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轨 作者:清自【完结】(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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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原本就是床上的恶趣味,周弋俭也没想叫他真尝的,可季声却乖顺的张开嘴,粘液有的进了他的嘴里,有的沿着他的嘴角流下去了。
  “操,”周弋俭压住他,额头憋出了汗,下身更加蠢蠢欲动,“你是想要我的命。”
  季声回抱他,话温温顺顺的:“我没关系的,你...进来吧。”
  “我倒是想啊,”周弋俭替他擦掉嘴角的液体,又亲了亲他的眼尾,“我想得都快疯了。”
  “但今晚不行,你那里还没好,做起来会很难受。”
  静了片刻,季声红着脸望他,眼里满是情意,他小声说:“那…我给你含?”
  拨开黏在季声脸颊的发,周弋俭重重地亲了身下人一口,他哑声问:“今晚怎么这么听话?”
  “我、我们,”季声撇开脸,耳垂也泛红,“不一样...我们现在...是恋人啊。”
  周弋俭的心脏猛跳起来,剧烈的程度,连季声也听到了。
  他的脸埋进季声的脖颈处,像小狗似的拱来拱去。季声任他揉弄,好一会儿,周弋俭微微起身,吻上季声的鼻尖,他说
  “是,我们是恋人。
  恋人,是就算不做爱,也可以躺在一张床上睡觉的关系。”
  瞬间,季声红了眼。
  -
  “乖乖,去了中国,一定要听小姑的话,等爸爸好了,我们立马就来接你,好不好?”
  那时,周弋俭还不明白离别意味着什么,可他却清楚,他不能说“不好”,他得体谅妈妈。
  那一年,他六岁。
  他的家庭,从来都是令人艳羡的。
  无论是国际知名的医生父亲,还是美丽优秀的钢琴家母亲,都是人们啧啧称赞的对象。
  跟父母在一起的日子,幸福而又美好。
  如果母亲没有染上毒瘾,他将一直这样生活下去。
  可那天傍晚,母亲慌乱地进了家门,她死死地捂住脖子,面容惊惶。她看着父亲,眼里含着泪水,她说:“我…我被人注射了毒品,怎么办,我要怎么办才好?”
  一开始,父亲是冷静的,他第一时间将母亲送到了医院接受治疗,可这种毒品的药效,成瘾极快,从未受过苦的母亲,怎么也戒不下来。
  她抱着父亲哭诉戒毒过程的痛苦与煎熬,父亲何其爱她,如何能不心软。
  父亲辞了工作,将母亲接回了家,他成日守着母亲,一步一步地帮她戒除毒瘾。
  终究是枉然。
  那天,母亲偷了家里的现金跑出家门,父亲去追的过程中,出了车祸。
  那是一段让他感到窒息的日子,一向优雅的母亲变得癫狂,健康强壮的父亲住进医院,而他无能为力,他太小了。
  之前,他总以为父亲无所不能,他想,父亲是医生,他一定能治好妈妈。
  可后来他才发现,父亲也很脆弱,父亲也是会死的。
  有很长一段时间,他都没见过母亲。他不上学了,整日呆在病房,守着父亲,等邻居叔叔给他送饭。
  就这样过了一月,母亲出现了,她瘦骨嶙峋,憔悴得简直像换了个人。
  他还未来得及诉说心里的思念,母亲就迫不及待的要送他走。
  他永远记得,那年在机场,隔着护栏,母亲看上去那么的落寞孤单,他真想跑回去啊,可母亲只是轻轻地挥手,与他告别。
  那是他关于母亲的最后的记忆。
  -
  猛地惊醒,周弋俭的脸上汗涔涔的,他也不去擦。
  很多年没梦见过去的事情了,当初,母亲和小姑都信誓旦旦地说过会回来接他,可一过十年,他早就不抱希冀。
  “...嗯…”男人摸上他的手背,睡意惺忪:“你、你不睡觉吗?”
  周弋俭的手还有些抖,平复下纷乱的心绪,他躺下去亲季声,“睡了。”
  他捱过了童年的苦楚,命运垂怜,为他送来季声,他唯一的慰藉。
  他已经别无所求。

第十四章
  季声一向浅眠,早上六点半,桌上的闹钟一响,他几乎立刻就醒了。
  望着脑袋拱在自己怀里的人,季声无奈地笑了。眼看着周弋俭越长越高,越来越有主见,可睡姿却还和小时候没什么差别,全然是一副依赖着自己的模样。
  “......别吵,”长臂揽紧他的腰,声音越来越轻:“再睡一会儿......”
  发丝蹭着他的脖颈,弄得季声心里痒痒的。
  下床关了闹钟,季声又忍不住走回来,俯身亲上男孩的下巴,许久,他稍微退开一些距离,望着对方冷峻的眉眼,不知看了多久,季声忽然小声地说:“早上好啊,我的小男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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