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他闭上眼睛,因为知道这都是大人之间的恩怨情仇,和小孩子没有关系,所以死心塌地的继续睡了。
陆雪征一觉醒来,神清气爽。为了庆祝儿子平安归来,他开始筹备着晚上大请客——第一嘉宾当然是杜文桢,虽然这个老东西没有做出实质性的帮忙,但是的确没少费心。
金小丰奉命出门,经办此事。陆雪征坐在家中,一个电话打给了杜文桢,亲自作出邀请。杜文桢听说他儿子回来了,惊讶之余也很高兴,说了两句十分中听的道喜话。气氛本是非常好的,然而两人一高兴多聊了两句,却又不知为何拌起嘴来。杜文桢越说嗓门越大,后来陆雪征就听电话那边突然响起了一串细细的高音:“爸爸,你吵死人啦!”
此言一出,杜文桢立刻就斯文了,和蔼的告诉陆雪征:“今天是你大喜的日子,我不和你计较。”然后又柔声补充一句:“妈了个×的。”
陆雪征放下电话,暗笑一场。
到了傍晚,陆家在利顺德大摆筵席,招待来客。陆云端打扮的整整齐齐,也出来见人。众人见了这一对父子,尽皆失笑,杜文桢坐在首席,对着身边的儿子说道:“宝儿,你看,这爷儿俩像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杜定邦新近被人诱去赌场,一夜输掉五万美元,回家后被杜文桢数落了两句,竟是不识好歹,长久的闹起了小脾气。此刻听了这话,他把脸一扭,不理不睬。还是陆雪征走过来,在他身边弯腰笑语片刻,才把他哄的叽叽喳喳说出话来。
陆云端跟在后方,先看杜定邦像个苍白单弱的小面人儿,又听他说话如同鸟叫,就抿嘴转身,去找地方偷笑。而陆雪征一边倾听,一边抬手一下一下抚摸杜定邦的后背。杜定邦是个不懂事的,这时认定陆叔叔是个好人,就诉苦一般,当众把他老子编排了一顿。
杜文桢坐在一旁,脸上红一阵白一阵,恨不能把儿子拎起来揣进怀里藏好;陆雪征揽着杜定邦那薄薄的小肩膀,忽然抬头对着杜文桢咧嘴一笑。杜文桢一撇嘴,一张长脸沉下去,长的越发无边了。
晚宴平安结束,陆雪征顺便做了个和事老,调停的杜家父子和好如初。众人皆大欢喜的各自散去,陆雪征也是志得意满。从此时光易逝,转眼间新年到来,金小丰赶在年前小病一场,躺了三四天,从腊月二十六那天开始好转。经过几日调理,他在大年三十这天穿衣下床,看起来倒也是个健康模样了。
第154章 大年初一
除夕夜里,几乎就是彻夜狂欢。待到干儿子们告辞离去之时,已是新年新一天了。
陆云端困的要命,放过鞭炮后便早早就上床睡觉去了。金小丰大病初愈,也经不起这般折腾。领头向干爹磕头拜了年,他揣着一只大红包也提前回了房。
有气无力的脱掉衣服,金小丰抱着棉被躺在床上,就听楼外爆竹烟花轮番上阵,远近响成一片,热闹的如同开锅一般。把个脑袋藏到被中,他就在这温暖而又憋闷的黑暗中睡过去了。
不知过了多久,金小丰在一片光明中睁开了眼睛——他先以为是天亮了,然而定睛一瞧,发现窗外依旧黑暗,是陆雪征裹着浴袍,带着一身水淋淋的清新气息走到了床边。
眼看着金小丰从棉被中抬起头来,陆雪征带着一点酒意,弯腰摸了摸他的光脑袋:“醒了?没事,接着睡吧!”
陆雪征的手偏于湿凉,覆在他那干燥温热的皮肤上,让他感到了一阵刺激和舒适。下意识的握住了那只手,他轻声问道:“干爹,人都走了?”
陆雪征对他温和一笑,抽出手来要解浴袍衣带:“走了。”
金小丰推开棉被仰卧过去,歪着脑袋凝视陆雪征。他入睡前脱的匆忙,如今周身只有一条裤衩可以蔽体;强健结实的身体在明亮灯光下伸展开来,越发显得魁伟惊人。欲言又止的张了张嘴,他向上伸出手去,眼神单纯而又火热:“干爹……”
陆雪征一歪身坐在了床边,探身对着金小丰笑道:“你这病是全好了?”
金小丰痴痴的仰望了陆雪征,同时下意识的舔了舔干燥嘴唇:“我、我……”
他没能说出下文来,动作却是快过语言。骤然起身搂住陆雪征,他不由分说的把对方拖上了大床。
大床经不住太过剧烈的撼动,隐隐发出了吱嘎声音。金小丰把额头向下抵在陆雪征的胸前,冲锋陷阵一样的前进后退再前进。畅快淋漓的抬起头来呻吟出声,他随即重新垂下头去,几乎缠绵的用面颊磨蹭了对方的胸膛。
忽然一阵身不由己天旋地转,他发觉自己已经被干爹拥抱着压在了身下。这样的颠倒来的太快了,让他惊诧的睁大眼睛望向陆雪征。他是这么的大——粗胳膊长腿大个子,可是在陆雪征的手里,他毫无预兆的变成了小玩意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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