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奂晨绅士的亲了亲女孩的手背,牵着女孩走向舞池的同时,还不忘丢给司俊警告的一瞥。
司俊垂头苦笑起来。
祁奂晨口口声声说什麽,因为母亲的缘故,对风尘女子只有敬意没有任何轻视,可是那些公关小姐对他火辣示好的时候,怎麽不见祁奂晨有丝毫的不满,反而乐见他被调戏?
说到底还不是觉得这种大小姐属於他的狩猎范围,绝对不容许身为小跟班的自己染指。更可笑的是,他居然还会因为祁奂晨警告的眼神而胸口发闷。
一整晚,祁奂晨都殷勤陪在高小姐身边,直到舞会散场时,他才来找司俊拿车钥匙。
「我今晚不回去了。」
司俊点点头,问:「明天去哪接你?」
「不用你接。」
高菲儿款款走来,祁奂晨赶紧迎上去,不容她和司俊打照面,就亲密的挽着她离开。
司俊没有叫车,徒步走回祁家时已经是凌晨,筋疲力尽的倒在床上,很快就睡着了。
梦中又到了那间临街靠河的二层小楼,院子里栽种的葡萄和石榴都成熟了,硕果累累很是诱人。瓷盆里的金鱼也越发肥壮,引得隔壁的小馋猫每天都站在墙头流口水……一切还是那样美好,唯一和以往不同的是,坐在藤下品茶的只剩他一个人。
虽然很晚才睡,但第二天清晨,司俊还是准时起床,慢跑、遛狗。
快十点的时候祁奂晨才回来,一脸纵欲过度的疲惫,连Ares的撒娇都没怎麽理会。
招手叫司俊进卧室,祁奂晨瘫在床上,口气十分不好:「表弟,以後离高菲儿远点。」
「好。」
司俊古怪的笑容让祁奂晨疑惑的看了他一眼,沈吟一会儿,又道:「还有……你不是和祁子嘉关系很好吗?帮我打听一下……他和林景禹是什麽关系。」
「林景禹?」
「林家真正的少爷……如果说林皓是皇叔,那林景禹就是太子,明白了吗?」虽然没被那小孩听到他意淫他妈是很万幸,但他要是和祁子嘉有联系,那就是大大的不妙了。
司俊点了点头,转身要走,祁奂晨连忙抓住他的手。
「等下……」拍了拍身边空出的床铺,祁奂晨发出嘶哑又慵懒的声音:「陪我睡!」
司俊又笑了,低着头,直视他的双眼,冷冷的问:「凭什麽?」
「嗯?」
「你让我离女孩远一点,可以!你让我去祁子嘉那边打探消息,可以!可是你凭什麽让我陪你睡?你已经没什麽能威胁我的了!」甩开被他问得愣住的祁奂晨的手,司俊转身就走,刚要推门,一个枕头砸了过来。
「你这个忘恩负义的王八蛋,要不是为了你,老子能被那死女人折腾得这麽惨吗?!陪我休息一会儿就这麽不情不愿?!」
司俊疑惑的转身,就见祁奂晨气呼呼的坐在床上,一把扯开衣领,露出青一块紫一条的胸口,咬牙切齿道:「她玩性虐待的你知道不知道?!像你这样嫩的要落在她手里,不被玩死也被玩废了!她在圈里臭名昭彰,要不是为了你,我怎麽可能去招惹她?!」
司俊瞪大眼,不敢置信的摇头:「高小姐还是个小女孩,怎麽可能──」
「妈的──什麽小女孩,那女人比我还大一岁呢!」
「即使如此,你也可以明说,我不理会她就是了──」
「你以为高家是开善堂的吗?高菲儿看上的男人,还没有她搞不到手的!」说完,祁奂晨仰面倒在床上,不耐烦的摆摆手:「滚吧滚吧!就当我脑子被驴踢了……这辈子就当这麽一回英雄,连个谢字都没听到不说,还被教训了。我果然更适合做强抢民男的恶霸!」
司俊沈默的走到床边,伸手揪住祁奂晨的衬衫,一颗一颗的解开衣扣。白皙的胸膛上果然有很多伤痕,有被指甲抓的,有被牙咬的,还有像是被绳子勒的……
「表弟!」祁奂晨握住司俊微微颤抖的手,安抚似的拍了拍,「没你想的那麽夸张,她是疯子我又不是,怎麽可能真的舍命陪她玩?老子也风流那麽多年,总有办法对付她。」
居功不自恃实在不是祁奂晨的作风,但司俊的表情太过狠戾,让他有点担心。虽说司俊一向稳重,但他为了方雅,企图掐死自己的事情还历历在目,可见越是老实的人,发起火来才越可怕。万一他脑子一热跑去找高菲儿算帐,那这块他小心翼翼含在嘴里,一直没咽下去的大肥肉,可就彻底被母老虎叼走了。
司俊的神情依然凝重,只是杀气淡了些,反手握住祁奂晨的手,用力的攥了两下,之後干脆张开手臂将他整个人都抱进怀里,低声叫着他的名字:「祁奂晨……」
被司俊抱在怀里,靠着他宽广的胸膛,听着他沈稳有力的心跳,耳畔还回荡着他低沈性感的声音,祁奂晨顿时觉得昨天晚上受的所有罪都值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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