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的声音慵懒而沙哑,顺着他的耳道清晰地传进来:“嗯……你在哪儿?方便见一面吗?”
贺临舟看着酒吧门口/交错闪烁的霓虹,自我安慰道:反正都当了那么多回活雷锋也不差这一次了,就当给自己积德行善了。
酒吧临近打烊,舞池觥筹交错的射灯已经关闭了,喧闹过后的夜店被笼罩进一片恬静惬意里,吧台周围还亮着一圈暖色的柔光,音响里播放着舒缓柔和的钢琴曲,无不充斥着赶客的意味。
贺临舟刚推门走进去便有人招呼道:“贺少,这里。”
闻寻川坐在高脚凳上,背对着大门微微侧身趴在吧台上,毛衣下摆被他俯身的动作下带了起来,露出一小截白皙的后腰。
贺临舟将自己的目光从他腰上撕扯下来,迈开步子走过去,才一靠近便闻到他身上浓浓的酒气。
“喂。”他从闻寻川手边散放着空酒瓶上扫过,犹豫着拍了拍他的后背,试探着叫了声,“闻寻川?”
“嗯?”趴在桌上的闻寻川艰难地撑起了身子,将眼睛睁起一条细缝,借着头顶洒下来的柔光眯着眼睛打量了他半天,恍然道,“哦,是你啊。”
贺临舟看着他泛红的面颊与眼底含着的朦胧雾气,抬手指了指吧台后的酒保,“……是他叫我来的。”
穿着燕尾服的清瘦酒保耸了耸肩,拿出一张酒水单递给贺临舟,“川哥的酒钱,两千七。”
靠,是我喝的吗?
贺临舟一边在心里暗暗腹诽,一边从钱包里抽出一张卡递了过去。
等刷完了卡结完酒钱,酒保拿出一个小盒子放在吧台上,目光在两人之间扫了一下,把盒子又往闻寻川那边推了推,“今日活动,酒水消费满两千赠一盒杜蕾斯。道路千万条,安全第一条,做/爱不带套,亲人两行泪。”
说罢,酒保便在贺临舟杀人一般的眼刀下识趣得离开了。
关于贺临舟为什么会突然出现在自己面前这个问题闻寻川并不在意。
他只觉得自己的脑袋像是灌了铅似的沉得不行,于是便又趴回桌子上,叠放的手臂垫着下巴,偏过头看着身边的贺临舟。
围在吧台周围的暖黄色的光带将他的侧脸镀上一层浅浅的金色,甚至将他微垂在眼睑上的睫毛都染成了浅金,含着醺意的眸子被这光映得发亮。
他的眼睛微微弯起,语气听上去有些愉悦,“哎,小孩儿。”
“小孩儿个屁。”贺临舟刚反驳完,又觉得自己和一个醉鬼抬杠实在没什么意思,便拉开他身旁的高脚凳坐下,觑着他,“叫我干嘛?”
闻寻川看着他,“有烟吗?”
他从外套内兜摸出烟盒和打火机扔在闻寻川手边。
闻寻川笑了,撑起身子去摸烟盒,嘴里一边念叨着:“小屁孩儿学什么不好学抽烟。”
贺临舟看着他拿起那盒跟烟盒无论颜色还是大小都完全不沾边的安全套抠了半天,无语地从他手里夺下那盒套子,拿起烟盒塞进他手里,“大哥,醉成这样还抽烟呢?”
“抽烟不好。”闻寻川说着,拿出一支烟叼在嘴里,含糊不清道,“抽烟有害身体健康。”
闻寻川喝多了说话也还都挺清楚的,要不是贺临舟看到他叼着烟草那头,手里拿着打火机对着过滤烟嘴点了半天,火苗还对不到嘴边,几乎都要以为他根本没醉了。
贺临舟叹了口气,低声嘟囔了一句“真是欠你的”,伸手从闻寻川嘴里拿下烟,叼在嘴里点燃,又递到他嘴边。
那点矫情的洁癖被闻寻川丢到了九霄云外,他含着烟嘴抽了一口,侧过脸装逼十足地冲贺临舟的脸吐出一个烟圈,从散开的烟圈中间睨着他,故作深沉道:“小孩儿不能抽烟,影响肾功能。”
贺临舟的脸黑了下来,偏了偏头躲开那缕白雾,就听见闻寻川突然笑了起来,语气听上去有些可惜,“哦我忘了,你已经没什么影响的空间了。”
贺临舟瞪着他,咬牙切齿道:“你嘴这么欠出门真的不会挨打吗?”
话音刚落,又一缕烟冲着他的脸铺过来。
“你真烦人。”他的眼睛被烟雾熏的发酸,挤着眼睛挺直了后背去躲醉鬼无聊的恶作剧。
一条手臂猝不及防揽上他的腰,一股呛人的酒气混杂着他再熟悉不过的烟草味钻进了他的鼻腔。
贺临舟猛地睁开眼睛,直直地撞进一双盈着光的雾眸里。
“哎,你身体好点没啊?”闻寻川细长的桃花眼微眯着,盛着迷离的醉意,他的身体朝贺临舟的方向倾了过来,“要不要哥哥给你治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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