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着爷爷从旁边起身,迎向了被索菲亚放进来的厉承钧。
执政官:“厉先生?”
厉承钧:“执政官。”
四目相对,电光滋滋作响。
厉承钧无惧于他这个执政官,执政官也不怕他这个商人,只是还维持着表面友好没打破。
“请见谅。”执政官微微颔首,“我在跟我的孙子说话,不希望有人来打扰。”
厉承钧目光一沉,什么孙子,前面那么多年,还有少年一个人支撑着家里,穿着女装在卖包的时候,怎么不见你出来说你是他爷爷?
可惜,这些不能这么激烈说出来。
他想着,看了坐在沙发上的少年一眼,给了想要起身的楚鸣谦一个安抚的眼神。
看到楚鸣谦靠了回去,厉承钧才收回了目光,要让面前的人不带楚鸣谦走是一回事,但是他现在做的一切最先考虑的都是坐在沙发上的人。
不管怎么样,这都是楚鸣谦的爷爷,他不能言语过激。
执政官看着他沉默,知道面前的人此刻在想什么,但这并不能稍减他的怒气。
老人开口反问道:“所以你在那时候帮了我的孩子,然后就可以做出趁人之危的事吗?”
执政官的精神攻击还好不是随便发,不然厉承钧要支持不住。
待在沙发上的楚鸣谦听到这里,终于坐不住了:“爷爷!”
他站了起来。
他本来以为执政官应该什么都知道了,毕竟他们奥尔维亚人做事的风格,看路易就知道了,不管什么他们都会调查清楚,把一切掌控在自己手中。
然后,结果爷爷就什么都不知道?还是说这事太隐秘,不好查。
不管怎么样,要说到这件事情真的很尴尬,楚鸣谦绕到了爷爷面前,抓住了他的手臂:“爷爷——”
厉承钧看着这位铁血执政官暂时把目光从自己身上收了回去,落在了楚鸣谦脸上。
执政官的身高跟厉承钧差不多高,厉承钧记得楚鸣谦的父亲也是差不多这样的高度,也就是说,楚鸣谦之后再长应该也会有一米八以上。
只是现在,他站在他的爷爷面前,要跟他眼神交流,还需要仰着头。
【爷爷不是!】楚鸣谦望着他,努力地让自己的“声音”在他脑海中响起。
执政官看他,这样来自他血脉的声音,令他完全无法忽略。
【我在听。】执政官抬手,覆上了少年的手背。
他的目光一落在楚鸣谦身上,就立刻褪去了统治者的铁血,只留下祖父的温情。
还好爷爷在听,楚鸣谦努力地把自己想要说的话传递过去:【不是你想的那样,爷爷。事情是这样的,我不能喝酒……但是我意外喝醉了,我撞上了承钧。我没有办法、没有办法控制我的能力,所以……我们——总的来说是我的错,我催眠了他,他没有任何问题——可能除了长得太好看……不管怎样,是我该对他负责。】
在旁人的视角看来,就是这一老一少在默默地对望,没有任何人说话。
厉承钧:“……”
他没有预料到执政官跟楚鸣谦的能力还能够这样用,光凭眼神就能交流?所以他们在说什么?这样作为旁观者完全听不见的情况,实在是令人焦虑。
“……”另一边,接收完全部信息的执政官眨了眨眼睛,信息量太大了,孩子。
他松开了手,在旁等候已久的厉承钧就立刻伸手抱过了楚鸣谦,将人拉向了自己。
楚鸣谦回到熟悉的怀抱里,立刻抬手安抚地握住了恋人的手臂。
“你说了什么?”厉承钧贴在他耳边低沉地问,楚鸣谦这样护着自己,他得承认自己非常感动。
“我——”楚鸣谦刚想说话,就看到爷爷的视线又落在了厉承钧身上,不用能力都知道爷爷是嫌他跟自己靠得太近了,连忙再次叫了声,“爷爷!”
执政官一看过来,楚鸣谦就发动了自己的催眠能力:【爷爷!相信我!】
这样能够轻易就影响无数人的能力,在执政官看来不过是雏凤初啼,楚鸣谦在他面前就只是没有长大的孩子,他完全不会这样被说服。
楚鸣谦就看着他毫不受影响地移开了目光,继续看着自己身后的人。
尽管理智上知道他们的力量对一般人来说无法抵挡,但感情上执政官还是对厉承钧感到不满。
像他们这种人,不是对自己的自制力最引以为傲了吗?怎么在我孙子小小的能力面前,就完全没用了呢?
他想着,目光落在了楚鸣谦手上戴着的戒指上,忽然想起了那枚自己永远没有机会送出的戒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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