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
「吓了我一跳。」那人影孩子气的抚了抚胸口,翻身跳下墙去,很快的跑进院子里。
司俊扭回头,仰望着星光璀璨的夜空,正想着父母该是哪两颗星,那人影去而复返,又翻上墙头,坐在他身边。
「你怎麽又回来了?」
「啪」的一声,打火机窜起一簇火苗,照亮了一张年少俊美的容颜。
祁子嘉叼着烟,眯着眼睛,含含糊糊的说:「不然我该去哪?这儿又不是我的家……这鬼地方,唯一还算顺眼的也就是你了。」
司俊笑道:「真是多谢你的抬爱啊!」
这少年明明生了一张清新脱俗的漂亮脸蛋,却非要叼着烟歪着头做出一副流氓相,不过倒也柔和了他外貌上的冷漠与疏离,平添了几分亲近。
说起来,他很久没见到祁子嘉了。
以前祁子嘉躲着祁奂晨,也是不太打照面,但留意的话,总是能在角落看到他一闪而逝的身影,最近一段时间却真是完全不见人影了。
「不客气。」祁子嘉随手将烟盒和打火机丢给司俊。
司俊没抽过烟,在刚上初中十四、五岁最为叛逆的时候,也是母亲身体最差的时候,他当然不可能跑去抽烟呛到气管不好的母亲。而现在,已经没有重视的人在身边,需要他克制了。
吸第一口,有点呛,但抽烟本来就是男人天生就会的技能,多吸几口立刻就能吞云吐雾了。
祁子嘉注意到司俊拿着烟的手骨关节上有一层薄茧,问道:「你在练拳击?」
「嗯。」
「改天比试一下。」
「干嘛改天,就今天吧!」司俊站了起来,在墙头上活动着手脚。初见祁子嘉时,虽然有敌暗我明的因素,但被这小子一招放倒却是不争的事实,如今十个月过去了,他倒想看看自己的身手到底进步多少。
谁知提出建议的人却摇了摇头:「今天不行,我身体不适。」
「嗯?」
「你是个值得尊敬的对手,我得调整好身体状态才能迎战。」祁子嘉挽起袖子,露出的小臂上胡乱绕着几层绷带,从渗血的形状看,是一条半尺长的伤痕。
司俊愣了一下,重新坐了下来。
其实他今天也不适合动手,刚刚……几个小时前,被祁奂晨插入了,虽然只做了一次,也没有受伤,可是那种被贯穿的感觉还在,双腿也有些使不上力气,翻墙上来的时候还差点摔倒了。
於是,两个有「伤痛」的人并肩坐在黑暗中吸完了一根烟,曙光乍现的时候就自发的分开了。
司俊回到卧室,祁奂晨还趴在床上,被子盖住了半张脸,下面露出一条光滑的大腿,在幽暗的光线中格外显眼。
贴着床边刚躺下,他以为在熟睡中的男人突然翻身压了上来,准确的吻住他的嘴唇,舌头长驱直入,在口腔中肆意搅动纠缠不说,还一把拽掉了他的裤子。
司俊只在被压着的瞬间挣扎了一下,反应过来後就任他为所欲为了。
这就是他这一个月以来,面对祁奂晨求欢时的态度,不反抗也不迎合,向充气娃娃的标准看齐,尽力让自己表现得像死鱼一样无趣。只是……男人在早晨总是冲动的,司俊自然也不例外,此时更得集中注意力压抑自己的生理反应。
祁奂晨冰冷的手从双腿间向後探,指尖钻进了臀缝最深处,插进去搅了几下,凑到司俊耳畔呢喃道:「怎麽是湿的呢……昨晚不是没做吗?难道我半夜梦游把你给办了?」
司俊忍了又忍,终於还是忍不住一脚将祁奂晨踹到床下,坐起来骂道:「你他妈的自己摸摸自己的肠道是不是湿的!」
祁奂晨跌坐在长毛地毯上,挑了挑眉毛:「生气了?表弟,你最近脾气可没有以前那麽温顺了。」
司俊狠狠瞪着一脸无辜的祁奂晨,四目相对,那家夥眼睛里只有戏谑和不以为然。
在跟性沾边的事情上,祁奂晨的没心没肺简直让司俊叹为观止,和他生气,就和自虐没什麽区别。深吸几口气,司俊翻身倒回床上,拉高被子蒙头就睡,打定主意不管祁奂晨再说什麽、再做什麽,自己也要不听不看不响应。
床垫轻轻晃了晃,祁奂晨重新爬了上来,钻进被子里,从背後抱住司俊,下巴贴在他肩膀上,脑袋往他颈窝里凑了凑,突然出声道:「表弟,你身上好臭!」
司俊被这话刺激得下意识在身上嗅了嗅,他几个小时前才洗的澡,身上除了淡淡烟味什麽也没有。
过了一会儿,祁奂晨呼吸渐缓,似乎又睡着了,而被折腾了半宿又吹了几个小时的冷风的司俊,也终於抵不过睡神的召唤,被祁奂晨抱着就陷入了无边的黑暗中。
这一觉睡到快中午,还是放了寒假不用上学的祁奂晨先醒,送上了个热辣的「早安吻」才把司俊叫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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