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几乎每天同事们都能看到金今从廖骏生的车上下来,金今大部分时间都去二十楼的餐厅吃特餐,大家纷纷感慨:“这一对表兄弟关系真好。”
金今不知道现在廖骏生对他是否还带着旖旎心思,两人暂时和平相处了一段时间,廖骏生再也没说过睡不睡这种话,直到他听说了传闻中的“表哥”。
圣诞节快到了,B市的温度降到年度最低,金今围着一条很厚的围巾从家里出来,露一双清澈透亮的眼睛,步子很快地跑进廖骏生车里。
“早。”
金今打招呼,廖骏生看了他一眼,发动车子,突然开口:“你是不是得喊我声表哥。”
金今一愣,垂下眼无所谓道:“经常被问很烦。”
“嗯。”廖骏生看着马路前方,开口:“那你认为我们到底是什么关系?”
金今抬起头,脸上划过烦躁:“你什么意思?”
廖骏生稳稳地开着车,聊天般云淡风轻:“你知道我对你有什么想法吧?”
车里安静了半晌,金今的声音响起:“停车。”
廖骏生没理他,也没停车。
金今盯着廖骏生,声音泛凉:“所以其实你照顾我只是为了和我上床?”
廖骏生面不改色地眨了下眼:“我没那么下作。”
顿了顿他又说:“但企图是有的,如果你把我当正常朋友就错了。”
廖骏生觉得自己有必要跟金今说清楚,他对金今一直有兴趣,这一点不可否认。
金今气到发笑:“所以你这是在包养我吗?”
车子开上高架,廖骏生将车里的音乐声调低:“如果你觉得是的话,那也可以。”
如果廖骏生不是在开车金今一定冲上去咬他,他有种破罐子破摔的心态,此刻只想恶心廖骏生,所以阴阳怪气又鄙夷地说:“你知道现在包养一个男大学生的市价是多少吗?”
没成想廖骏生没有被恶心到,反而问他:“多少?”
“…反正不是每天上下班接送那么廉价。还有,你死心吧,我不会跟你上床的,你浑身上下没有一点吸引我的地方。”
金今说起狠话来很恶毒,只想把廖骏生气死,廖骏生却抿起唇笑了:“我记得你说过喜欢我插你。”
“闭嘴!”金今情绪凌乱地命令廖骏生,自己火冒三丈,廖骏生反而毫发无伤。
晚上回去的时候金今像是没看到廖骏生停在广场上对他闪灯的车,径直朝地铁站走,去地铁站还得有一段路,廖骏生开着车跟着慢悠悠走在路上的金今,天早就黑了,金今呼出的气体在寒冷冬日里变成路灯下的一缕白烟,廖骏生把车窗打开:“上车。”
金今看了他一眼,没理,面容冷漠地朝地铁站走,尽管他在电视台布了一天景现在腰酸背疼,但早上廖骏生的话依然在他脑中循环,确实这个世界上没有无缘无故的爱和恨,也没有无缘无故的好意,金今不想付出那个代价。
金今最终很有骨气地没上廖骏生的车,坐了地铁,到了西山公馆之后看到廖骏生的车已经停进车库,二楼拉着窗帘开着灯,他心中莫名泛上一层躁郁,快步走回家。
回了家后金今摸着墙开灯,摸到开关之后按了下,本应亮起的灯却没有亮,而此刻金今还发现了另一件事,暖气似乎也停了,家里和外面一样冷冰冰,或许家里要更阴冷。
因为他两个月没交水电费和暖气费了。
西山公馆寸土寸金,早年间有钱都买不到这里的房子,他外公这套是国家分的;现在有钱可以买了,就像廖骏生那套,但物业费、水电暖气,收得比一般小区要贵上好几倍。
金今一发工资就打去医院,还卖了两件这个房子里的古董才勉强维持姚笑的医药费,他根本没钱交水电暖。
他站在黑漆漆冷飕飕的家门口清醒了有三分钟,转身走了出去。
夜里降温,幸好没什么风,金今站在21号和22号之间,寒意刺刺的,金今每一寸皮肤都被刺痛。
他弯下腰从银杏树底下捡起石子,用力砸向21号的窗户。
窗户很快打开,一束橙色的光洒在门前的路上,高大的人影站在窗前往下看。
“金少爷?”
金今盯着廖骏生看,两人无声对视了好一会儿他才开口:“我不跟你做。”
廖骏生歪了歪头,没明白金今是什么意思,金今用力咬了下嘴里那块**,张开嘴:“我家里没电了,你那有空房间吗?”
廖骏生忍俊不禁:“你要住到我家来,又什么都不肯给是吧?”
金今表情倔强中带着难忍的无助:“除了那个……什么都行,以后你要办派对的话也可以借我这个房子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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