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声深处_赭砚【完结+番外】(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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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瑞,你甭管!”阿南拉住我,“……那小子从来都是懒得收拾,指不定就是打着让你帮他叠被子得如意算盘,你可不能上当。”
我低头一个惨笑,错,我发誓他不是为了他的被子,他是为了要gān我。
“……陈默呢?”原之靖发现只少了他一个,终于问出我一直梗在喉咙的话。
“呵呵呵……”朱萧贼笑起来,“……他现在指不定和系花在哪儿快活呢!”
我一下子觉得听觉有点失灵。
“啊啊啊啊啊啊??!!”宁远安一听到这些八卦就来劲。
“杜京菁啊!上课那会儿,我瞧见她正走过窗外,陈默做那边和她扯了几句,俩人笑得可欢了!没一会儿,我再回头,就瞧见他们拐过转角呢!”朱萧又哀其不幸地叹气,“宁远安我说你怎么就这么笨呢!同样是上课翘头,人家走得多利索,你就弄得jī飞狗跳丢人现眼才行!”
“你有完没完了!”宁远安揣起阿南手上的背包就砸过去,“……你再多嘴一句,回头我就把你毛巾泡脚盘里你信不信!”
我有些头晕眼花,呆呆的看着朱萧,是他说错了还是我听错了。
“那小子够神的是不?”朱萧看着我的怔愣,颇有些同仇敌忾得愤愤,“……说什么对女生没兴趣,原来早把上杜京菁了!那可是多少男生排着队在追的!这小子还真有手段。”
他的确很有手段……我扔下手上的chuáng被边角,走回自己的寝室。刚出门口,就见他捧着一堆东西风一样的璇进来。
正眼都没瞧过来,边往里跑边随口嚷着,“……秦瑞这就回去啦?也好意思不把我被子叠一下?”
阿南哈哈的笑,“……秦瑞你听听,我说这小子什么来着。”他随手一摞,被子里掉下一个东西,只当是我的,赶忙叫住,冲我飞抛过来,捉挟的笑,“……好东西别给忘了。”
我本能的接住,黑色的内裤,熟悉的却不是我的气味。
一下子面红耳赤,手心像捧了滚烫的锅,话也说不出来。
陈默也看过来,脸色稍微赧了一下,没心没肺地冲着我笑,眼睛深蚴地闪了一下,“……秦瑞,我说你还真是把什么都给我了啊……”
我被他的意有所指呛住呼吸,恨声道,“……你丫果然是流氓的胚子……”
他们听不懂我俩的暗号,只哈哈笑着去吃午饭。原之靖看我摊在chuáng上不想动弹的样子,说给我打饭带上来,我感激地冲他笑。
“……姓朱的,吃饭吃饭!你跑去厕所吃个屁啊!”走廊上远远的,是宁远安的声音。
宁静了,我睁着眼靠在自己chuáng上,清醒的想昨晚的事qíng和陈默今早的话。
门吱呀开了,我以为他们都走光了呢,抬头却原来是他。
“……又躺下了?”他皱皱眉,手上不知揣着什么走过来,我冷哼一声,默然盯着他,他的神清气慡让我有种颇感不平的愤怒。
他眼神闪一下,有些愧疚样的搔搔头发,小心翼翼的走到我身边,呆了一会儿,想起什么似的拉过被子把我下半身盖住。
我嫌他姣qíng,不耐烦地踢踢脚尖,他用劲压住,“……你怎么这么不太平,那儿肿了就别他妈的瞎动。”
我怒笑,“……可不!你多勇猛啊!”
他憋憋嘴,不再和我争,粗手粗脚地把手上的东西往我怀里塞。
我这才发现是一大盒饭菜。
打开,还真不是普通的喷香,热的我眼眶都冒气了,胡乱吃了几口,夹起不爱的菜色往旁边扔。
“……你丫真是少爷当惯了!”他抓起来就硬往我嘴里送,“……吃!我特地翘了课去小食堂给叫的炒菜,撑死也他妈的给我吃下去!”
我被他说的几分心软,勉qiáng吞了一口,还是及其厌恶,“……我不爱吃这个,你再塞我就吐你一脸!”
“……cao!你还给我撒娇啊!”我听到这种形容就怒火攻心,扯痛了那里也要踢他,他无奈,恶狠狠地瞪我一眼,抄起我扔一旁的菜自己嚼了下去。
我们两个一口一口地分着,他偶尔伸过爪子扒一口饭,我骂你丫恶心的够可以的,你是不嫌脏可我还怎么吃饭?他舔着脸笑说,怎么了怎么了,昨晚我哪儿你没尝过?
我饿得没力气跟他流氓,只管吃饭,突然腰间一凉,被子衣服全被掀起,他的手掌摞着什么东西就贴了上来。
我一惊吓,本能的挣扎,想骂“你他妈的又禽shòu个什么劲”开口却是喷了他满脸的饭粒菜羹。
他被我喷的láng狈不堪,大吼起来,“……混蛋!”低头看,他在我的腰上还有大腿那儿贴着不知是什么的药膏状物体。
“……舒缓疼痛的,我跑出去买的,”他得意洋洋的笑起来,“……今天课翘的很值,对吧?”
说着,抓了一口饭在嘴里,往我脸上凑,很是孩子气的野蛮,“……你小子不识好人心,我也要喷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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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着的日子让我总觉得怪异暧昧,qíng色氲氤。
我俩表面一切如常,在没人的时候会像两个当了几十年的和尚那样的急不可待的碾着对方蹭来蹭去,对我俩而言,对方的温度像是救命稻糙也像致命毒药。
我俩还是整天窝在一块儿,反正朱萧他们对此早已习以为常,我们一幅坦dàngdàng好哥们儿的样子,旁人自然也不会瞎想。
说起来很可笑,我和他在私下持续着犹如动物的jiāo缠,心里却真的坦dàng的不行,仿佛那些纠缠行为光明正大。陈默的那句话,我每天早上挖开眼睛就会想起,晚上临睡前也是一样。
像是一种qiáng迫学习,我终于能理所当然的接受他所描述的qíng形,接受着我和他之间的“耍”这和感qíng无关,真要硬和什么qíng不qíng的牵扯关系,恐怕也只能用“偷qíng”来形容。把私下的肢体调qíng和做爱视为天经地义,而且乐于沉迷。
陈默习惯去图书馆晚自习,我们总找一个靠墙的角落,看累了,手就在桌下不太平,他喜欢捏我的腰,按他的原话就是“秦瑞你那个腰,真他妈的招人”,而我乐于把手窝在他的大腿根部那里,温暖里让人羞耻。很多次,我在他那个地方放肆,激得他大声咽气地扔下书,就往厕所冲,心qíng好我就跟着,心qíng不好我就好整以暇地正坐不动,谅他大庭广众没胆拽我,直到他站在大厅隔着玻璃瞪我,才轻快地哼着歌悠闲的走出去。
他扇起火来会不管不顾,有一次我故意不瞧他,他怦怦怦砸玻璃,砸的全图书馆的人想揍他,我卯起了劲,死活装不知道,他便对跑过来的值班老师指着我埋头苦读的矫健身影说:“……老师,我才刚出来,发现那位同学在翻我笔盒,那里面有我一个月的生活费呢……”
跑进厕所,我们就原形毕露,常常在门口就吻到一起,他总喜欢来回烫我的脖子肩膀和嘴唇,因为那时我拱起背的姿势带给他快感。
更多时候,我们是冲进一个小门,跚了起来靠在墙上疯gān。胆子越来越大,有时候明知外面有人,我们也会咬紧嘴唇狠狠撕磨,某晚,朱萧纳闷的说他在图书馆上厕所时旁边小门里的人弄了半天裤子就是没别的动静,只听见唏嗦的裤子摩擦声。
我一身冷汗的告诉陈默,他痞子极了的笑,“……下次跟他打个招呼好了。”
他们寝室的兄弟依然常常去阿南的小屋过夜,陈默去了两次,推说不喜欢大家挤一张chuáng那样睡,就不再参加。每逢这时,就是我俩彻底的夜晚了。因为jiāoqíng铁,我说去给他做伴从不会让朱萧他们多想,我一次又一次的在他chuáng上痛的想死又莫名的疯笑,他则一次又一次粗鲁的把我满满压进怀里。
第二次做爱的时候,我几乎有被qiángjian的耻rǔ感。那时我们还没在图书馆里cao弄的胆,正逢阿南他们出去,只有我和他俩人睡在439。他关上灯就往我身上压,说可等到这么一天了,秦瑞我想死了。
他的猴急样子让我作呕,尽管早有预料,但我突然就不愿意了。一旦心里不乐,第一次做的时候那痛的记忆更是排山倒海的涌过来,我qiáng硬的推开他,说妈的你这动物只想着这事儿是不?老子不gān。
他怒火冲天,动手就要硬来,我踢他说我叫对面了!他笑的血腥极了,你叫啊!你还可以很文艺的咬舌自尽来保全清白。
接着的过程是我俩之间惯常出现的互相殴斗反抗和挣扎,最后我被他几乎是半qiángjian般的上了,说半qiángjian是因为到了最后,他浓烈的吻坚持不懈的落在我的唇上和胸前,让我多多少少的有了反应,而最后他摸着我让我she时,我也的确感受到了快乐。
事后,我被他搂在怀里,看他沉沉的睡脸和身上的指印淤青,模糊想着哪一天我们不再用bào力表达的时候,可能也就真的什么都结束了。想着想着就笑得睡了,自己还真他么的像个疯子。
那天晚上,两个寝室又窝在一块儿打牌。朱萧想到了什么似的问我,“秦瑞,只知道你排老二,可你到底几月几号的?”
我还没搭话,陈默凑过身抽出我手里的牌就往下扔:“……就知道你有这一顺!我早理好了,就等着你呢!宝贝儿!”
朱萧痛不yù生的惨叫,“yīn谋!这是yīn谋!你们两个串通好了,一个吸引我的注意力,一个套我上圈!”
宁远安和我一边,笑的开心极了,“gān得好!同志!革命就需要你们这样的足智多谋!”
陈默环着我身后,一手一手帮我重新理牌,我不慡,烦他打乱我原来的思路,他瞪我一眼,赌气的撒手,只管坐在我的chuáng上听起音乐来,“……他生日早过了。”
“……你知道?”原之靖cha嘴很快,深深看了我俩一下。
“秦瑞我的弟弟!”朱萧又开始恶心起来,“……我们不知道的事他居然知道,你让哥哥我qíng何以堪!!”
我笑着啐他,陈默又闲不住了,凑过来再度抽我的牌往桌面上扔,“……你丫会不会打!这不能让他过!拆牌也得拦!……他的事儿当然只有我知道!”还乐眯眯的拌过我的脸,笑的贼极了,“……对吧,瑞?”
“对……”我也笑的甜如chūn花,要ròu麻大家一起来,“我生是你陈默的人,死是你陈默的鬼……”
快乐打破在阿南开口的时候,那晚他一直窝在隔壁不知做些什么,过来了也只是闷不吭声地看着,突然扔下一个炸弹。
“我……我明天就退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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