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岳将军好像已经在特别监狱里去世了。”方鹤亭想到一年前自己在看新闻的时候,偶然看到的一则通报。
那时候赵岳已经作为平权党的叛徒被逮捕关押,虽然政府的公告中对他的刑罚是终身监禁,可是没过多久,对方就病死在了特别监狱里,方鹤亭至今都还记得那个高大魁梧的Alpha,对方较之胤荣生或是顾燃都更要健硕,看上去并不是会那么轻易病死的人,当然或许病死只是一个借口,毕竟特别监狱那种地狱一般的地方,谁知道犯人会在里面受些什么罪。
想到这一点,他又开始担心起了胤荣生,这让他忍不住看向了顾燃:“顾燃,荣生那边,真的没有办法了吗?我知道以你现在的能力救不出他来,可是能为他说说好话,减轻一些惩罚吗?”
不知为什么,顾燃觉得自己的嗓子开始发紧,他扯了扯领带,想让自己的呼吸更顺畅一些。
“现在关于平权党的处置,主要都是总督大人在亲自决策。我这样区区一个少将,能为他说些什么呢?”顾燃颇为无奈,方鹤亭还完全不知道背叛者会遭受到多么可怕的刑罚,当然他也不愿让对方知道这些,毕竟那太过残酷了。
“我当初就该劝他的……”方鹤亭轻叹了一声。
顾燃听出对方话里有话,神经顿时一紧,尽管胤荣生在监狱里咬死了他的谋逆是个人行为,与任何人无关,也因为方鹤亭特别的身份,国家安全防卫局的官员们没有对他也展开审讯和调查,但是这并不意味着方其正总督会对自己堂弟卷入的谋逆案件坐视不理,如果对方一旦得到些许风声,那么……后果不堪设想。
“有什么回去说吧。”顾燃一把攥紧了方鹤亭的手,他面色开始变得潮红,心脏跳得厉害,他也不清楚这是醉酒的状况,还是因为自己太过担心方鹤亭。
小小的车厢里,方鹤亭的Omega信息素一直弥漫其中,虽然Alpha没有发情期,对Omega信息素的干扰也有一定抵抗能力,可是顾燃今天却觉得自己居然难以像往常一样平静下来,那股散发着淡淡香味的信息素一直在他鼻尖萦绕,最后更是盘旋在了他的脑海中,游走进了他的四肢百骸。
“你怎么了?”方鹤亭看到顾燃开始往车门边坐起,对方身上那套有些紧绷的制服下胸膛正剧烈地起伏着。
“没事,我可能有点喝醉了……”顾燃无法解释自己身体的变化,只是勉强地冲方鹤亭笑了笑,这一瞬间,他居然有种自己化身为Omega的错觉,他觉得自己在发情。
“你就不该喝那么多酒。”方鹤亭有些担心地看着顾燃那张泛红的面容,“等到了家,我立即让管家给你做一碗醒酒汤。”
“好的,谢谢。”顾燃的嗓子几乎都快黏住了,但他还是艰难地向方鹤亭道了谢,随后他紧紧闭上了双眼,不再去看对方,因为他害怕再这样对视下去,自己真的会忍不住。
汽车刚一挺稳,顾燃立刻打开车门走了出去,这一次他甚至没有像以往那样站在车边,等候方鹤亭一起回家。
顾燃快步往前走去,他一边走,一边解开勒得自己就要喘不过气的领带和衣服纽扣,门口伺候的仆人们看到顾燃这副想要吃人的模样,都吓了一跳,纷纷避让。
“赶紧给他煮一碗醒酒汤,他不太舒服。”方鹤亭看着顾燃跌跌撞撞地去了楼上,叫住了管家。
随着一声沉重的关门声响起,方鹤亭看到顾燃身形踉跄地消失在了卧室门口。
第二十章 强制标记
“呃……”门刚关上,顾燃立刻倒在了床上,他难受地喘息着,只觉得一团火在自己的下腹灼灼燃烧,突然,他急躁地翻过,将头埋进了床单里。顾燃大口大口地呼吸着床单上方鹤亭的信息素残留气息,虽然瞬间的信息素冲撞让他稍微舒服了点,但是这无异于饮鸩止渴,片刻之后,他就感到下腹那团火已经蔓延到了四肢百骸。
方鹤亭终究有些不放心顾燃的情况,他隐约看出对方并非是醉酒那么简单。
就在顾燃痛苦地与自己的欲望做斗争的时候,那个让人浑身为之一颤的声音出现在了他的身后。
“你还好吧?”方鹤亭推开门,手里端着刚煮好的醒酒汤走了进来。
顾燃立即挣扎着坐了起来,他的眼睛已经开始泛起血丝,那是他的理智即将消失的预兆。
“东西放下,出去!”顾燃一改平日里对方鹤亭的恭敬,他的语气生硬,就连态度也显得暴躁。
方鹤亭虽然注射了O型抑制剂,却仍察觉到了空气中那股充满了侵略性的Alpha信息素,他吃惊地抬起头,正好看到顾燃那双近乎狂躁的眼在死死盯着自己。
“你到底怎么了?是不是那个酒有什么问题,我看你不像是喝醉了。”尽管方鹤亭心中忐忑,不过顾燃目前的状态却令他不得不担心,他没法就这么眼睁睁地看着对方独自承受某种不知名的煎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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