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周之后,他回了东河子县城,不为别的,专为了要和何若龙相会。两人傍晚相见,何若龙盯着他瞧,就看他不知是哪里不对劲,整个人得意洋洋美滋滋的,和往常不是一个状态。
小鹿一露笑模样,何若龙的胆子也大了。两人在床上亲热了一番之后,小鹿趴在床上闭目养神,何若龙横躺着枕了他的后腰,抬手隔了睡裤摸他屁股,一边摸,一边笑叹:“唉,这么好的屁股,硬是不让看也不让用。”
那的确是个好屁股,圆溜溜的嫩,肉是软肉,可软得有型有款,翘得可爱。一巴掌轻轻抽上去,能抽出它活活的一颤。何若龙揉搓得起了兴,用手指勾了他裤腰间的抽拉绳,想要试着解开绳结。然而未等他真正开始试验,小鹿背过手,已经薅着头发把他拽了上去。
何若龙不服,摇头摆尾的挣扎:“许你摸我,不许我摸你?”
小鹿一翻身坐了起来,饶有兴味的笑问:“我摸你了?摸你哪儿了?”
何若龙一把抓起了他的右手:“摸我哪儿了,问你这爪子!”
小鹿大笑,一边笑一边扑向了何若龙。他那爪子的确是太不老实,何若龙尽管是个不怕摸的,可也时常被他那爪子闹得方寸大乱。论武力,三个小鹿也不是他的对手,可小鹿有小鹿的战术。不出片刻的工夫,何若龙便心甘情愿的平躺了下来,几乎是有点羞涩的低声笑道:“小鹿,乖,让我再舒服一次。”
小鹿跪坐在他身边,俯下身侧过脸,笑着看他。一手握着他的命根子,另一只手缓缓挤入了他的身下,他还没动,小鹿先闭了眼睛仰起头,很销魂的叹了口气。
他掌握了何若龙的最隐秘处,手指温柔而又有力的活动了,他满意而不满足,心想此刻自己若是“行”的话,该有多好啊!
扭过头转向何若龙,他微微的仰起脸,用低哑的声音轻轻唤道:“若龙。”
何若龙也垂下眼帘望向了他:“哎。”
小鹿笑了一下,又唤:“若龙。”
何若龙抿了红润的嘴唇,也对他笑:“哎。”
小鹿的指尖向他身体深处钻探,好奇的,也是好色的。何若龙忍不住一夹双腿,喘息着低声抱怨:“别弄了,难受。”
小鹿当即一抬双手:“好,不弄了。”
何若龙面红耳赤的翻身面对了他,伸长手臂攥住他一只腕子:“回来一个,谁让你全撤了?”
小鹿将双手交握在一起,被何若龙拽得直晃,同时笑着答道:“它俩是一家的,要走一起走。”
何若龙一挺身坐起来,对着小鹿又气又笑——不知怎的,两个人在床上,本来他是理所应当的该占上风,可是不知怎么搞的,他始终没能哄着小鹿脱掉裤子,小鹿倒是把他研究了个底朝天。
所以他饶不了小鹿。抱着小鹿倒下去,他做狰狞面孔,露出白牙要吃活人。从小鹿的面颊开始向下啃,他用一分的力气,露十分的表情。含着小鹿的肉,他心中生出了人类最原始的快活,这快活和一切都不相干,就单是快活。
两人闹到半夜,最后相拥着睡了,睡的时候额头相抵,一个人的呼吸,撞着另一个人的呼吸。
翌日清晨,小鹿先醒了。醒了之后躺不住,他一个人轻手轻脚的下了床。拉过薄被给何若龙盖了肚子,他进入堂屋关了门,开始自己找水洗漱。
等到何若龙也起床时,小鹿已经在院子里坐了许久。院子里先前有一棵老树,已经死了半边,遮不了多少阳光,倒是招来了许多蚊虫。武魁做主把它锯了,留下半截树桩当凳子。此刻小鹿就正叉开双腿坐在树桩上,腰板挺得溜直,他是正襟危坐。
何若龙推开窗扇,对着他吱溜溜吹了一声口哨。他应声回了头,对着何若龙一扒眼皮一伸舌头,竟是做了个严肃的鬼脸。
他这举动可是出乎了何若龙的意料。何若龙忍不住笑出了声音,想这小家伙是个活宝嘛!
然后像按捺不住了似的,他穿着裤衩跑了出去,一定要用自己的胡子茬蹭蹭对方的嫩脸蛋。
小鹿这一趟打算在县城里多住几天,如何若龙所料,罗美绅果然是看出了机关枪的好处,想要以物易物,用烟土换军火。何若龙问小鹿的意思,小鹿不假思索的摇了头——烟土虽然值钱,但是也得有销路才行。而他没做过这种买卖,没地方处理这东西。
不要烟土,只要钱。小鹿自己尽管活得简朴,但对待手下的心腹军官,他素来很大方,并且是有理有据的大方,不是由着性子胡乱慷慨。冷营长最近在造枪的作坊里出了大力气,理所当然的,接下来这笔大财也要留给他发。对待冷营长是如此,对待别人,他也是相同的规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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