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中逸出燥热的叹息,他记不得自己在这半夜里究竟泄了多少次,只是一次接一次的感觉自己“还能”。即便到了“不能”的时候,他喘息着去看小鹿,看上一会儿,就又“能”了。
在小鹿这里,他感觉自己极其有力、极其迷人。小鹿比他矮小,比他单薄,但是在小鹿疯狂的亲吻与痴迷的爱抚之中,他感觉自己是被小鹿举起来了,举到天上去了。
手指轻轻摩挲着小鹿的嘴唇,他迷茫而又认真的凝视了对方。小鹿的脸很红,眼睛很黑,峻整的鼻翼偶尔微微翕动,那是他在嗅他——在小鹿这里,他连气味都是可贵的。
另一只手抬起来搭上小鹿的肩膀,他顺着胳膊缓缓的往下摸。最后握住了小鹿的一只手,他将那只手拉起来送到唇边轻轻的吻。小鹿改成了半跪的姿势,将另一只手也伸给了他。细腰柔韧的伸长了,他昂起头,如同献祭。
何若龙捧住了他的双手,低下头一根指头一根指头的亲。今夜他教会了这双手许多的事,这双手已经学会了如何取悦和压榨他。
凌晨时分,两个人并肩躺下了。
油灯已经自行熄灭了,小鹿摸索着握住了何若龙的手,低声问道:“你……感觉……好吗?”
何若龙翻身侧卧,面对了他:“好。”
随即他问小鹿:“我是好了,你呢?”
小鹿转过脸来看他:“我不要那么多,这就够了。”
何若龙沉默了一会儿,又问:“你是多大受的伤?”
小鹿答道:“十八岁。”
何若龙追着问道:“怎么受的伤?”
小鹿迟疑了片刻,末了还是感觉家丑不可外扬,曾经被程世腾觊觎囚禁的往事,也不想再提。
“是意外的事故。”他不由自主的握紧了何若龙的手:“人活一世,那事儿的滋味,我还没尝过。”
何若龙抬手把小鹿往怀里搂了搂:“那……那你还想吗?”
小鹿到了如今,索性实话实说,撒野一般,也别有一番快感:“起初也想,心里想,身体没反应。”
何若龙想象了一番,想不出那是什么感觉:“那你怎么办?”
小鹿笑了一下,仿佛是有一点羞赧:“怎么办?打架。打人打累了,或者被人打得爬不起来了,就不想了。”
何若龙忽然向下伸了手:“让我摸摸你。”
他是好意,哪知小鹿如同受了针刺一般,猛的蜷起双腿翻身一躲:“别碰我!”
他缩成一团背对了何若龙,这回语气稍稍的和缓了一点:“我不喜欢。”
他不喜欢,何若龙也不敢勉强他。凑上去从背后抱住了他,何若龙又向上拉起棉被,严严实实的盖住了两人。
何若龙一觉睡到了日上三竿,朦朦胧胧要清醒时,窗外已然天光大亮。伸手向旁摸了一把,又摸了一把,他骤然睁开了眼睛:“小鹿?”
小鹿没在床上,在地上,已经洗漱完毕,并且穿戴整齐。太阳一出天就热,何若龙睡到半路蹬了被子,如今仰卧在床上,从头到脚一丝不挂,白亮亮的露了个彻底。
腰背笔挺的站在床边,小鹿背过一只手,已经居高临下的对他欣赏了良久。如今见他醒了,小鹿微微的弯下腰,用一根手指抵住他的咽喉慢慢向下滑:“若龙,我的宝贝儿。”
何若龙享受着他的亲昵与撩拨,直到手指滑到胯下,一根也变成两根。两根手指夹住他柔软的性器向上一揪,小鹿微笑着扭头看他:“不知羞。”
何若龙一挺身坐起来,搂了小鹿的腰要把人往床上放:“爪子都掏到我裆里了,你说谁不知羞?”
小鹿挣扎着退远了,不肯和他大动干戈的闹。他想原来自己的欲望还没有死,不但没有死,而且是一直在隐秘的阴燃。只要给它一点点空气,就能爆出冲天的火焰。
可惜实在是力不从心了,否则他对何若龙不会只是亲与摸。也正因为自己是无力的,所以他格外迷恋何若龙的有力。如同一个狂热的生殖崇拜者,他赞叹的审视着对方的裸体,无论是从头看还是从脚看,目光最后总要归于身体中段。越是细看,越是喜欢。
何若龙已经习惯了小鹿的注目礼。爬到床位拿过自己的衣裤,他一边潦草的穿,一边问道:“腿好点儿了没?”
小鹿轻轻的一跺左脚:“刚才又换了一次药,好多了。”
然后他单手插进裤兜里,一路吹着口哨走了出去,显然是心情大好。外间响起了哗哗的倒水声音,随即隔着一道墙,小鹿催促道:“快点儿出来,等你吃饭呢!”
何若龙衣衫不整的出了卧室,见洗脸水和牙刷都预备好了,屋里没别人,可见是小鹿亲手伺候了自己。很领情的对着小鹿一笑,他随即飞快的洗漱了一番,又出门让人找来一把剃刀,仔仔细细的刮了刮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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