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时,一股熟悉的酒精味侵入祁钺的鼻腔。
“祁钺?”听着声音应该是打电话过来那个。
“是我,”祁钺点头,视线往男人背后看去,“你们把他怎么了?”
“绑着呢,”男人侧过身让祁钺进来,叹了口气,“他力气太大了,我们三个人才把他按着绑了。”
听听这是什么语气?把绑架说的就像去菜场买了两棵白菜一样随意。
祁钺走进房间,看到了在床上被五花大绑的南枭。
没有了往日的神采奕奕,此刻的南枭就是一颗蔫了的白菜,菜叶子耷拉的那种。
厕所门口站着的两个男人也同时看向祁钺。
“你们怎么把他绑成这样?”祁钺眉头拧成麻花,很是不高兴。
绑架就绑架呗,至于把人绑成木乃伊吗?
“不绑成这样,我们都要被他弄死。”男人的语气淡淡。
弄死活该。别说南枭想弄死你们,我都想弄死你们。
但现在还不是时候。回头我再把你们一个个找出来都绑成木乃伊2.0。
祁钺看着南枭奄奄一息地躺在床上,心里有些不爽,有些心疼,有些愤怒。
正要走过去看看,年轻男人一把拽住了祁钺的胳膊。
“刚打了抑制剂,你一过去再把他弄醒了就麻烦了。”
祁钺面色阴沉地把那人的手指从自己胳膊上扒拉下去。
“开个价吧。”
“开什么价?”年轻男人有些不解。
哟,还在这装呢。
“赎金啊。”祁钺一脸阴郁地把三个人的长相都牢牢记住。
这话一说完,房间里突然陷入了诡异的安静。
为什么不说话?
是打算漫天要价?
还是没商量好价钱?
“你把我们当成绑匪了?”年轻男人打破了寂静。
当成?
祁钺的微微蹙眉,看向年轻男人。
“我叫肇启,”年轻男人又指指厕所边上的两个,“左边那个是秦获,右边那个是秦得。”
“我们是南枭的朋友。”
喵喵喵?
【35】
真相大白。
南枭并没有被他的朋友们绑架。
“那是谁给他下药的?”
肇启挠挠寸头,有些为难。
“他醒了之后你自己问他吧。”
“不能说?”祁钺疑惑道。
“我们不方便说,”肇启笑了下,“既然你来了,我们就先走了。”
这就走了?床上躺着的可是三个大汉才能按得住的南枭啊。
“你们要走了?”祁钺有点儿着急,“那他等会儿药效起来了怎么办?”
“捆着呢,没事儿。再说了这不是有你吗?”
南枭的朋友们拍拍祁钺的肩膀。
“交给你了。”
南枭的朋友们迅速夺门而出。
行...吧。
【36】
在沙发上坐定,祁钺才注意到房间里的摆件都横七竖八躺在不属于自己的位子上,面前的茶几也是歪的,两个玻璃杯歪倒在地摊上。看来刚才,这里经过了一番很是激烈的捆绑活动。
窗户是紧闭着的,即使房间里的酒精味道已经浓重得不像话。那味道浓郁醉人,祁钺突然想到开学第一天,南枭和自己擦肩而过时留下的味道,当时自己还以为南枭是醉酒来上学,后来才知道那是南枭信息素的味道,虽然在南枭说自己要发情的时候闻过,但以前闻到的浓度都没有这一次来得浓。浓得有些呛人。但是不能开窗通风,南枭的味道会引来其他人。
祁钺把玻璃杯捡起来放好,视线落在了木乃伊南枭身上。
南枭正安静地躺在床上。
原先每日都会细细打理的发型,在此刻有些凌乱,额发黏湿地扒在南枭光洁的脑门上,显得有些狼狈又有些可怜。南枭漂亮的脸蛋泛着红晕,眉毛微微皱着。
一定很不舒服吧。
怎么会舒服呢?被药物强行勾起的欲望,又被抑制剂强行压下去。
这样脆弱的南枭,像一个易碎的精致的玻璃制品。
祁钺想起了很多南枭。
有在食堂门口,手插着口袋,懒懒散散地靠着墙等自己一起吃饭的南枭。有在寝室,贴在自己身后,说自己要发情了的南枭,傻.逼,乌鸦嘴了吧。有在阳台,抽着烟,不说话的南枭。
都不是此刻眼前的南枭。
【37】
祁钺心里升起了难以名状的情绪,他察觉到这情绪和自己上午的不爽似乎有一些关联。
但此刻没来得及细想这些情绪之间的关联,他被另一个想法占据了思维。
此刻的自己,应该是觉得南枭的状态是可怜的,应该是为南枭的遭遇感到愤怒的,应该是要想怎么把下药的人怎么打进骨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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