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司俊对他这样的放荡有所腹诽,现在却有松口气的感觉……说到底,发生过的事情也不可能完全的做到心无芥蒂。
而祁奂晨要比司俊自若的多,显然上床做爱对祁奂晨而言根本就和吃饭喝酒一般平常,即便是吃惯了甜口的人偶尔吃了一顿辣,新奇的感觉也只能保留到下顿饭之前。
对於这一点也算是在司俊的意料之中,可是让他意外的是,心胸并不宽广,甚至可以说是狭窄的祁奂晨对那一拳的反应也很平淡。
司俊本以为那天祁奂晨的示弱只是权宜之计,自己肯定要付出代价,可是没想到祁奂晨居然就咽下了这口气,就是在脸肿得只能吃流食时,也没抱怨。
唯一一次提及那件事,就是在沈思远好奇跑来探病,一边拍桌子大笑他像个猪头一边问是哪个女中豪杰为民除害的时候,祁奂晨别有深意的看了司俊一眼,打趣道:“常在河边走哪能不湿鞋啊!”
因为这句话,司俊在健身中心多打了两个小时的沙袋,最後一拳挥出去後就虚脱般的单膝跪在了地上。
双手撑地,看着被汗水打湿的地板,司俊苦笑起来。
突然怀疑自己反应这样大是不是有“自作多情”的嫌疑,潜意识里还总担心祁奂晨打自己主意,其实站在对方的角度想,搞不好那一晚对祁奂晨而言,也是噩梦一般的经历呢!
“你这样没节制的练习很容易受伤。”邹杰走了过来,将一块厚毛巾盖在司俊湿漉漉的头上。
因为误伤他而心存愧疚,邹杰对司俊更是倾囊相授,不光是搏击技巧,还包括体能、心态和实战训练,俨然已经成了司俊的专人训练师。
脱掉被汗水浸透了的背心,司俊低头看了看手臂上颇具规模的肌肉。
经过这段时间的训练,他的力量速度都在短时间上升了不止一个档次,如果是现在的他打出愤怒失控的一拳,祁奂晨的下场恐怕不止是牙齿松动,而是轻则脑震荡,重的话就一命呜呼了。
他的肌肉会最大限度的保护他不受伤害,也能让他在最不利的情况下一招制敌,强壮的身体让司俊越发的安心,他以为自己已经没有了软肋,可是後来才渐渐明白,所谓软肋,就是不仅不舍得去除,还要死命保护的存在。
冲了个澡,换上干爽的运动外套,司俊步行去学校行使司机的职责,远远的就看到祁奂晨身边围着一群穿着高中制服的女学生,叽叽喳喳的问着什麽。
祁奂晨的演技一如既往的糟糕,恐怕只有那群眼里只有美男子的小女生看不出这位努力露出笑容的大学生哥哥已经烦躁到恨不得把她们一脚踹到隔壁医学院的解剖室里了吧!
看到司俊,祁奂晨就像是看到了救星一样,抛下小女生们跑了过来,一把搂住司俊的脖子,一边和小女生们说“不好意思我朋友有急事找我!”一边拽着他大步往外走。
“你总算来了,我要被那些小丫头烦死了,要不是其中有副校长的侄女,谁理她们!”
司俊瞄了一眼那些恋恋不舍的女孩,她们年纪虽然不大,却也不乏长相标致的。
像是看出了他的想法,祁奂晨撇了撇嘴道:“我对毛都没长齐的丫头没兴趣。”
这倒是,祁奂晨猎艳范围广泛,年纪小的不是没有,但的确很少对普通的学生妹出手。估计是高中时代就很受欢迎,该玩的类型都玩过,早就对水手服清纯少女免疫,一点刺激的感觉也找不到了。
正想着,胳膊突然被挎住,祁奂晨缩着脖子往他肩膀上靠了靠。
司俊的身体明显僵硬了一下,相信祁奂晨也感觉得到,但他没放开反而贴得更紧。
“起风了,好冷。”
已经是深秋,尽管地处温润的南国海滨,像祁奂晨这样只穿一件单衣还是难以御寒,更何况他还是虚寒的体制。
低头一看,果然见他白皙的颈项都被冻红了。於是司俊没有挣开,只是加快了脚步,一路小跑把祁奂晨拖上车。
打开空调,暖风一吹,祁奂晨整个人舒展开来,单手撑着脸颊冲着司俊微笑:“有你这样的弟弟可真幸福,又是司机又是保镖又是棉袄,简直夫复何求!”
司俊不得不承认,祁奂晨这样微笑的时候很有魅力,换成女人被那样一双桃花眼含情脉脉的盯着,就算明知这是一团会灼伤自己的烈焰,也会奋不顾身的扑过去吧?
“去隔壁接人,今晚我们要参加一个化妆舞会,你明早去她家接我就行了。”
祁奂晨的最新女友是隔壁医学院的一个临床博士,那女人长得很漂亮却一直乏人问津,据说她最喜欢用手术刀削水果用人骨头当钥匙链。这古怪的性格和嗜好让其他男人避之唯恐不及,对祁奂晨而言却是极大的吸引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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