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磨了20分钟,车速终于起来了,后面那辆车并到了旁边。袁夏摇下窗户,就听见那个墨西哥大哥说:“Nothing happened to your car Not even a scratch!”
毕竟不是自己的车,袁夏征求似的看了宋辰冬一眼,宋辰冬淡淡道:“那就没事儿了。”
袁夏传声筒一样再对那大哥说:“OK”
那大哥摆摆手,袁夏又补了句:“H**e a nice day”那大哥绝尘而去,袁夏关上车窗后,就发现宋辰冬在一脸不可思议地看着他。
“怎、怎么了?”他紧张地咬了咬嘴唇。
“你跟他说h**e a nice day?”宋辰冬都气笑了,“是他撞了咱们的车,不追究就不错了,还那么客气做什么?”
袁夏登时大囧,眼镜眨了眨,“啊……对、对不起……我说习惯了……”
宋辰冬沉声说:“他撞了我们,说话语气也不好,你还那么好脾气。”
袁夏耷拉下眉眼,长长的睫毛在颤动,委屈地低声道:“我不是故意的,真的就是说习惯了。”
宋辰冬没有停止的意思:“你被人家欺负了也不知道,你对他那么客气,他连个再见都没跟你说。别把所有人都想的那么好——”
袁夏垂下实现,小声说:“你别生气……”
“我没生气,反正他也开走了。”宋辰冬目视前方,再没看袁夏。
袁夏是真的觉得委屈,他不懂为什么宋辰冬要这样批评他。他想了想,确实觉得自己不该那样说一句,那个墨西哥大哥态度也不好,撞了别人的车还拽拽的,可是在美西这边,都是把“h**e a nice day”当做再见来说的,他就是没想那么多。
是,他是脾气太软了,可是有必要生气吗?话都已经说出口了,车也没什么事儿,这个小插曲不就该过去了?被喜欢的人批评真是太难受了,袁夏越想越委屈,也不再吭声。
车在高速路上飞驰,被落在后面的是一排排枝长叶阔的棕榈树。车厢里骤然陷入了一阵尴尬的沉默,良久,没有人打破。
直到袁夏终于忍不住,吸溜了一下鼻子,拿袖子抹了抹眼睛。
他从小是泡在蜜罐里长大的,成年以后老天也对他格外柔和,他自然拥有很多的友好和善意可以给出去。其实他没这么脆弱,只是因为太喜欢宋辰冬了,不想在他心里有一点点不好,才会觉得这么难过。
宋辰冬轻轻叹了口气。
袁夏别过头去看窗外,太阳光炽烈灼热,将他的脸晒得滚烫,心中的委屈也在高温下发酵,变成眼泪争先恐后地跑了出来。
“袁夏,对不起。”在尴尬到窒息的静默中,宋辰冬突然开口。
袁夏又抹了把眼泪,固执地看着窗外。
“是我,没控制好情绪。”宋辰冬透过后视镜了看了他爸妈一眼,确认两人都睡着了,才压低声音继续道,“减药对我还是,有点影响的。”
袁夏“嗯”了一声。
宋辰冬想了想,说:“减药了睡眠不好,情绪容易起伏。我不应该那样说你。只是觉得你脾气太好了,怕你总这样会被人欺负。”
“是你在欺负我。”袁夏闷闷地道。
宋辰冬直截了当地道歉:“对不起,我错了。”
“没关系,我原谅你了。”袁夏有了台阶就赶快下,抽了张纸擤了下鼻涕,嘟囔道,“我也不该对他态度那么好,我真的就是说顺嘴了……想着一起出去玩,心情就很好,没想那么多……”
“嗯,能和你一块儿,我也很开心。”宋辰冬说。
话都说开了,袁夏也不记仇,又开始变着法儿的往外拿吃的。等到了拉斯维加斯,已经是下午三点多了,一行人从上午到现在没吃过饭,却都不觉得饿。
来到拉斯维加斯,就必须得去吃一次凯撒宫酒店的Bacchanal Buffet。宋辰冬专门预定了凯撒宫的房间,先去拿了号,才开始办理入住手续。
等到终于提着行李到了房间,大家都有点精疲力竭的意思。宋辰冬看了眼手里的号,对他爸妈说:“自助大概要等2个小时,要不要先下楼赌两把?晚上七点半订了席琳迪翁演唱会的票。”
拉斯维加斯的酒店大多都是吃住玩乐购物赌场音乐厅为一体,光在凯撒宫里面就能玩个够,赌场里除了各种机器,还有21点的牌桌,最低押注有大有小,能满足各种风险偏好。
“我不会玩那个……你们去吧,我这时差还是没倒过来,得睡一会儿。”宋妈妈打开箱子,拿出了洗漱包。
宋爸爸拿着本书坐在套房里的沙发上,淡淡道:“我陪你妈,你们去玩吧。”
宋辰冬和袁夏订了两个单独的房间,他敲了敲门,袁夏过来开。
“他们都不想去,你去不去?21点?”宋辰冬对这类东西好像很感兴趣,语气里都有一种兴奋劲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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