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上次在书房之后贺隅就习惯不带套,非发情时期只要生殖腔不打开,就没有怀孕的风险,只是事后清理麻烦,总归不是周暮时自己来,他便随对方去了。
做完已近凌晨,贺隅抱着昏昏欲睡的omega进浴室清洗,出来以后,周暮时突然半睁开眼睛,道:“把你明天晚上的行程都空出来。”
“嗯?”
“跟我回去一趟,”他说。
“回哪里?”
“我家,”周暮时不耐烦地闭上眼,“我母亲过生日。”
贺隅吻了吻他的额角:“好,我明白了。”
**
第二天早晨,周暮时从床上起来时,身旁的人已经不在了,只厨房里留了早餐。
自从贺隅住进来以后,家里的营养剂就落了灰,周暮时对食物需求不高,以往也懒得在吃饭上浪费时间,发情期那段日子倒是被迫养成了吃早餐的习惯。
在车上,他从助理那查看了贺隅一天的工作安排,为了把晚饭后的时间空出来,许多工作都提前到了早上,从七点排起,算一算,那时候他还没醒。
这家伙最近倒是比自己还忙。
通讯器突然弹出一条消息。
秘书发来的简讯:“虞城山被曝涉嫌巨额受贿和非法交易,正在接受联邦检察院调查。”
周暮时微微睁大了眼睛。
果然,一写到剧情就短小。
总之一切为谈恋爱服务。
第十八章
周暮时看着显示屏里模糊的视频资料,从别墅门口鱼贯而出的人身上穿着检查院的制服,胸口的制式徽章是联邦的纹样。
“什么时候的事?”他问。
秘书回答:“接到情报是八点,虞城山被带走是六点一刻。”
周暮时眯起眼睛:“联邦的人来得这么快?”
从区检察院上报到联邦,少说也要几天时间,可前一天晚上虞城山还在直播里安然无恙。
除非举报人有直通联邦的门路。
还是说,匿名举报只是个幌子,顶上早已经盯上了姓虞的。
然而政坛本来就是黑白交杂,比虞家不干净的大有人在,被抓的却偏偏是他。
虞城山得罪了谁?
周暮时只思考了片刻,交代秘书继续调查,接着又继续原定的行程。
总归这对他来说不是一件坏事,即便虞城山能逃过牢狱之灾,继续参选也不可能了。少了一个障碍,大选就容易掌控得多了。
他穿上外套,拿起桌边的手套,目光在食指指节上一顿,随口问道:“虞渊在哪?”
秘书一愣,连忙查了一下日程,回答:“在中央大厦会见前任财政部长。”
周暮时点了点头,不紧不慢地戴上了手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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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七点整,悬浮车在中央大厦门前停下,贺隅经历一整天排满的日程,上车时却不见疲色,西装上没有一丝褶皱,衬衣领口规整,别着一枚深蓝色胸针,一丝不苟的美观。
一道出来的同僚挽留道:“天色还早呢!不去喝一杯?”
贺隅摆了摆手:“有人来接我,先回去了。”
“谁啊?”
他笑了笑:“家里那位。”
身后的人还没反应过来,他已经扶着车门上了车。
借着开门时露出的空隙,只能看见后座上包裹在西裤里的一双长腿,戴着白手套的食指在膝盖上轻轻敲击,下一秒被另一只手握进了掌心。
里侧被挡住的人似乎转头往外看了一眼,露出一双上挑却冷淡的眼睛,冷冽的目光对上身边人时,却沉淀出一丝幻觉般的和煦,转瞬即逝间,车门合上,缓缓驶离了视线。
……
二十分钟后,悬浮车开进远郊,停在了面积广袤的联幢别墅前。
冬天的黑夜来得很早,阴沉天色下,远处别墅亮着星星点点的光,既没有交响音乐,也没有鼎沸人声,看起来异常安静。
贺隅有些意外地收回眼神,看向身旁的人,周暮时则面色毫无波澜,示意他下车。
两人顺着草坪上铺着的红砖往前走,大门识别来人身份后自动打开,没有发出一丝声音。
没有人出来迎接。
贺隅跟着周暮时一路往里,走到主楼跟前时,才终于看见了别墅里的人。
几个衣着华丽的年轻人,有男有女,刚从门里出来,高声谈笑着像是要外出游乐,最前面是个管家模样的中年人,看见周贺两人时脚步一顿,躬身道:“少爷,您回来了。”
后面的几个年轻人也停了下来,表情都有些奇怪,半响沉默后,才有个穿红色连衣裙的omega女孩叫了一声:“大哥,你居然回来了,真是难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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