。
蒋成旭说不出来。
他怕蒋母知道陆彬的病,他的妈妈不可能放心一个精神方面出现问题的人呆在自己身边,肯定会说出一大堆劝阻的话,甚至还会告诉他,只有最好的治疗医生才是正确的。
哪怕他去反驳,哪怕他去阻挠,蒋母也会一意的为他做出正确的选择。
他们家有这个能力,就算是一个健康的人,也可以被送进去的能力。
可他不想选择这种正确。
他听简明希说过那种疗养院是多么恐怖的一种存在,疯狂,崩溃,孤独的歇斯底里与惨嚎。
只要进了那里,一辈子的污点就都结结实实的烫在了身上,搓下去皮也刻上了骨头。
连一份正经的工作都没法找到,到处都受人歧视,就像病毒一样被人群疏远隔离,一辈子都无法再抬起头。
他已经让陆彬求生不得,不能让陆彬再遭受这些残忍。
蒋母看着从小到大无法无天,飞扬肆意的蒋成旭,居然会那么容易的就为了一个男人跪在自己面前,一种晕眩瞬即就冲击上了大脑,连站立似乎都成了一种奢侈。
“妈!”蒋成旭爬到蒋母身边,抱着有些脱力的蒋母的腿,“妈,您就给我些时间,让我陪在陆彬身边。”
“时间……”蒋母死死的抓着蒋成旭肩膀,“你要多久啊?你想要守着个男人过多久?你想过我们没有?你想过你爸和我没有?一个男人比你爸妈都还重要么?”
蒋成旭依旧死死地抱着蒋母,“给我几年,妈您给我几年,我,只要陆彬想走了,我就跟他分,一定分的。”
蒋母呵呵的笑了,眼泪顺着脸颊就往下流。
“他总有会走的一天,等从你身上榨干了所有他能得到的东西,他才会走,对不对?”
蒋成旭没有反驳,只颤抖着不停的喃喃道:“妈,陆彬不是那种人,您帮帮我,他现在没有我活不下去,都是我的错,我不能让他活不下去,我不能让他活不了……”
蒋母却仿佛已经麻木,连多余的一句话都不愿意说。
这时蒋家的老宝贝疙瘩尿急,急匆匆的拿着电匣子出来,看到院当口的娘俩儿这一幕,蓦然就愣住了。
“哎呦,这是怎么了?要在我寿宴上唱四郎探母,提前彩排么?”
正抱着哭的眼泪汪汪的蒋氏母子:“……”
他手里的话匣子还滋啦滋啦的放着单田芳铿锵有力的沙哑声仿佛带着怪笑。
“等药煎得了亲手把药捧到雍亲王面前,扶着他把药给喝下去。雍亲王晃晃头二话没说,擦完嘴倒头又睡。为了让他发汗,多盖了点东西,童林就坐到床边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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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今天状态有点不对,卡文了,磨了一上午,只能挤出这么多OT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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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果然一入腐门深似海,就连听童林传,我都觉得如何听都不对劲儿
而且四爷还是个傲娇受_(:3」∠)_
给乃们上一段:
——胤禛让何春把童林叫到自己的眼前,他仔细地看了看童林,一看这人穿得虽然不怎么样,但长得可不错呀,虎头虎脑,一团正气。
——童林领着徒弟们走了,雍亲王府显得非常静。白天还不觉得怎么样,到了晚上,雍亲王睡不着觉了,觉得童林在跟前,心里头踏实,有说有笑的有奔头;童林这一走,跟空了半拉王府似的,没抓没落,闷得要命,有心叫童林去,又、想,我都给人家假了,刚走我就叫,这像话吗?忍两天吧!反正我也待着没事,练练吧,借着练武消磨时光。
——单说童林,回到雍亲王府,一进屋门,就见大总管何春和二总管何吉在地下来回乱转,他俩一看童林回来了:“哟,我的教师爷,您可回来了!”童林急忙问道:“有事吗?”“爷找了您好几次了,他老人家连休息都没休息,现在正在书房等您呢。”童林一听爷在等着自己,急忙就奔贝勒爷的书房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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