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后面的场所滴酒没沾,瞅了个机会又开车回到了星海,只是那时候路鹤宁已经跟客户离开了。
室内的光线温和地恰到好处,路鹤宁觉得不知不觉间先前下去的酒劲又漫了上来……他被人抵在了身后的墙上。徐稷的吻落在了他的耳后、脖子、锁骨,随后又突然辗转,咬住了他的下唇。
路鹤宁顿时吃痛,伸手去推他,却被徐稷压的死紧,像是要把他揉进身体里一样。徐稷时而咬着他的嘴唇,力道大的像是要叼下去一块肉,又时而温柔的把他的嘴巴整个包住,舌头卷住他的舌尖一块翻腾。
路鹤宁忍不住哼出声,迷迷糊糊中听徐稷在自己耳边喘着粗气问:“你们什么时候开始的……嗯……上床了吗……操的你爽不爽……”
路鹤宁被臊的气血翻涌,偏又腿软乏力,推不开他也踢不动他,最后索性一扭头,张口咬在了徐稷的肩膀上。
……
之后的过程让路鹤宁很不合时宜的想起了那句“妖精打架”。
他知道他和徐稷都不是妖精,只是两个被荷尔蒙冲昏头脑的男人,他压抑多时,一直肖想这人的肉体,想着他的腹肌他紧实的大腿,想他如何狠狠的操弄自己……今天不过是恃酒行凶,而徐稷……他还真不知道徐稷到底在想些什么,他只是从徐稷的眼里看到了丝毫没有掩饰的欲望,以及一点似有若无的柔情。
他甚至都不知道俩人什么时候推着抱着一块坠到了床上,徐稷又是什么时候戴上的套,从哪拿的东西做润滑。他的记忆里最深的就是悬在头顶的欧式大吊灯,花样繁复,时而起伏、跳动,又时而倒转……
房间里的景致翻来倒去,路鹤宁开始还卯着劲偶尔跟徐稷对着干,他咬他,他便咬回去,他揉弄他,他也不服气的伸手乱摸乱扯,等到后来力气渐消,俩人的身体一轮接一轮的燃烧沸腾,又被更高的热浪湮没,他的声音才越来越小,最后稀里糊涂的睡了过去。
第二天路鹤宁醒来的时候浑身像是被人碾过一样。他是被床头的手机吵醒的,那边打电话的是前一天跟他一块过去的同事,一听他接了立马报喜道:“路哥,客户来签合同了。”
路鹤宁一个激灵,忙问:“什么时候?他自己去的?”他说完才发现自己嗓子哑的厉害,只是这会儿顾不上了,边跟那边说话边忙跳下床去找衣服。
同事高兴地直笑:“自己来的。这会儿估计都签完了,你不用着急,签的是你的合同。”说完又道:“你嗓子怎么哑了?喝酒喝的吧?你昨天实在太牛了。”
路鹤宁这才松了口气,低头又见自己锁骨肩膀上青青紫紫,想了想就势咳嗽了一声,哑声道:“是啊,昨天是迫不得已……这样麻烦你帮我请个假,我去抓点药吃。”
同事连说应该的,临挂电话,又说了声恭喜。
床上的东西都没收拾,床单的一脚也湿哒哒的一片狼藉。路鹤宁喊了两声徐稷,没听见人回应,想了想自己索性把衣服从客厅都捡了回来,又舒舒服服的泡了个澡。
直到离开徐稷家的时候,路鹤宁才想,也不知道自己和徐稷现在算是什么关系,不过只要对方没有男朋友,自己不算小三插足,那一切都好说,再怎么着也不会比当年被“白嫖”的时候差了。
第45章
路鹤宁回去的路上给自己买了不少药。他不知道是醉酒的缘故还是昨晚闹的太过了,嗓子哑,身上也疼,从肌肉到关节都是各种不舒服。偏偏徐稷又不知道轻重,从上到下给他留了不少痕迹,能用衣服遮住的还好说,等个四五天也就消了。但是后颈手腕上的几处却动不动就会露出来惹人注意。
路鹤宁对这个有点头疼,想了想先给宁珊打了个电话,说自己这几天忙,中午就不过去馅饼店了,估计周末的时候也不一定能回家看她们,让她有事给自己打电话。又拿着几管活血化瘀的药膏在脖子上使劲搓,这才赶在下午的上班点到了公司。
大家对他的到来都有一点点惊讶,又都纷纷恭喜,路鹤宁和和气气地挨个谢过,但却多了点轻描淡写的感觉。
有同事在背后议论他:“路助理看着不声不响的一个人,没想到还挺有两把刷子。”另有人回:“也就那么回事,扮猪吃老虎罢了,装上几天老实人唬唬客户而已。”
路鹤宁在后面一一听见,倒是也不以为忤,甚至心想,在这个环境里,有时候老实不见得是褒义词,因为这个词有时候等同于好欺负,没脾气,本事小,放在同事眼里不足为惧,放在上司那里就是不堪重用。他贴着老实单纯的标签二十几年,还从未从上面得到过什么好处,现在一步步走出来,还巴不得早点撕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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