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罗意滑稽地笑了笑,指头在他们俩之间比划来比划去,夸张地悲叹成家的男人就是不一样啊,大家小家两头顾,受冷落的也就身边那些陪伴多年有福同享有难同当的好友,幸好没有孩子,要不然,啧!
“天天跟狗儿呆一块儿,你都快变成两不像了。”沈破浪冷讽,顺手抽了袋狗粮砸过去,拉起萧香出门,上了车小心地从两树中间退了出来,伸出手挥了挥,扬声喊:“走了!”
罗意不以为然地哼了声,走到拉多跟前弹它脑门,嘀咕个不停:你小子也是个有福气的家伙,这才几天啊就找到伴了,虽然不能跟你主人比,但也不错了。哎,今晚找谁陪我吃饭呢?一个人吃饭没意思透了,做得再好吃也没人赏脸……
回到香苑,沈破浪巧劲把正欲下车的萧香拖到身上,压下头就是一个缠劲十足的吻。
许久后,萧香突然如醍醐灌顶,猛地推开他,不安地朝窗外张望。沈破浪捏他下巴,压低声音问:“怕他们知道?”
“啊,不是。”萧香苦恼,“只是不希望以这种方式。”
“可刚才夏时看见了。”
“……你故意的!”他恼羞成怒,愤然扭开车门跳下去,进屋勉强笑着跟厅里的三个人打个招呼便跑上楼,反锁了门,扑到床上打滚不止,两手捧着脑袋呜呼哀哉。
客厅里,夏时犹豫着是上楼还是?坐立难安的看着分针走过五格,他飞跑到 车库,果然见那男人还在车里,正支肘依着车窗吞云吐雾,眼帘半阖地看不清视线,脸上的神情有些寂寥,却也显得格外的性感。他回想起之前无意中看到的亲吻画面,血液轰然涌上面颊。第一次看见男人与男人接吻,缠绵激烈中又透着浓厚的温存,一个热情的施予,一个安然的享受,那融合熟稔的动作间有着无比的默契和协调,任谁看了也不会认为他们是朝夕间培养出来的。
“要么?”沈破浪递了烟盒过去,夏时摇头,他又丢回车里,依然维持那副模样,懒洋洋问:“萧香跑回房了?”
“你真了解他。”夏时语酸,迈两大步到车门旁,目光灼灼紧盯着他看,连连质问:“你跟我哥是什么关系?什么时候认识的?来住多久了?你是干什么的?”
沈破浪失笑,抬手揉搓他脑袋。
“我没跟你开玩笑!”夏时退开一步,怒目而视。
“是,我知道了。”沈破浪严肃答道,“我认识他七年了,大学同学,至于是什么关系,我想你应该亲自去问他。”
“你别玩他!”夏时虚张声势的要警告他,语气却是带着不自觉的婉求,“要是我哥受伤害了,我一定不放过你!你去找别的人吧,比他有趣漂亮的人满大街都是。”
沈破浪不置可否,挑眉道:“你去街上给我找了一个比他漂亮的男人看看。”
“你色欲熏心!”夏时激动地抬手指他,差点戳到他鼻尖,气得语无伦次:“你是流氓啊同学你也招惹!兔子不吃窝边草知道吧啊!你滚远点!以后别再让我看见你!”
这小鬼!沈破浪抚眉,拧熄烟头下车,兜他肩膀把他压制住,沉声喝:安静点。夏时立即不敢动了,眼神漂移着就是不敢看他,那胆怯的模样跟萧香如出一辙,沈破浪板正他的脸,深沉的眼神一寸寸审视研究,从头发到下巴,无一遗漏。
“你,你快放开我。”夏时被那眼神看得心慌意乱,讷声低叫。他头一次碰到这么森然的人,气焰早已熄灭,烟都不到。
“真乖。”沈破浪恶意的拧他脸颊,突然福至心灵的抬头朝库门边望去——萧香正皱眉立在那儿,随即大步上前抱了抱他,转头对上瞠目结舌的夏时,戏谑道:“宝贝,你弟弟想知道我们的关系,你来告诉他吧。”
萧香睨他一眼,朝夏时招手:“准备吃饭了,快回去吧。”
夏时奔过去,拉了他立即跑开,寻到园中茂密的树丛后躲避,又防贼似的警惕环顾了四周,苦着脸劝道:“哥,你同学不是好人,你以后别再跟他来往了,免得以后……”
“行了行了,我知道。”萧香把他拖出去,进屋后见罪魁祸首已经坐在餐桌前与夏行若笑言交谈了。
走到桌边,夏时眼疾手快地把他推到母亲身边坐下,与沈破浪隔了个位置,看得到摸不着。萧香拿筷子轻敲他一下:“笑什么呢?吃饭吧。”
“你刚匆匆忙忙地跑出去做什么?”夏行若问夏时。
“啊,那个啊。”夏时埋头扒饭,含含糊糊地说:“我之前不是往水池里注水么,忘了关水龙头了。”
“做事怎么老这么有头没尾的。”夏行若教训他,“你哥哥明明是很细心的人,你跟他一起这么久了,怎么就没学的半点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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