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又跟蒂尔在一起?你现在不需要他的保护了不是吗?」约翰质问,有些激动。
韩森站起身,他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只呐呐地说了句:「对不起。」
「我不要你的对不起,我只要你解释清楚!」
「抱歉,只是我和蒂尔的事……很难解释。」韩森并不想提有关于昨天发生的事。
「你明明才说过你和蒂尔不会再有任何关系的!现在居然又说这种话!」约翰不能谅解韩森,他咬牙,只挤出了这几个字:「你果然是骗子。」
「约翰……」
「别碰我!」约翰甩开韩森伸过来的手,最后连他也转头离开。
韩森一个人站在绝翅馆角落的一隅,有些手足无措,可是却没有任何办法,他还因为昨天的事情思绪纷乱着,有些事情是现在的他无法解释也不想去解释的。
他需要一点时间沉淀沉淀。
不论是对养父母的事、蒂尔的事还是毕诺许的事。
自从那天之后,韩森感觉到自己显然是被孤立了,毕诺许不愿意见他不说,连约翰也看到他就走人。虽然韩森不免感到失落,但目前的情况只允许他继续沉默着,直到毕诺许对他稍微消气为止。
王战那天未出现、还跟蒂尔混在一起的事传了出去,让韩森好一阵子成了馆内的笑柄,即使是这样,他也什么都不说。
韩森只想等待着时间过去,把这件事消磨平滑,至于挑战王的事,他还没有放弃,目前只是错过机会了,所以他同样在等,答应过毕诺许的事,他不想再失约一次。
——只是这中间,对某人来说好像捡到了便宜。
「小韩森,一起吃饭?」
每当蒂尔笑眯眯的出现在自己面前,韩森就觉得那张可爱的笑脸莫名刺眼。
对于他最近没和毕诺许还有约翰混在一起这件事,蒂尔似乎很开心。
盯着挨在自己身边坐下的蒂尔,韩森没说话,沉默的接受一切,反正抵抗也是徒劳无功,甚至还会因此引起注意,被别的犯人调侃。这点韩森在经过几次的拒绝后就学乖了。
「蔬菜帮我吃一些好不好?」蒂尔插着一串花椰菜要丢到他盘子里,但也许是看到他的眼神,还知道些羞耻心的蒂尔默默的把花椰菜放了回去,然后默默的吃起了东西。
小个子的狱警只要动作一乖巧起来就很可爱,以前韩森很喜欢对方这个模样,只是现在看到对方这个模样,有时候他会忍不住想,自己现在这么惨,对方大概要负一半的责任。
「我跟你说,又有新犯人要进来了……」吃饭时蒂尔会自顾自的说个不停,韩森只是听,从来没有答话。
那晚对方哭着表白之后,韩森留下来了,原因他不清楚,可能是因为看到对方哭而太震惊了,可能是因为一时同情心泛滥,也可能是因为别的……
总之,经过那晚,蒂尔似乎把它当成是他们两人的和好之夜,开始肆无忌惮的靠上来、黏着他,好像以前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一样。
韩森很无奈,也许他该愤怒地对对方说些难听话或表达出厌恶之情,但问题就和他那晚跟蒂尔说的一样,他对蒂尔的感情,本来就没有到厌恶这一块,现在蒂尔又对他百般的示好,他实在很难说些什么。
所以他只是冷漠的对待蒂尔,等待着对方自讨没趣,很快地放弃离开。
因为他始终还是没能相信蒂尔说的话。
蒂尔知道韩森还是不相信他,即使那晚他如此羞耻的大哭了一场——蒂尔现在想到当晚的情况都还会面红耳赤的涌上自我厌恶的感觉。此外,韩森对他的态度十分冷漠,冷漠到蒂尔以为自己的热脸天天都贴在冷屁股上。
虽然说那晚韩森说没讨厌他,可是蒂尔并不确定对方继续这样下去会不会真的就讨厌他了,所以他仍是每天过着战战兢兢的日子,就怕韩森忽然唾弃他了。
大概是报应他之前的所做所为吧,蒂尔总觉得自己和韩森的立场颠倒过来了,现在怕被抛弃的人不是谁,就是自己。蒂尔都不知道,原来这种感觉是这么难受,而他却让韩森过了好长一段这样的时间……
抱头,蒂尔懊恼,但是现在懊悔这些是没用的,坏事做了就做了,只能想办法弥补。只不过,韩森对他的态度实在让他倍感挫折——
「唯一庆幸的大概只有那些烦人的苍蝇不在了。」蒂尔指的就是毕诺许还有约翰。
「你一个人喃喃自语什么?很恶心耶!」蓦地,少年的声音传来,打断了蒂尔的自言自语。
走廊上,跟在狱警后方的,是绝翅馆内的生面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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