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铮也只好跟着笑,略微颔首,“表现不错。”
这一晚,回酒店,童延当然还是想做些什么,毕竟聂铮次日一早就要返回。
这次,聂铮给他涂药,他忍着没睡着,手还伸过去在男人身上四处作乱,聂铮一句话就把他制住了,“我听说,某些时候,跌打油和风油精是同一个效果。”
童延手立刻缩回来,他还没忘记自家小弟被风油精折磨的恐惧。娘的,赶在这时候擦枪走火,一个不慎,把跌打油也弄哪个重要部位去,大半夜都有得受了。
于是,他就一直等到男人涂完药,在聂铮去洗手的时候,扯来睡袍套在身上,遮住了擦过药的后背,但没把前襟系住,就这样,袒露胸膛在床上又来了个横陈的侧躺。
都是素了这么久的人,他就不信聂铮见了没点反应。
而聂铮回到卧室,看到床上欲露不露的诱人躯体,也的确有反应。他并不是专为满足身体欲望而来,但见了人,说不想干点什么也是假的。
可是,亲眼见过童延拍戏时的辛苦,以及见过那一身的伤,说他还忍心干点什么,也是假的。
他站着没动,童延手抚上自己的大腿,慢悠悠地,暗示性地到臀侧停住,眼含秋波地撩动他的神经,“你说我瘦了黑了,现在这样,还能看?”
这世上没有什么美而不自知,童延懂得利用他的审美偏好勾引人。聂铮不得不承认,童延变了,似乎比一月前又成熟硬朗了些,但散发的吸引力也越来越大。
那一双桃花眼,眼尾那一抹弧度以前是流于表面的艳冶,现在却是从眼里漾出的风情,少了生涩,多了男人似的魅惑。
聂铮很快接了童延的话头,也很直白,“岂止能看。”
他压抑身体冲动,没过去,停在离童延两步远的位置,慢条斯理地坐下了。
余光朝旁边一扫,顺手拿起小几上童延放剧本的文件夹和笔,说:“我给你画幅小像,你换个舒服的姿势躺,闭上眼睛装睡。”最主要,闭着闭着就真睡了。
童延也知道聂铮这是哄他休息,但就算知道,还是被聂铮带着走了。
给他画像哎!聂铮画出的他,会是什么样?
看着男人抽出铅笔,他果真把腿摆顺,换了个自觉能坚持住的姿势,“你会吗?”
男人眼神专注,视线在他面孔和纸之间逡巡,“很久没画,手生了,我试试,画丑了你可别哭。”
童延一点不在意,“你怎么什么都会?”
聂铮已经抽出张白纸开始打稿,“这是修身养性的东西,学生时代空闲太多,闲着没事就学了。从现在开始,你不要说话。”
童延立刻闭上眼睛和嘴巴,但装睡怪闷的。于是,他把手伸到身后摸来手机,顺着耳机线找到耳机,再把耳机塞进耳朵里。
眼睛眯着一条缝,点开他需要的软件,耳朵里传来机械的男音,朗诵着他的剧本。这一招他也是跟聂铮学的,既然书可以用听,剧本也可以。
最开始,听着语音版的剧本,童延还从眼皮缝里偷瞄男人,但他终究是忙了整天,精疲力竭,没一会儿就睡过去了。
而在他对面,聂铮手下的笔尖已经勾勒出大男孩儿侧躺的身体。聂铮手的确是生了,但人物轮廓无非拿捏比例,很快,那一张脸跃然纸上,一个小时后,见笔下安然入睡的人像是还有些原主的神韵,聂铮也跟着静了下来。
他心里无比安宁惬意,起身,到床边,胳膊撑在床头,俯下身。又过了片刻,脸埋得更低,嘴唇缓慢地落在童延光洁额头上。
次日清晨,看到完成的画像,童延爱得不知道怎么办好,人还在床上歪着,就扯着角把画往床头挂,“我放这合适吗?”
聂铮一边扣衬衣扣子,一边说,“随你。”
用什么贴,双面胶?童延又觉得不合适了,弄得画纸背面黏糊糊的,多脏,他得找个框把画给龛起来。这样想着,他拉开抽屉把画小心地放了进去。
此时,聂铮去了洗手间。
今天早上,剧组一场戏不是童延的,童延特地晚了些去,聂铮一个小时后就要出发。
得等聂铮洗漱,童延拿起手机,低头刷几个页面看了看,眉毛立刻倒竖起来,骂了声艹,手指飞快地在屏幕上动了起来。
聂铮出来时,看到的就是童延对着手机横眉竖眼的模样,没出声,轻轻踱到床头,顺着童延的视线把眼光凝在屏幕上。
童延打完的一段文字刚发出去。
话是这样说的:“行!童延要是整了容,我跟着他死一户口本,他要是没整,你今天出门二百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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